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二位里面请。”
林雨桐心里一笑,四爷这么一句话,试探出不少东西。
第一,他的确是认识自己和四爷;第二,他知道自己是白衣,八成也知道四爷是谁;第三,四爷说私人的身份,那也就是说此人知道自己和四爷进入了某种组织,有官方身份。可这才几天,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因此,就有了第四。第四,内部有人通风报信。这个人很可能就跟消失的程世明有关。第五,如果那个人跟程世明有关,那么眼前的何峰,又跟程世明存在怎么样的关联呢。
不及细想,进去之后何峰已经说话了。
说话的态度很和缓,甚至语气颇好的请林雨桐和四爷坐下:“白衣的面子在行内还是得卖的。”他一开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林雨桐便笑:“我自报了家门,那么请问你呢?你出自哪门哪派,姓甚名谁?”
“白衣不是已经有怀疑了吗?”何峰就道:“您不用不相信,我就是青门弟子。”
林雨桐摇头:“不是。”她的表情冷肃下来:“我亦天门从不出这种邪佞之人,邪佞之事?”
何峰皱眉:“你说我是邪佞?”
林雨桐哈哈便笑:“你果然不是青门弟子。”她笑着,猛地脸上笑意一收:“你到底是谁?冒充亦天门弟子,败坏亦天门名声,打杀了你也不为过。”
何峰脸上露出几分嘲讽之色来:“你说我不是,我便不是了?”
“对!”林雨桐就说:“我说你不是,你还真就不是了。因为我是白衣……亦天门以白门为尊。我说的话就算话。”
“可我的身份,也是白衣亲自承认的。”何峰脸上的嘲讽更甚:“怎么?您想欺师灭祖。”
白衣亲自承认?
那他所说的白衣,必然是程世明无疑了!
这话一出,林雨桐却突然笑了:“他到底是多无人可用,才把你派出来。他隐藏的很好,可惜……你是个愚蠢的,经不住几句话一激,这便把他给招出来了。”
何峰面色猛的一变:“你不讲江湖道义?”
“我怎么不讲江湖道义了?”林雨桐看他:“我便是不出手,放任你离开,你觉得你不会跟困在纸人里的‘人’一个下场?”
“挑拨离间?”何峰摇摇头:“你这个白衣,也不过如此?你以为我敢来,就没有万全的准备?”
林雨桐隐晦的看了一眼挂在他身后的墙上的一个大钟,此时,钟表上显示的时间,是十一点四十七分。
一向信奉能动手就绝不啰嗦的林雨桐,在这里耗的就是时间。
正午时候,阳气最胜。
来的时间若是刚好,只怕他该警觉了。于是,这个时间点选的,也是很冒险。
林雨桐只一笑,更加放松的靠在沙发上,还指了指边上的单人沙发:“坐!坐下咱们好好说说话。我这私人的时间过来,真想把你如何,就不会只我俩来了。这里住着这么多要紧的客人,不管怎么说,我也有官方的身份。该顾虑的还是要顾虑的。我也不瞒你,我来,就是为了探探虚实。但同时更兼顾私事。我问你一句,我师叔到底在哪?”
何峰认真的看林雨桐,见她的眼神全无半点做戏之态。一时之间倒是拿不准她的意思。他坐过去,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提醒说:“我只给你们最后十分钟的时间。若是十分钟后,还不离开,那我就视你对我有敌意。”
这人的警惕心挺强,防着自己十二点偷袭他。
林雨桐叹了一声:“都是行内人,我要是真这么打算,岂不是看轻了你?”她点头:“就十分钟时间。我有很多疑问想问。你能回答的就回答,不能回答的就当我没问。这样行吗?”
何峰点头,心里也算着自己的时间。
两人‘各怀鬼胎’的一笑,林雨桐就先问了:“既然不肯告诉我师叔的去向,那我也不为难。我只问一点,你把桂香掳走,是为了什么?为了献祭吗?难道师叔也出了某种问题?”
何峰没有回答,甚至是闭上了眼睛。但他在自己说出‘为了献祭吗?’这句话的时候,很明显的,他的手指轻轻的抖了一下。
那么答案是肯定的!
他掳走桂香,目的就是为了献祭。他想了解更多的献祭细节。可了解这些做什么呢?只能是程世明出现了某种问题。就像是亦天门的很多前辈一样!
他闭上眼睛,其实就是欲盖弥彰。
林雨桐就叹气:“你可以告诉师叔,那条路不可走。这是师父的忠告!也是我作为后辈的一个告诫。再告诉他,我怀疑亦天门的某种秘法,早年被人人为的修改调换过,可能每个人出问题就出在这个上面了。不管他是忠还是奸,只要是门内之人,我作为白门白衣,都有责任和义务将发现的这一情况通知给亦天门的每个弟子。”说着,她的语气就一顿,“当然了,你若是青门弟子的话,也请将这件事传回青门。白门对所有门派,态度是一致的,公平公允。”
何峰这才睁开眼睛,目光复杂的看了林雨桐一眼:“你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我发誓!”林雨桐举起手来。她说的也确实是真的。要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呢?她相信,在对待算计亦天门背后的势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