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给举报了,还闹到了姚书记面前,真是整大发了,由此又闹出一溜花边事,比如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啦,比如大学生也打媳妇啦,比如恶婆婆欺负儿媳妇啦.....
林大主任听了也难得八卦一回,找人打听了些细节,听完就觉得候家人活该,也越发觉得候孝东不是个东西,当亲爹的,连自己亲生骨肉都能苛待的下去,简直枉为人父。
作为男人,他可不相信虐待孩子全是后妈的错,后妈待继子不好主要责任就在男人身上,自己孩子自己不上心,还能指望别的女人上心?
林大主任就是这么一个浑身充满正义感的男子汉,不过正义感满满的男子汉听完萧圆的八卦后,就觉得萧圆要搞事,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军人的直觉,而他的直觉一直很准。
想起她再三请求想换工作的事,到现在还没有办成,林大主任就有些紧张,她不会又要举报谁吧?
这么一想,林大主任就坐不住了,这才急吼吼的去找于老头。
于老头听完就是一个白眼过去:“我还用的着你说!”连小林也这么觉得,看来是没跑儿了,面对热心上门提醒的小林,老头觉得有点心虚,上次说好帮人问问的,结果也给他“忙”忘了.....
林大主任看于老头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心下倒是松了一口气:“于主席,我看萧同志的事还是尽早解决为妙,不然老这么拖着,会拖出大问题的。”
“我知道我知道!”老头一听这话,就莫名觉得烦躁,“其实你不来,我也准备去找姚书记。”
林一民一听就站了起来:“那咱们一起去吧。”
老头心想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万一姚书记发火了,还有一个现成顶包的,于是两个人就直接去了姚书记办公室。
到了姚书记办公室门口,两人又等了一会才进去。
一看到是他们俩,姚书记很是纳闷:“你俩怎么一起来了?”随即指了指椅子,“坐吧。”
俩人哪里敢坐?马上说的事还不定怎么惹书记生气呢,他们恨不能躲远点才好。
林一民等了一会,见于老头不说话,他眨眨眼睛,就自己先开了口:“书记,那位萧同志的事,厂里怎么说?”
还不等姚书记皱着眉头,他赶忙上前帮领导分忧,尽量客观,“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这位萧同志的情况十分特殊,我们也要特殊处理,我认为最好还是安抚为主。”
姚书记也在为这事烦心,听林一民说的还有点道理,就朝他点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林大主任见姚书记没有打断他,胆子更壮了些,“您听我给您分析分析,她半路家道中落,”用家道中落形容萧家的事....林大主任也有些不自在,
“家庭遭逢巨变,后面嘛,大家都知道了,又遭遇小家庭的背叛,可以说是尝尽了人请冷暖,一般人遇到这种短时间的剧烈变化,行为上也得变的偏激。”
“但是,这位萧同志不是一般人,她更倒霉,她成分不好,做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可每个月分到手的钱粮却是最少的,勉强能维持温饱而已,如此短短一年多,她的身子骨就累垮了。”
林主任自己听着都难受,更加希望能帮到萧圆,“再加上运动过后,部分人被某些别有居心的人煽动,对成分不好的改造对象大多都是看不起、歧视,恶言相向甚至大打出手,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下,好好的人变成疯子也不奇怪。”
“而我看萧同志现在就是介于正常到半疯之间,当然我说的正常,也要比一般人更加脆弱和敏感,极容易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我觉得之前的贴大字报就是个苗头,我听说她最近又写了举报信。”
林一民顿了一会,“如果当前的生存条件不改善,我想这位萧同志还会继续偏激下去,你们也不希望她变成个彻底的疯子吧,如果是个没有理智的疯子就罢了,万一要是成了思路清晰的疯子,那造成的后果可就严重了。”
林大主任故意把问题往严重了说,“未免她继续恶化做出更偏激的事情来,我还是建议厂里尽量安抚,我听说厂里之前就答应给她换个工作,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落实?要是没有的话,就尽快吧。”
于老头本来还想装成没事人的,结果听到后一句,忍不住想骂人,这臭小子故意埋汰他呢吧,明明知道工作没有落实,还故意当着他的面问。
老头越想越觉得脸红,当下也不站干岸了:“姚书记,我觉得小林说的有道理,这位萧同志着实不容易,之前贴大字报估计也是实在没法子,后来经过我们一番开解,不就不贴了吗。”
“我想她已经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次直接投意见箱就很好嘛,我相信萧同志是没问题的,她一个女同志遭遇这么多....性格变的偏激了些也是情有可原,但本质上还是好的,我们钢铁厂要给人机会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