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主任凑到于树清跟前,继续加料:“还不止呢,我听说之前那候孝东就是靠着老丈人才在城里立的足,萧老爷子有不少学生在咱们厂.....当初可是没少拉扯他,结果一出事.....”
“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于树清听了不免唏嘘,“所以说啊,小林,这找对象可得擦亮眼睛,万一遇到个只可同甘不可共苦的....”
“???”
林一民心说自己眼光才不会那么差,“我的意思是那萧同志八成是受了侯家的刺激,才会做出那么偏激的事来。”
“其实要我说,当初他们俩口子即便不离婚,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那侯家正儿八经的贫农出身,庇护自己孩子妈应该不难。”最坏也就是以后上不去而已,可比起一家子齐齐整整....显然人家做出了取舍。
于树清听了不禁嗤笑:“天真!”
“听你这么说,那个候孝东当初是受了老丈人家的大恩惠才有的今天?可世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当软饭那么好吃的?说不定背地里怎么吃苦受气呢。”于树清像是见多了世事,说的有些意味深长,“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
“不管怎么样,萧同志肯定是受了候家的刺激,要是侯家人做的不那么过分,说不定这次的事就不会发生。”林一民心说您老人家这次又看走眼了,但他也不好跟老头掰扯,毕竟他解释不清楚。
“过分是过分了儿,但也情有可原,”于树清眉头微微皱起,“当时那个情况,谁也不敢冒那个险。”看林一民一脸不以为意,老头又忍不住说教,“小林啊,世上的事不是一定非黑即白的,你不能按着自己的意愿去强求别人,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家庭背景、所受的教育以及过往的经历千差万别,需要我们换位思考....”
“就是自私呗!”
人在做坏事时总是不由自主的给自己找理由,但这些在林一民看来是借口,当初也没人逼着侯家人娶人千金小姐啊,你自己愿意的,后来人家遇着难处了,你又身不由己、逼不得已了?骗鬼呢。
于树清一噎,尴尬的摇摇头:“你个小林,有些偏激啊!”
“凡事得讲道理,你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侯家人占着萧家的便宜,付出代价也是应该的,更别提您说的那些是猜测,这么些年,要真像您说的那样,家属院里能传不出半句闲话来?”
于树清老脸挂不住:“一码归一码,就算是候家人做事不厚道,她也不应该拿厂里出气吧,你也知道这次事情闹的多大,姚书记差被人拉下马,你想过一旦让那边抢班夺权成功,我们这些人的下场吗?”
“那也得讲个因果吧?主席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咱们基于调查得出的结果,萧同志就是受了刺激,这个结果,难道厂里想不认吗?”林一民觉得于树清在强词夺理,也被激出了血性,
“再说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咱们之前一直将大部分精力放在跟那边对抗上,疏忽日常管理,才导致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这个也要怪到人家一个女同志头上吗?难道咱们这些大老爷们连这担当没有吗?”
“你给我住嘴!”于树清听的额头青筋直跳,气的用手狠狠了林一民,“你也就敢在我这儿大呼小叫,真要有本事,你去跟姚书记吼去啊?真是好本事!”
骂完觉得嘴巴干,一大口冷茶灌下去,又长呼一口气,才觉得好儿,“你个臭小子,整天嘴巴没把门的,迟早要被人揪住小辫子,到时候多少军功章救不了你!”
林一民闷闷来了一句:“实话实说而已!”
于树清双眉一挑:“有种说大声儿!”
林一民怕把老同志气出个好歹,没再吱声,于大主席这才哼了一声。
“个臭小子,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光景,有些话是能说出口的?这要让那帮人听见了,还不跟闻了屎的苍蝇似的,一窝蜂的凑上来?到时候,你让姚书记如何自处,你让厂委其他领导如何自处?你还想不想在厂里待了?”于树清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收拾!”
林大主任听的头疼:“算我错了还不行!”
“什么叫算?你就是错了!”
林大主任赶紧头:“是是是,我的错,我错了行了吧!”
“那现在.....萧同志这个事怎么说?”要不是这个事儿还没个结果,他真想走人了。
因为萧圆,于大主席吃了一肚子气,这会哪里还有好脸色:“拖着吧,不然还能怎么着。”
林一民傻眼了,什么情况,他口干舌燥说了这么半天,只换来这么一句?
“不是,怎么还拖上了?咱们这么大个钢铁厂,至于吗?”
“你有本事找姚书记说去啊,只要姚书记头!”于树清其妙的心里舒服了不少。
林一民哪里敢:“这小事,怎么好意思麻烦他老人家?”
于大主席老脸一拉:“合着你不敢麻烦姚书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