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语上支书那告了萧圆一状,等了两天,发现人一点事没有,既没有给她赔礼,学校的工作也没撸,这可把她气的不轻,既然支书不管,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正暗戳戳准备搞事,就被支书点名批评了,说她干活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拢共下乡两个多月,就‘病’了一个多月,休养了半个多月,到现在下地还没两只手的数,要是她再不端正态度,他就要向上反应了。
而且从那天开始,支书就再不批假了,她不去上工,就是旷工,陈笑语气的找支书理论,支书搭理她?不光没搭理,还把她臭骂一顿,让她别没事找事,不然就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陈笑语越想越气,干脆再不遮掩,逢人就说萧圆的事,恨不得把她家那点事传的全村都知道,范春华听说后,立马告诉了萧圆,萧圆又过去将人打了一顿,这次再没人帮她说‘好话’了,也没人拉架,就她那龌龊心思,谁看不出来。
你都对人下死手了,被人打了也是活该!
萧圆打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话就跟放屁似的,之前说不说出去,结果现在就差拿着大喇叭喊了!”
陈笑语冷笑:“就你这成分,还想在乡下享清福?没门!”她没好日子过,她也甭想过!
范春华气急:“成分怎么了,人亲妈都死了,人死债消,你还想怎么样?”
萧圆冷眼看着她:“你说了又怎么样,我不还是好好的?”
“你当还是几年前呢,上台振臂一呼,就一帮小屁孩跟在你屁股后面?”
“这里是乡下,是农村,人家才不管你说的那些,人只想吃口饱饭,你成天屁事不干,人老乡嫌弃你都来不及,还会跟你一起起哄?”
“认清现实吧,这里是农村,农村!”
陈笑语从床上坐起来:“农村怎么了,越是农村,越应该加强思想教育,我们要用”
“行了吧你!”萧圆一翻白眼,“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呢,人老乡的事情,轮得到你管?”
范春华撇嘴:“算了,这人脑子有毛病!”
陈笑语瞪眼:“你才脑子有病!”
萧圆打也打了,再懒得跟她纠缠:“如今我老底被你揭了个底掉,以后咱们既不是老乡,也不是同学,你他娘的就是我仇人!”
“你最好不要落什么把柄在我手上,不然我绝对要你好看!”说完就拉着范春华走了。
到这会,大家都知道陈笑语以前是干什么的了,敢情原来是红小兵,怪不得动不动就要举报,还成天把人成分挂嘴边。
自此,大家默默疏远了她,这么个刺头,万一哪天得罪她被她举报了,找谁说理去?连最喜欢告状的周梅都不跟她来往了,人周梅也有自己的想法,姓陈的连老同学都告,她这个才认识两月的人算哪根葱!
回到萧圆宿舍,范春华又把陈笑语骂了个狗血喷头:“我到的时候,她已经跟不少人说了,估计这会村里应该都传遍了!”
邓慧慧一脸担忧:“村里人不会找你麻烦吧?”
“她怎么这样,你们还是一块长大的呢!”
萧圆嗤道:“他们一家都这德性!”
“原来师专校长就是她爸举报弄下去的,这会不知道在哪个劳改农场拔草呢。”
范春华咂舌:“这一家~”
“她不会再害你了吧?”
萧圆哼道:“我家那点事都被她交代了,还能害我啥?”
范春华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担忧:“估计村里人都知道了,真的对你没影响吗?你的工作不会被撸?”
萧圆黑脸:“大不了不干了呗!”
“不过就算我干不了,她也别想干!”
隔壁男知青也在议论这事,“没想到萧圆是这个成分!”
“她这样当老师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那帮人都在教,萧圆的问题还是问题吗?”
“这,这不一样吧,人家是义务劳动,萧圆有工资”
“就两块钱,你也好意思说叫工资?”
邵春城正好经过,清了清嗓子:“萧圆人不错,再说人亲妈都死了,人死债消,大家积点口德!”
孙一宁懒得跟他们白话,就跟着邵春城一起去了林少言宿舍,“萧圆到底怎么惹到那个神经病,让人把老底都给揭了?”
闻百川一脸嫌弃的把陈笑语的老底秃噜了干净:“......说白眼狼都是侮辱白眼狼,起码白眼狼不恩将仇报!”
孙一宁啧啧:“交友不慎啊这是!”
邵春城叹气:“萧圆咋说?现在外面都传遍了,说她是资本家千金小姐呢!”
林少言冷哼:“这年头还有资本家小姐?”
邵春城无奈:“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人老乡觉得她是她就是!”
“都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萧圆怎么就不想法子堵住她的嘴呢!”
林少言哼道:“怎么堵你说?堵一次有用吗,回头不得一直受她威胁敲诈?”
“那人什么德性,你们这些日子都看出来了,那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活都不干,这么个人,回头萧圆得拿多少东西堵她的嘴?!”
邵春城无言以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