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条银元美元,这得带上,放在银行压根就不保险云云。这一动起来,那就瞒不住人。
俞敏慧死活不答应:“你们是包办婚姻,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在一起怎么可能生活的幸福?我不管,要嫁你们嫁,我不嫁!”
“不嫁也得嫁,由得了你了!”俞家人不可能再由着她。
晚上,俞家老二两口子在院子里守着,门口坐着长工,屋里守着丫头。
对门的房间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哟哟哟!这是干嘛呢?哪里有逼着人上花轿的!”说着话,里面就出来一个年岁瞧着不大,穿着一身戏服出来的男子来。
他此刻是青衣的扮相,脸上带着妆,中分的头发梳拢起来,戴着个抹额,走路婀娜摇曳,媚态横生。
俞家老二气的:“老三,你又作妖。叫爹看见你这打扮,不打断你的腿。”
俞老三轻哼一声,转过脸来,样子正常多了:“后天有小梅香的堂会,说好了叫我去串个戏,都答应人家了。现在可不能反悔。你们要是答应我……叫我后天去堂会,我就进去,把小妹劝好,叫她乖乖的跟着那位副官上火车。”
成!只要把这姑奶奶说服了,咋都行。
第三天一大早,金家就把葛副官送到车站。今儿天公不作美,一早起来,细细碎碎的下了雪。在车站都能等半个小时,俞家的人才姗姗来迟。
俞家老大拽了一把妹妹:“人家长官等着呢,你倒是快点,别磨蹭。”
这俞家幺妹咳嗽了一声:“不是不舒服吗?”说话声音娇滴滴的,很是婉转。像是受凉感冒了。
金汝泊也没在意,姑娘家不舒服,怕是着凉了。这大红的斗篷穿着,从头盖到脚了,可见是真的不舒服。
他还好心的道:“那这要是实在不舒服,过两天咱们去送一趟都行。”
“不用,怪麻烦的。”俞家幺妹自己拎了箱子:“这就走吧,反正家里也不待见我。”
可见还是心不甘情不愿。
俞家人尴尬的笑了笑,跟金家的人一起跟葛副官道别,看着人上了火车。
却说此时的俞家门口,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子才要敲门,门从里面给打开了,从里面钻出个头来,左顾右盼。
“俞敏慧同学?”
“欧阳老师?”
“你怎么在这儿?”
“你没走?”
同时问了两句,都不由的愣住了。
俞敏慧从门里出来,拉着这个欧阳老师就走,到了偏僻的巷子里才道:“欧阳老师,你怎么知道我今儿走?”
欧阳心说,我就是奉命阻止你去的。但这话不能跟她说,只道:“听人说的……”
“那你来是跟我告别的吗?”俞敏慧这么问。
“算……算是吧!”欧阳放心了,哪怕是来晚了一步,但好歹这边没跟着去人,这就好。
这么想着,他也不好多呆:“你没走就算了,那我告辞了。”
“您要去哪……学校那边不是说您辞职了吗?”俞敏慧忙道:“您也要离开中州了?”
“算是吧!”组织调派,去平津。
俞敏慧看着欧阳离开,轻哼一声,然后把黑斗篷的帽子戴上,把脸盖住,叫了一辆黄包车,“跟着前面那个带着礼帽的先生。”
欧阳买了明天去平津的火车票,俞敏慧也跟着买了明天去平津的火车票。
却说四爷,收到了掌柜的投递出来的消息:已阻,勿忧。
这是说老家那边已经把人拦住了,不用担心。
他放下心了,想着桐桐跟着胡木兰一走,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过来。要是过不了,自己就得赶紧想办法往她所在的地方调动了。
林雨桐确实是想着往平津去,她这么想着,也是这么说的:“……重青任何一个部门,都是容不下我的。”她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也不能只在山上呆着,“我这烫手的山芋是谁接的,那就再给踢回去就行了。”
作为特务,原本大家都以为她死了。因此,她的信息就对外公开的。
本名叫什么,都有过哪些经历,包括照片等等,那有心人就都知道了。一个这种工作性质的人,一旦把所有的秘密都公开到人前了,那就失去了做秘密工作的价值。
因为那一次的事,相当于把胡木兰精心培养的四颗钉子给废了。
如今,王曼丽在总部电讯处,白雪梅进了侍从室,冷子秋据说是进入了女子卫队,跟随领袖夫人,做好她的安保工作。
其实不管是侍从室还是女子卫队,要说清闲,那是真清闲的。你不能说没重用你,但是……是真废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这几枚棋子,算不上是听话的棋子。所以,宁愿养废,也不再冒险去用了。
胡木兰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她还问:“要不然,你跟冷子秋一起?再不然,你留在这里给我做副官。”
林雨桐摇头:“留在这里,我看不上李可儿的做派,迟早得起冲突。她……曾经是老板的女人,这个人我招惹不起,留下还是给您找麻烦。”
“那也不一定非去平津……”胡木兰就这么说,看着林雨桐就带着几分打量。
再坚持去平津就有点刻意了,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