想开了,我们做长辈的好好帮着张罗张罗,等他们生了孩子,知道做父母的不容易就知道孝顺你们了。”
老太太见梁婶子说的可怜,忍不住劝了两句,“我家这个之前也是稀里糊涂,整天跟个孩子似的,后来她爹一去世,眼见着就长大了。”
萧圆也跟着劝了两句:“就是啊,梁婶子,你没去过乡下是不知道乡下有多苦,你看我娘也才五十呢,头发就全白了,跟您比,差着得有十多多岁了吧。”
虽然萧母的头发主要还是因为萧父的突然去世造成的,不过农村妇女肯定是比城里妇女老的多的多的。
梁婶子倒是没想到萧母才五十岁:“天哪,这么说来,你还比我小呢,合着你该叫我大姐。”她原还当萧母六十多了,萧圆是她的老来女才会如此疼爱,没想到人家才五十,比她还小几岁呢。
此时,她也对农村的艰苦有了个新的认识,想她自己要是去了乡下,估计也得跟她闺女差不多吧,突然她有点理解闺女为什么回来后性情大变了。
萧母没好气瞪了一眼闺女:“你别听她瞎说,乡下是苦,但也没有那么苦,主要还是靠男人,我家那口子原先是生产队队长,地里的活计我倒是干的不多。”她说的是实话,以前有老头子在,她干的还不是最累的活计。
梁婶子心说你都没怎么干还老成这样,那要是使劲干的得老成什么样,再说她闺女去乡下也没男人帮衬,全都得靠她自己,想想该是多艰辛啊。
萧圆见梁婶子脸色不断变化,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婶子,您也别多想,我昨儿看千语妹子气色还好,应该是你们没少寄东西,想必日子过得还是可以的。”
真正吃过大苦的是刘大姐那样的,回头真应该让梁婶子见见真正的知青是个什么样儿。
梁婶子这才好受了点儿:“当时我们就怕她受苦,每个月往乡下寄十块钱。”
老太太一听寄十块钱,立马惊的叫嚷出声:“十块钱?那是真不少了,在我们乡下就算不干活都能活下去了!”可不就能活下去了么,上人家粮食多的买点粮食,加上人六劳四的部分,足够生活了,而且活的还不错。
萧圆也咂着舌点头:“婶子,你们可真舍得,我们村的知青就没一个有这运气,一般都是开始还知道寄点钱,时间长了,能记得写封信就算不错了。”
梁婶子听萧圆母女如此说,脸上也带着点骄傲:“嗨,谁让我跟你娘一个样儿只生了一个闺女呢,不疼着点怎么办!”
她又拉着萧圆的手,“大侄女,你就帮婶子打听打听,你千语妹子,对了,你多大,别又弄错了?”她现在是真有些看不大出来乡下人的年纪了。
“我今年二十五周岁!”比她闺女还小两岁,萧圆也有些骄傲。
梁婶子又是一番惊讶:“哎哟,真是,没想到你这么年轻,我以为你生了两个孩子,怎么着都该三十了,”她上下打量着萧圆的脸颊,也怪她眼瞎,人家明明看着就很年轻嘛,“你多大结婚的呀,我听你娘说你家老大都上小学了。”
“我们乡下结婚结的都早,我十七就结婚了!”原主结婚结的确实早。
梁婶子了然的点点头:“那确实挺早的,不过我们以前结婚都早,我跟你叔结婚的时候也不大,我那时候才十八就跟了你叔,后来说什么法定结婚年龄才开始流行结婚晚的.....”
梁婶子又跟萧圆回忆了一下过去,聊的还挺高兴,在这里她才能觉得自己还真是伟大的母亲,自尊心和虚荣心的都得到了巨大满足。
梁婶子又聊了几句,就又把话扯到闺女身上:“你千语妹子,不是,你千语姐姐,唉,我是真愁啊,如今年纪不小了,还高不成低不就,再晚就不好生孩子了,我跟你叔就想着给她张罗个好婚事,赶紧把孩子一生,趁着我们身子骨健朗,还能帮着带带孩子啥的.....”
萧圆只说帮忙问问,没有再说别的,她也没有问陆千语的情况,回头自己打听来的才准,等人走了,老太太的衣裳都晾上了。
老太太又开始在院子里择菜,见闺女将人送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婶子可真不容易,摊上这么个闺女,以后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呢。”
萧圆端着小板凳坐她边上,帮着一起择菜:“那怪谁啊,还不是自己惯出来的!”别的知青不知道吃没吃苦,陆千语肯定没怎么吃苦,如今有什么资格在家作天作地。
老太太以为闺女是在讽刺她,又捶了她一下:“怎么说话呢!”
“本来就是嘛!”萧圆扁着嘴一脸的不高兴,“你瞅瞅人家去乡下插队还能每个月有十块钱,这不叫惯着?我小时候你们什么时候给过我这么多钱?”
萧母白了闺女一眼:“你天天在家吃在家喝,我们还得给你发钱?哼,你咋不去做梦呢,眼睛闭上什么都有了。”
“还说我呢,你之前不是说没跟人说吗,梁婶子是怎么知道的,如今还找上门来了,你怎么解释?”萧圆想起刚才的事,立马找老太太算起账来,“昨儿你还说没吹牛,结果没吹牛人家又是怎么知道我是开书店的,你这说话....是一点谱儿都没有啊.....”
老太太被闺女说了个大没脸,一阵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