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幅模样,也没几年好活了,刚才六子媳妇那轻飘飘的身子可不是假的。
唉,八成是为了俩孩子在那硬撑呢,真是可怜,她回头得好好跟孩子他爹说说,以后该给的就赶紧给吧,别到时候真闹出了人命,他那社长的位子保不住。
萧圆偷偷瞄了眼,嗯,这样才对嘛,她们孤儿寡母的多可怜啊,最需要同情和安慰了。
不过原主的身子是真不好,她才哭一会儿,就感觉喘不过气来,看来她得好好调理调理身体,不然接下来的灾祸怕是过不去。
又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继续往老猎户家走,主要是社长媳妇搀着萧圆走,她弱着呢!
这回社长媳妇学乖了,老老实实的,啥歪话都不说了,就怕刺激到六子媳妇闹出人命。
“六子媳妇,看见了吧?这房子要不是离村里太远,早就被抢了,你放心,这房子才空出来没几年,各方面好着呢。”社长媳妇眼看房子就快到了,用手指了指。
她说的不算错,老猎户才死没几年,可不就才空出没几年?
“六子媳妇,你在这先将就两天,等男人们忙完春耕,我让我家那口子给你在村里挑个好点的旧房子,仔细拾掇拾掇再搬回村里来,这地方还是有点偏了,你们娘三住着不大安全。”
社长媳妇知道她和有根家已经撕破脸,没有办法才要搬家的,想到这里,社长又同情的看了一眼六子媳妇,真可怜。
“到了到了,你进来看看,这房子好着呢,你们娘三暂时就住在这。”社长媳妇好久没来了,上次还是老猎户去世,她帮忙料理完丧事的时候。
房子前面是个小菜园,如今已经荒废了,长满了杂草,门前的空地上落满了的树叶,厚厚一层,显示着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有一阵子没住人才有点荒,你就住两天不用管它。”社长媳妇拿着钥匙就往门口走去。
“这房子原是老猎户给儿子娶媳妇用的,不想后来那小子偷偷跑去参军去了,真是造孽,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快进来看看!”社长媳妇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扭了好几次才把锁头打开。
社长媳妇一进门,脸色就不好了。
房子不大,就两间屋,虽然社长媳妇说的好听,说什么新房来着,可从猎户儿子参军到现在,怎么算也得有十年左右的房龄了。
屋子的各个角落或多或少的都布了些蜘蛛网,窗户也有些破烂了....
唉,一夜回到解放前啊!
等等,不对劲!
“婶子,这里是不是遭贼了呀?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老猎户家的家什呢?”老猎户是死了,又不是搬家,不可能什么东西都没留下吧?
萧圆转了一圈,觉出不对劲来了,就看这两间屋子除了卧室还剩一张床外,整个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像是被土匪打劫过一样。
唯一的那张床上只有一张破席子,席子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萧圆又去厨房一看,心都凉了,灶台上只剩下一窟窿眼,搜罗的干干净净,啥都没剩下!
除了不能把房子连根拔起搬走,也不差什么了!
“这....这,哎哟,真是....一群不要脸的,土匪进村都没这么干净,真是丢死个人了。”社长媳妇一进门就发现了,她原本以为六子媳妇不会发现,现在脸上有点儿尴尬。
“那什么....六子媳妇,你看....我是真不知道会这样,当初办完老猎户的丧事,有几个婶子说家里缺个板凳扫帚什么的,我一想又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就把钥匙给出去了。”
“没成想,她们几个倒是机灵,捎带手的把这屋里的家什都给囫囵搬空了,你说这叫办的什么事儿?我这好心好意的,她们倒好意思坑我。”
社长媳妇有点儿心虚,当初她看上那口大黑锅,趁着晚上想悄没声声的把锅扛家里,好巧不巧正好就被几个婶子看见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好奇,你别往心里去,本来老猎户去了,那些东西也是归公,如今留下床,我已经很高兴了。”萧圆还能说啥,人家吃绝户,轮得到她一个外人说道?
“可不是!可不是!你现在啊,搬出来最要紧,有根家的可不好相与,你们如今话都说开了,还是早点搬出来安生,反正你手头有钱,家里缺什么,慢慢置办就是了。”
“老猎户家的东西就是还在,放了那么久,八成也早就坏了,行了,我这任务算是完成了,钥匙我就交到你手上了,那六子媳妇你再转转,我就先回去了,家里一摊子事儿呢。”
社长媳妇见人识相,又胡乱说了一通,就把钥匙往萧圆手上一塞,赶紧走了,这房子不是那么好住的哟。
萧圆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跑远了,萧圆纳闷,该不是刚才把她吓着了吧。
他是老实人,做不来沾人便宜的事儿,随的份子都比平时多了一毛钱,没成想,吃席面的时候,连个肉沫沫都没见着。
原先他还当自己手慢,没抢着呢,敢情那些肉全都让主家给眯下了,压根就没打算让他们吃。
这也太损了,人家六子怎么说都是替王有根家出苦力时出的事,结果他们倒好,棺材捡便宜的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