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原还以为是个好的,不成想刚生个孩子,就露出狐狸尾巴,整天偷奸耍滑,一看就是坏种!哼,等我回乡下,肯定要去你们周家村,好好问问你的家教!”
骂了一通,嘴巴都骂干了,也不见人搭理她,她又是一阵不爽,“你是死人啊,不晓得拉我起来?”
周小翠听老太婆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一点反应都没有,反正都听习惯了,横竖被骂两句又不少块肉。
侯孝东懒得掺和她们婆媳之间的破事,扶着老头起来,径直往厨房去,如今家里的餐厅是啥都没了,连个能坐的凳子都没了,候孝东看着空荡荡的餐厅,强忍下心中的烦躁。
好在晚饭已经做的差不多,他刚端起碗准备开吃,想起还有俩个孩子在房里没出来,又起身去叫人。
老太太刚跟儿媳妇吵完架,就见儿子领着两个小崽子出来,立时又是一阵火起:“你管他俩干啥?有本事找他们亲娘去,她不是本事大么,咋不领着孩子自己过去?干什么还留下两个小崽子给咱们养?当咱们老候家好欺负呢,被人当头打一巴掌,还得继续给人养孩子?”
“娘,你少说两句!”候孝东沉着脸,“娘,当着孩子的面,你好歹说话注意点儿,他俩是你儿子的种,你一口一个小崽子,这是骂谁呢?”说着,就轻推了老大一把,“你奶胡说呢,你别往心里去,行了,你领着弟弟去吃饭吧,乖。”
小国强低着头,轻轻扯了一把弟弟,就往厨房里走,等俩孩子进了厨房,侯晓东这才压着嗓门跟老太太说话:“娘,不是我说你,你说话真得注意点儿,如今他们亲妈还在发疯呢,这要是让她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报复咱!”
候孝东是真有点怕萧圆狗急跳墙,毕竟她现在一无所有,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都这样了,还怕个啥?”老太太不以为意,如今家里搬的啥也不剩下了,她还怕她个球?“我看明儿就把这俩孩子送到他们亲娘那儿去吧,今儿这么一闹,咱们家底都被掏空了,也没余钱养俩孩子了,她不是能闹么,行,咱们就如了她的意!”
老太太想想那么老些钱眨眼就没了,恨的直搓牙花子,这会儿眼里心里都是损失的钱,哪里还有孙子?
候孝东觉得太阳穴隐隐发痛,不停的告诉自己这是亲娘,这是亲娘,过了半晌,才勉强镇定下来,他觉得有必要跟老娘说清楚,免得老太太背地里干出蠢事来连累他。
他定定看着老太太,说的郑重无比:“娘,你是我亲娘,我再跟你说一遍,以后不能苛待两个小的,那是你亲孙子,你就看在你儿子的面上,好好待他们,听清楚了没?”
边上周小翠看着,心里不舒服,凭什么呀,家底都让两个小崽子的亲妈霍霍光了,凭什么还要好好待他们?钱多烧的慌么!
周小翠不痛快,脸上也带了出来,看着蹲在墙角吃饭的两个孩子,目光就跟淬了毒似的。
老太太也不服气:“凭什么呀?咱们也不欠她的,哦,把咱家搬空了,咱还得掏心掏肺的给人养孩子?这口气你忍得下去,老太婆我可忍不下去!”
侯孝东直觉的太阳穴突突跳,气的说不出来话。
侯父端着饭碗走过来,瞥了眼气的不行的儿子:“行了,就听儿子的吧,怎么说也是老侯家的种,咱养着也就养着了,说出去还能有个好名声。”
这一点,侯父倒是想的开,不管怎么说都是亲孙子,哪有把嫡嫡亲的孙子扔出去的道理,就是老太婆还是拐不过弯,回头再劝劝吧。
“我是认真的,你们以后不准苛待孩子!”候孝东哪里听不出老头子话里的敷衍之意,他看了一眼两个孩子,又小声跟老俩口声明厉害,“孩子他妈如今什么都没了,就只剩下几个孩子,咱们要是对孩子不好,人家真能干出鱼死网破的事来!”
想起萧圆临走前说过的话,候孝东喉咙一阵发紧,“爹,娘,我看她不是说着玩的,她是真能干的出来!如今家里只是少了家具,回头置办齐了也就是了,真要把人惹急,她半夜放一把火.....”也不是不可能。
“那可就是要命了!”看老俩口被吓着了,怕他们还不长记性,又多说了两句,“我现在已经高级职称,每个月光工资就有不少钱,俩孩子而已,又不是养不起;她姓萧的有啥?啥也没有,她就一光脚的,咱犯不着为点小事跟她过不去,到时候不一定能讨着好,还显得小气!你们说呢?”
候母听的咂舌,也不敢再大呼小叫了,明白归明白,就是心里还是有点不得劲:“儿子啊,咱就真的一点办法没有了?”老太太还想再争取争取,她抹着胸口,哼哼唧唧,“我就是觉得憋屈,咱们也没怎么着她啊,怎么就跟咱们过不去呢?”
候孝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憋屈个啥?你想想人家原先好好的大小姐不能当了,好好的房子也不能住了,还得扫厕所挑大粪,干最苦最累的活,她才该憋屈吧,这么一想,您老是不是心里就舒服了?”
候母这么一想,心里还真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