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什么好的大多数都吃进她肚里,为了她成家的事儿,更是操碎了心,可结果怎么着?我落着一句好了么?”
罗凤英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付出了大把的心力,疏忽了自己的亲生儿女,结果还一句好没落着,简直亏本亏到姥姥家了。
“你说这些干什么?”姚书记头疼的要死,都什么时候了,老太婆还在这翻旧账有意思吗?
“你这事先放放,我们几个要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你别说”
罗凤英不等人说完直接打断:“有什么好想的,她不是认亲妈了吗?赶紧送人母女团聚啊,你只是人家干爹,又不是人家亲爹,管那么多干什么,直接请走拉倒!”
这种败家孩子谁爱要谁要,反正她是再也不伺候了,他们俩口子对她掏心掏肺的,结果人家亲妈说是要举报老头子,不也默认了吗?
于老头跟他们夫妻坐在后面,就赶忙劝:“嫂子,这会不是吵架的时候,咱们得赶紧想办法啊,不然不就如了那帮人的意了?”
司机老老实实的开车,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的,吴秘书坐在副驾驶座上,刚才一直缩着,这会也忍不住劝:“是啊,夫人,咱们现在得拧成一股绳,先把举报的事给解决了,不然姚书记真被整下去,咱们厂子这么多员工可怎么办?”
“她能举报啥?举报我家老头子没管好厂子?呵,她要这么举报,我还举报她不管孩子呢,当初她撇下孩子改嫁,这么些年不管不问,也好意思现在充大尾巴狼?”罗凤英冷冷说着,不过心底还是明白轻重,“你们打算怎么办?”
于老头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身上压力巨大:“他们的目标是姚书记,肯定要在姚书记身上做文章,现在就怕他们让肖燕胡说八道,诬陷姚书记。”
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什么子女告父母,学生告老师,都是这种套路,越是身边人说出来的话越是可信,有些可能连证据都没有,但没有关系,只要指认你说过类似的话,基本都会被采信。
于老头话音刚落,车内就落针可闻,大家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可能之前也意识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
姚书记心情很复杂,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事情是假的,老伴说的是假的,老于说的是假的,通通都是假的,可是他心里清楚,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丫头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而且非常有可能会反咬他一口,可他还是忍不住希望,希望一切都是假的。
罗凤英呼吸变得急促,她刚才嘴上那么说,心里还以为会跟以前一样都是虚惊一场呢,没想到听到这样的可能,她咽了咽口水:“不能吧?那丫头不能那么对我们家老头子啊,老头子对她多好啊,比对亲生的都好,她怎么能?她这不是恩将仇报么?”
想起刚才医院里那丫头发现自己毁容后歇斯底里的样子,看他们几个就跟看仇人似的,罗凤英知道她大概是奢望了,一想到自家老头子落到这个下场,罗凤英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呐?”
“我们辛辛苦苦照顾她几年,好吃好喝的供着,没想到供出个仇人来了?这可真是老天不长眼,好人没好报啊……”
“行了行了,你哭什么,我这还没事呢!”姚书记一听老太婆哭,就脑袋嗡嗡的响,忍不住狠狠揉了揉太阳穴,“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呢嘛,人多力量大,兴许就想出办法来了。”
“是啊是啊,老嫂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得赶紧想办法啊!”于老头嘴上安慰着,心里却是无比烦躁,他一方面要担心姚书记,另一方面还要担心自己侄女,简直操碎了心。
吴秘书叹了一声气:“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要摸清楚这白同志跟万主任是怎么勾搭上的,万主任的目的我们心里都有数,白同志是为的什么呢?”
虽说革委会的权利很大,可也不是每个职能部门都需要巴结他们的,比如军方,“我记得白同志的爱人不是部队的么,怎么会跟那帮人牵扯上?”
姚书记知道的多点:“我听说好像要转业到地方,估计是为了给她男人找路子吧!”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
于老头听得若有所思:“野心不小啊,人还没来呢,就派出先遣队过来铺路了!”
罗凤英一听就恨的不行:“我就知道那个白啥的不是个好的,这人还没转过来呢,就想着来占位子,她现在啥意思,难不成盯上你现在这个位置?”罗凤英误打误撞的居然说到点子上了。
这么一想还真有可能,她猛的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上次那丫头跟我提过一嘴,说是她那后爹现在是副师长了,这个级别要退下来,没准还真能捞个书记当当呢。”
想到这里,她狠恨推了边上的姚书记一把:“你看吧,你把人家当亲闺女,啥都不防着,人家把你当占着茅坑的臭石头呢!”罗凤英忧心忡忡,
“这下好了,你的底细被人巴拉干净了,你对人还一无所知,这可咋办呀?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