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家吃什么?”她恶狠狠的瞪着老太太,“你好命啊,就因为裹小脚,什么活都不做!”
“你瞅瞅人大娘,人家比你年纪还大两岁呢,这会还每天下地挣工分,你再看看你,都是做长辈的,咋差别这么大?”
“你要是跟人大娘一样帮我一把,我能磋磨那丫头吗?谁他娘的天生就喜欢磋磨人?”张二妮越说越气,这些年她一心操持家里,现在这老虔婆居然要赶她走,简直不能忍,
“还想赶我走?你赶一个试试?我不把你做的好事传的满村都是,我他娘的不姓张!”
曹氏没有被夸奖的欣慰,而是有点尴尬:“好了,你婆婆就是说两句气话,她都多大岁数了,你别跟她计较。”
说完张二妮,她又劝弟妹:“你也是,吉祥家的都嫁过来多少年了,如今连孙子都快有了,你说那干啥?她不懂的,你慢慢教就是了。”
马老太太被当众揭开了面皮,老脸挂不住,不过她还真不敢跟混不吝的张二妮叫板,就顺着老嫂子的台阶下来了。
曹氏见三房气氛不好,就拉上自家人准备回去了,马吉祥过意不去,将桌上吃了一半的硬菜端了几个给他们带上。
回到家,曹氏才得知刚才的事还有自己儿媳妇的掺和,顿时气的大骂:“你脑子被驴踢了?你没事找她的茬做什么?”
“自打前些日子那丫头亲生父母有了消息,她就一直绷着呢,旁人躲都来不及,偏你往上撞!”曹氏气的心口疼,“回头吉祥他们知道是你使的坏,人能不恨你?”
万秀秀早就后悔了,悔的的肠子都青了:“我就是气不过~”
“你气不过什么?人又没磋磨你闺女!”曹氏没好气的怼道,“咱就是去帮忙的,你帮个忙,都能帮出这么多事来,回头我还敢指望你?”
万秀秀苦着脸:“你是不知道那张二妮说话有多难听!”
“我们不就说她不该把我们给她的鸡给马铜吃么,她就闹起来了,说我一隔房的不要打主意,我什么时候打主意了?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马百岁皱着眉头:“你就是再气也不能跟她吵啊!”
“你这一吵,直接把三叔家的富贵都给吵没了,回头人肯定得怨上咱!”马百岁心烦气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马大伯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肯定出了大事,他就拉着儿子吼道:“咋了,刚才吃的好好的,人怎么就走了?”
马百岁对着亲爹吼道:“没事,咱这是舍不得那丫头呢!”
马大伯没多想,点了点头:“可不是,养了十几年呢!”
“人刚才说过两天还回来,咱也给孩子表示表示!”说着看向老伴,“家里还有布吗,咱给人孩子做身衣裳~”
曹氏随意的点点头,马大伯满意了,就又嚷嚷着没吃饱,还要吃饭,曹氏没办法,给金花使了个眼色。
隔壁马吉祥家,等马大伯家一走,张二妮又把刘秀梅跟蔡小草两个妯娌骂了一遍,最后撂下一颗炸/弹:
“真说起来,我们也不是长房,我们实际是二房,婆婆照理不该我们一家伺候,该轮着来,我们二房已经照顾了五年半,我们做哥哥嫂子的就吃点亏,算五年好了,接下来五年就到弟妹家去吧!”
不是说她黑了心肝吗,她就做一回黑心肝的,她不伺候了!
蔡小草倒是还好,婆婆能不能活五年还不好说呢,反正轮不到她们家了,刘秀梅傻眼了:“当初分家时不是说好的吗?”
“当时老俩口地可都给了你们大房,你们拿了好处,凭什么现在不养婆婆?这没道理!”
说起这个,张二妮还气呢:“凭什么?你说凭什么?”
“现在地都被收走了,我们什么好处都没有,凭什么还让我们一家养?”
这两年搞农村合作社,原来分给他们的地又都‘租’回去了,他们每年能分点租金,可那点钱还不够塞牙缝的,根本养不活老太太一个人。
要不是因为这,他们家能困难成这样?!
刘秀梅一噎,但她很快就调整过来:“那也不行啊,当初有好处就养老人,如今没好处了就不想养,你把婆婆当什么了?”
张二妮梗着脖子:“不就想说我黑心肝吗,我就黑心,怎么了?自打老爷子去世,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老虔婆,我也没落着好,我干啥还当好人啊?”
“平时一点手不伸,还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我不伺候了!”
马金玉看着老太太泪眼汪汪,皱着眉头看向马吉祥:“二哥,你倒是说句话!”
马吉祥烦躁的挠挠头:“当初爹娘分给我们的地都没了,我们实在养不起了,要不这样,咱们重新说一下老太太的养老?”
“要想我们养也行,你们得给粮食,我也不要多,每家每年出一百五十斤粮食,三十斤细粮,一百二十斤粗粮,一家一年再一身衣裳,看病吃药咱们平分,你们要是同意,那就还我们养!”
马吉祥不是棒槌,自己媳妇对那丫头确实不咋样,但对他娘,对马家几个孩子那是没的说的,如今被老太太气的不想养她了,说出来的话也是实在话,他们家真的是养不起了。
刘秀梅一听就不干了:“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