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圆冲过来:“都是你,我跟你拼了!”
李姐一看不对就上去拦着,魏长春一看婆婆不敌,就想过去帮忙,不过被陈夫人死死拦住了:“何家媳妇,我劝你不要冲动!”
好在魏长春没有蠢到家,一看动不了,也就作罢了,只是嘴巴紧紧抿着,一副懒得搭理人的模样。
陈社长看着三个女人在那搡来搡去,就大呵一声:“都别闹了!”
萧圆也没想过再跟何母打一架,跟李姐将人按在地上,就往后退了几步,萧圆长出一口气,李姐也是累的不轻,在萧圆耳边嘀咕:“幸亏我来了,不然你一个人还真吃不消!”
萧圆感激的跟师傅笑笑:“我也没想到!”
李姐点点头,谁能想到呢!
何母一看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就瘫在地上大哭:“明明是分给我女儿的房子,凭什么我们不能住?凭什么呀?”
然后就怒瞪着陈社长,“不就是因为我大伯子调走了吗?你们一个个忘恩负义的,当初要不是我大伯,你能当上这个社长?我呸!如今我大伯子一调走,你们就看我们不顺眼,想把我们赶出去.....”
陈社长气的额头青筋直跳:“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这是按照国家政策办事!”
陈夫人回瞪着何母:“婶子,我现在好声好气的叫你一声婶子,我劝你见好就收,这房子本来就不是分给你闺女的,白让你们家住这么久,已经占了大便宜了。”
“你可别再提你女婿了,当初你闺女在人萧同志死前就已经跟人离了婚,认真说起来,你们两家如今可没一毛钱关系,这房子,说破大天也轮不到你闺女。”
“更别提你闺女已经改嫁了,人家男方那边分的房子本就是只有夫妻才能住的,如今报社收回房子合情合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吃到嘴里的肉再想让人吐出来,那绝对是挠人心肝,何母也是,她这会哪里还听的进道理,只想着报社要收回房子,她瞪着猩红的双眼:“离婚咋了?离婚了不是还有我外孙吗?我住我外孙的房子咋了?”
陈夫人都被气笑了:“婶子,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按着他们父亲原来的成分,你觉得这房子还能继续给他们住吗?”
萧乾是死了不假,可他之前写的几篇文章,是被上面点名批评过的,这样的人,就是不死,房子也得收回去,还得下放农场改造,如今这样,已经算是报社厚道了。
当然,陈夫人也是喘着明白装糊涂,之所以报社这么久不提房子的事,一部分是出于同情,还有就是何芳的职工关系,房子是大了点儿于理不合,但报社还真不能赶人走。
另一部分就跟萧圆猜到的一样,是因为何家大伯,如今何家大伯调离了文化厅,报社也就没了顾忌。
何母听了神色不停变幻,想到倒霉前女婿被点名的那几篇文章,就气的直咬牙,知道女婿的房子大概是保不住了,不过女婿的房子没有了,那女儿的呢,她女儿也是可以分房子的呀,何母这么想,也这么大咧咧的问了出来。
陈夫人无语的看着她:“婶子,做人还是不要太贪心!”她女儿又不是没有房子住。
“我怎么贪心了?单位不就该给职工分房子吗?我女儿分不到这么大的,分个单间也行呢!”
陈社长冷眼看着:“谁说单位就该给职工分房子的?谁说的?”
“现在住房这么紧张,好多人家孩子结婚连个单间都没有,还得跟兄弟挤一间屋子,单位就是分房,也是优先分给家里居住条件差的职工,何芳同志属于这种情况吗?”
“我之前好像听说何芳同志现在住的是个小三居来着,这么好的居住条件,还想单位分房子,我看何芳的思想觉悟有问题!”
陈社长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顿时把何母吓的不敢说话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陈社长,我姐夫的房子那是我姐夫单位分给他和他前妻的,跟我姐可一毛钱关系没有,以后是要留给前头那个孩子的。”
“既然那边房子没有我姐的份,我姐又是报社的正式工,还是干了十多年的元老,之前又确实没有分过房子,那你们报社就该分个单间给她,这个事说到哪里也是我们占理!”
魏长春听了半天,算是看明白了,报社是打定主意要收回房子了,不过她跟婆婆的想法一样,姐夫的房子没了,姐姐的房子怎么也得争取一下,不然人家说收回就收回,他们不是太没面子了吗。
陈夫人跟陈社长对视一眼,都明白遇上硬茬子了,不过陈社长可不想被个女娃娃逼到墙角,于是点点头:“没说不分,我只是说优先住房条件困难的人家,何芳同志明显不属于这一种。”
魏长春扯扯嘴角:“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陈社长眼中的阴翳一闪而过:“我也没说错啊,确实不是所有的单位都分房子啊,你看粮站的人有分房子的吗?”
魏长春这才不说话了,粮站才几个人,怎么分?没法分,只能跟别的单位买。
陈社长一看把她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了,脸上的神色缓和了几分:“你们放心,何芳同志既然是我们报社的职工,我们报社肯定不会忘了她,不过她也要体谅报社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