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亲妈这么生疏,要是原主还在,估计心里会不好受。
自打他们夫妻离婚后,原主自身难保,没怎么管过孩子,如今跟孩子都有点生疏了,她揉了揉孩子的头,“下次你爷奶要是欺负你,你们就跟妈说,妈要他们好看!”
“还有没有家教了?这么教孩子说话!我们好歹是长辈,尊老爱幼懂不懂?”侯父被气的不轻,说完又跟儿子数落,“你看你找的什么婆娘,这要是搁我们乡下,早收拾八百回了。”
萧圆低声让俩孩子回自己屋待着,就抬起头怼人:“老爷子,你这话可说错了,你儿子能找着我这么个贤惠能干的傻媳妇,那是你老候家祖上烧了高香才有的运道,不过现在这运道算是没了,而我跟了你儿子,才是倒了十八辈子血霉,碰上个忘恩负义还没担当的孬种!”
“你!!”候老头气的半死,指着萧圆的手都不停的颤抖着!
候孝东怕自己老爹被气个好歹,赶忙上前顺气:“算了算了,何必跟她一般置气呢!”
说完又板着脸训萧圆:“咱们都离婚了,有些话还是别说了吧!”
萧圆翻了个白眼:“当我想说呢,还不是你爹犯贱,自己找骂!”像是生怕气不着老爷子似的,故意挑衅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人啊,真是记仇不记恩,当初闹饥荒,要不是靠着资本家儿媳妇的支援,这会怕是坟头上的草都长一人高了,哪里还有机会嫌东嫌西?!”
侯父扁着嘴,想反驳,又找不到借口,憋的满脸红彤彤,当时全国闹饥荒,城里也限粮,他家老大每个月能领多少粮,都是有数的,他就是想昧着良心说假话都没法开口。
“爹,少说两句吧!”候孝东理亏,用手轻轻捣了捣侯父,父子俩都不说话了,想着赶紧把杀神请走。
父子俩不说话,萧圆自然也懒得搭理他们,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衬的隔壁卧室里的鸡飞狗跳越发明显。
周小翠看着比候母精明,但是再精明也比不过刘队长他们啊,萧圆静静听着,一点都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反正都不是好东西!
过了一会,应该是扯皮扯出了结果,刘队长从卧室里出来,对萧圆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候家父子:“差不多理清楚了,贵重的、轻便的东西等会就带走,家具什么的,明天派人来搬,毕竟家里还有个婴儿,我们也得照顾不是。”
话音刚落,小喽啰就扛着个大包袱出来,候孝东看着那么一包东西,心里又是一阵滴血,强忍着不适,好声好气的请人滚蛋:“那,那刘队长,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刘队长听完笑笑,朝萧圆看去:“你说你捐了这么多东西,杂七杂八的,也没个数,你什么时候能把嫁妆单子整理出来?到时候,我们也好拿着东西给你表彰不是?”
一听这话,候孝东立马就是一咯噔,这是嫌少的意思?就是嫌少也没办法,他们家就这点家底,再多可真没有了。
不等萧圆回答,他抢先接了茬:“那什么,刘队长,我刚就跟小圆说过这事了,你也知道,我们俩结婚都十几年了,哪还有什么嫁妆单子?家里有啥全都在这屋里了,再多是真没有了。”话一说完,就拼命给萧圆使眼色。
萧圆没接话:“刘队长,我看今天太晚了,还是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儿再说,我这今儿才刚进了一回医院,如今脑子还晕乎乎的呢。”
“是么?”刘队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行吧,那就....先到这儿?”说完就领着一帮小弟出了门。
萧圆立马也跟着出了门,她可不想留下来被侯家人纠缠。
到了楼底下,刘队长见都是自己人,就跟变脸似的,立马又换了脸色,笑眯眯的看着萧圆:“唉,要是那些资本家、臭老九都跟萧老师似的自动自觉,我们也就不用这么费劲了。”
萧圆假做悲伤的叹了一口气:“要都这么自觉了,哪里还能显得出刘队长的本事呢。”说的她自己都嫌恶心。
刘队长听完又是一阵笑,眉间舒展,瞧着就知道心情不错,看着面上都善良了几分,几个小喽啰也跟着奉承,刘队长环视了四周一遍,好在没人跟着下了楼,心下立马就是一松,听人奉承了几句,这才没好气的踹了人一脚:“瞎说什么呢,赶紧规整规整,这大晚上的,肚子都饿了!”
之前往楼下搬东西的时候,就顺便派人回去安排运输工具去了,这不,如今两辆板车正停在楼下呢,还都码放整齐了,看样子一趟就能全部运走。
怪不得刚才刘队长说明天再来搬剩下的,这是不想再麻烦跑第二趟呢。
几个喽啰一哄而散,该干啥干啥去了,萧圆看刘队长还想说点啥,略等了会儿。
刘队长看着手下推着满满当当的两板车驶出家属院,这才转过头跟萧圆说话:“嫁妆单子的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