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刘彪带着人过来,才不像别的地方那样如狼似虎,不然早就有人要流血了。
当然,要是这些人真是穷凶极恶之徒,萧圆也不敢找他们,毕竟她跟侯家不是生死大仇,没必要把人往死里整,好在这些人在坊间颇有威名,还是很能唬的住人的。
这边侯家出了事,正在加班的候孝东得了报信,正在拼命往家赶,他一边往家跑,一边想着对策,刚才报信的人已经跟他说了,说是他前妻带着人去的,想来这事应该是跟她脱不开关系。
想到这里,候孝东不禁一阵焦躁不安,估计是前妻活不下去了,想要拉他下水,唉,还真是应了那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可是,她怎么能怪他呢,当初老丈人出事也不是他举报的,后来跟前妻离婚、划清界限,也是没办法,当时的情景,难道他要拖着一大家子人一起死么,就算不为侯家,还不得为了俩孩子多想想?怎么她现在却恨上他了呢.....
路上遇到的人看见他,都对他指指点点的,偶尔也有那么一句两句的传到耳朵里,听的他气的想打人,等跑到他家楼下,就见下面放着他熟悉的家具,不禁心中一紧,这是要抄家?顾不得多想,憋着一口气就往楼上冲。
气喘吁吁的爬上楼,就见自家门口围着一圈又一圈看热闹的人,大家伙一看他回来,主动给他让出一条路。
“哟,总算是回来了,再晚会儿,那家估计都得搬空了。”
“切,那是人萧老师的嫁妆,人爱往哪儿搬就往哪儿搬,谁也管不着。”
“真没想到萧老师居然有这么多的嫁妆,啧啧,这老侯家可够不厚道的,用了人家的家具,人累晕了,躺在医院,都不说去看看,这下把人惹急眼了,拼着一口气,直接把嫁妆全捐了,让老侯家竹篮打水一场空,啥也捞不着。”
“唉,要不说做人要厚道呢,真把人逼急了,人什么事干不出来?”
大家伙刚才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人家萧老师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将留在老侯家的嫁妆全捐了,想想也是,留着那么些好东西给老侯家也落不着一句好,最后纯粹是便宜了一家子白眼狼,搁谁谁心里能过的去?
候孝东回来的时候,刘彪他们正在他们夫妻房门口踹门呢,看样子是小翠将门反锁了,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没全落在那些人的口袋里。
气都来不及喘匀,他就赶紧上前打招呼:“那什么,有话好好说,”赶紧深吸一口气。
候母一看儿子回来了,立马拉着他的手就开始哭,哭的撕心裂肺,凄惨无比:“老大啊,你可算是回来了,要再不回来,咱家可就没了,呜呜。”
萧圆看了一眼原主的男人,忍不住冷笑:“老太太,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谁要搬你的家了,这不都是我萧家的东西么!怎么,你们老侯家是土匪不成,连前儿媳妇的嫁妆都能说成自己家的了?”
侯父厌恶的瞥了眼萧圆,就小声的跟儿子交待,父子俩嘀咕了一阵,候孝东总算知道了个大概,他深深看了一眼萧圆,最后掠过她,直接跟刘彪打交道:
“同志,自古女子的嫁妆都是由儿女继承,我和她虽说是离了婚,可两个孩子总不能塞回娘肚子里去。”候孝东仔细斟酌着说辞,他也不想将这帮子人得罪了,
“照理说养家糊口该是家里男人的事,但我家就我一个人有工资,另外乡下还有亲戚要帮衬,负担实在是重,她当娘的总得养孩子不是?再说这些个家具又不值几个钱,要不这样,我们按着回收站的价格重新买回来,你们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有些人不拿她当盘蒜,她也便不当他是颗葱,“养不起孩子,你生他干什么?还是老话说的好,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你既然养不起老婆孩子,就别娶老婆,别生孩子,这样岂不是干净?”
“据我所知,你后娶的媳妇连个工作都没有,整天在家猫着,你有钱养他们母子,就没钱养俩个大的,嗯?世上有你这么当爹的?偏心都偏到胳肢窝了,你要是实在养不起,你直接说,我带他们俩走!”
“你!!”候孝东被人揭了面皮,脸上有些挂不住,故意顾左右而言他,“这能是一样么?你的这些破烂,我们拿钱买还不行?就这些破烂玩意儿,搁回收站也就几毛钱的事儿,我们直接买下来,省得你来回折腾了,浪费时间。”
“就是,这都用了多少年的旧东西,压根就不值钱,识相的,就按我儿子说的办,我们就当是做好事不跟你计较了。”经儿子一提,老太太立马觉得是个好主意,连忙跟着帮腔。
“不稀罕你家的好心,我的那些家具都是好料子,你去回收站买个试试?”拿她当傻子忽悠呢,真不知道原主当年怎么猪油蒙了心,居然找了这么个东西,萧圆再懒得跟侯家人歪缠,“刘队长,我看不行,你们就直接按着嫁妆单子接收,怎么样?”
刘彪双眉一挑,这是被惹急了,直接来个狠的,啧啧,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啊,真要是按嫁妆单子,还不是她想写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