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吉祥被支书的唾沫星子溅了一脸都不敢擦:“那个,那么,没有的事,绝对没有的事,也不知道是谁见不得我们好,在那胡说八道!”
张二妮也赶紧站出来反驳:“真的没有,那丫头现在好着呢,这不是孩子年纪到了吗,如今我们连地都不用她下,就想着把身子养养好,以后给她寻摸个好人家。”
俩口子一通保证就差指天发誓,这才缓和了支书的怒气:“我不管你们平时怎么待孩子的,只一个,大面上要过的去!”
“大家伙都知道她父母是军人,你们闹的太过了,我也不好做人!”
送走村支书,张二妮就冲到萧圆屋里破口大骂:“你本事不小啊,居然跑去找村支书告我们的黑状!”
“再说,我们让你嫁到那边,不是还没嫁吗,你至于现在就去找支书告状?”张二妮深吸一口气,
“你要找父母,我们都同意了,你还想怎么样?真要逼死我们你才高兴?”
萧圆本来正在教马小妞认字,听到张二妮的指责就站了起来:“我这些天不是去挖野菜就是在家养身体,我什么时候去找村支书告状了?”
“再说,我还用找村支书告状吗?就马家这点破事,村里谁不知道?村支书他不知道吗?我要是知道找村支书有用,我还用的着把自己搞成这样?”
萧圆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虽然鼓包已经消下去,但额头上还是留下一大块黑痂,以后好了,大概率也会留疤。
张二妮将信将疑:“不是你说的是谁说的?”
“总不可能支书突然发了善心吧?”这话一说出来,她自己就觉出别扭来了,村支书要真是善心的,之前怎么不管,村里又不是没有女孩被狠心父母卖到山里。
“反正不可能是我说的!”萧圆看着张二妮,似有所指,“不过还挺感谢那个说闲话的人,要不是她不停的说,人村支书也不会因为害怕事情闹大出面帮我。”
蔡支书是个四平八稳的村干部,他只管自己的分内事,别的就别指望他了,村里外来户太多,通过姓氏、姻亲,结成一个个小利益团体,他说的话有的听有的不听,真要事事都管,他不得累死?
萧圆的事,村支书肯定早就知道了,可他不想管,也懒得管,说是父母都是军属,可国家认了吗?有烈士证吗?啥都没有,他为啥要替一个不相关的人费心?
反正在乡下地界,民不举官不究!
张二妮气的胸口直鼓,再想跟萧圆大吵,就被马吉祥拉走了。
到了外面,张二妮一把甩开他的手:“你拉我干啥啊?这事肯定跟她有关系,就算不是她说的,也是她小姐妹说的!”
“一准这样!”
马吉祥一脸烦躁:“现在计较这个有用吗?”
“村支书已经发了话了,你还想跟支书过不去怎么地?”
张二妮一听就气红了眼睛:“都怪爹娘,要不是他们当初烂好心,哪里有今天的事?”
萧圆从屋里走出来:“要是没有爷奶当初发善心,你们连间土坯房都没得住!”
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张二妮两口子:“真以为自己多能耐了?你们瞅瞅马家住的这一片,有几间是你们自己盖的?”
“拢共就分了那么几亩地,家里小二十口子人要吃喝,没有爷爷,你们能好好的活到今天?当年怕就去见阎王爷了吧!”
张二妮还想吵,被马吉祥死死拦住了,他现在对上萧圆都打怵:“你大娘就是气着了,不是针对你~”
萧圆淡淡看了一眼张二妮:“我都跟你们说清楚了,我没必要再去找谁告状!”说完她就转身进了屋。
老二马银皱着眉头走上前:“爹,你说小圆子是不是被什么上身了?”
“以前小圆子可不这样!”爹娘总说她被家里逼的,可他觉得不像,“爹,娘,你们不觉得小圆子前后变化太大了吗?她以前哪里敢跟娘这么说话啊~”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张二妮跟马吉祥被儿子说的心里发毛,“应该没有吧~”
“不是说都是迷信吗?”
马银往萧圆那屋瞥了两眼,小声说道:“你们心里就不犯嘀咕?”
“我现在都不敢跟她单独站一块了!”
张二妮想到每晚跟她睡一块的小女儿,顿时急了眼:“你小妹还跟她一屋呢!”说着就要把女儿‘救’出来。
马吉祥一把拉住她:“没影儿的事!”说完就瞪了眼儿子,“你别胡说八道啊!”
这下轮到马银急眼了:“爹,你还没看出来吗?那,那屋里的就不是小圆子,还不知道是从哪儿跑来的孤魂野鬼呢!”
生怕爹娘不相信,他又凑到他们跟前,“你们忘了,那天小圆子有一会儿都没气了,过一会才又有气的,你们敢说这里头没事?”
这些天家里闹的不可开交,马银就一直在躲在暗地里观察萧圆,越观察他就越觉得不是同一个人,越觉得不是同一个人,他就越觉得害怕。
张二妮也想起来了,顺着儿子的思路想下去,她立时吓的后背凉飕飕,一把抓住边上男人的手腕:“赶紧把她弄走吧!”
“再待下去,咱们家怕是没活人了~”
马吉祥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