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不敢再叫嚣。
他们这群人,虽然游手好闲,不干正事,但该有的眼色还是有的,当即又劝他道:“你也是冲动,都说这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何况人家又没死。”
一个侍郎府跟一个国公府,想想也知道谁厉害。
沈凌风梗着脖子:“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那么老嬷嬷说的也没错,这事情太后娘娘都已经决断了,你如今再是强出头的话,非但不能帮你姐姐出气,反而是害了她。聪明一些的话,就该先忍着这口气,等回头看他彻底落败了,咱们再找他算账也不迟。不过话说回来,你这阵子怎么对你家姐姐如此上心?”
沈凌风倒也认真想了一下,最后什么也没想出来,只道:“废话,那是我姐!”
这话可没有多少说服力,搁以前,沈凌风可不知道姐姐俩字咋写。
另一人同样一脸伤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先别气,我听说这小子最近日子也不大好过。正经少爷不做,非得去种地,气得国公爷如今都不认他了。”
“种地,呵。”
沈凌风望着医馆里头冷笑。这废物不是要种地么,好,他就看着他能种出什么鬼东西出来。
他们这一群衣衫狼狈的人站在医馆门口,不知道有多丢人现眼了。
有人提议说是要先回去,可沈凌风愣是气不过,还是留了下来,就那么靠在医馆的门口。
他今儿一定要给自家姐姐出口气。
方才那回不算,他是被那老嬷嬷给糊弄住了,等他们再出来的时候,看他怎么力挽狂澜!
沈凌风死死地守住问口,脑中不断地想着该用什么样的话才能一击必中,耻得唐璟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其实在沈凌风的记忆里,自家这个二姐姐并没有多少的存在感,但是这半年来,姐姐因为嫁了人,在婆家受了苦,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起来。对待家里的人,也是要多好有多好。沈凌风就喜欢人顺着他,宠着他,如今沈玉琼又事事以他为先,故而在如今的沈凌风眼中,自家姐姐自然就是最好的姐姐,辜负了沈玉琼的唐璟便成了王八羔子。
医馆里头,大夫替唐璟看了一遍之后,便迅速写下了一个方子,让小童按着这方子去抓药。
待药抓好了之后,那大夫略看了一眼,便扔给了王管事。
王管事迟疑了一会儿:“大夫……这就完了?”
“要不然呢?”大夫翻了个白眼。
又不是什么大病,按他说,这压根就不是什么病,不过是拉了两回肚子罢了,不吃药明天都能好,瞎矫情什么。
“大夫啊,要不您再看看。”唐璟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瞧着脆弱极了。
他肚子还是有些暗痛,这肯定是什么大病。
遭了,他不会死吧?他好不容易活过来了,竟然又要去死吗?
张嬷嬷也有些着急:“大夫啊,您再替我们家少爷看一看成么?我们少爷是真的不舒服,怕不是有什么别的毛病吧。”
“别的毛病?”大夫扬眉,“矫情算不算?”
唐璟停止住了哼唧,有些不乐意地觑了大夫一眼,义正言辞地指责道:“我这是真疼,又不是装的。”
他是那种矫情的人吗?
大夫也睨着他:“疼?离肠子还远着呢。”
唐璟有些疑惑:“我真的没什么大病?”
“有!可大着呢,明儿就要死了成不成?”大夫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张嬷嬷护犊子心切,立马不高兴了:“我说大夫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这不是咒我们家少爷么,我们家少爷也是金尊玉贵,若真是因为您这话以后……”
“行了行了,”大夫那被他们烦透了,“拿了药结了钱就赶紧回去吧,天儿晚了,我这医馆也得关门了。见过有事登门的,还没见过这么没病找病的人,哪来的回哪儿去吧,我这医馆啊,招待不了。”
这话说得,就只差没有起身把人轰走了。
唐璟他们又不是死皮赖脸的,被大夫这么一通说了之后,立马就拎着药打道回府了。
出门的时候,张嬷嬷和王管事还在嘀咕着埋怨这大夫是个庸医,要不怎么能他们少爷矫情没病?
跟在后面的唐璟听着,不由得将手搭在肚子上面。
他仿佛,好像,似乎,已经不痛了……
也不知那沈凌风是不是故意没事找事,都过了这么久,还在医馆门口候着。
旁边几个人也陪着他,即便是一身狼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愣是要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看在唐璟眼里,就显得格外的……蠢。
可惜这人蠢而不自知,看到唐璟出来之后,立马像是被激的刺猬一样,浑身的倒刺都竖起来了,做尽了嘲讽的姿态。
他刚刚是失策,所以才被那老嬷嬷给堵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现在不会了!
沈凌风先声夺人地嗤笑了一声:“不中用的废物,竟然跑去种地,活该被赶出国公府去。”
种地?废物!
王嬷嬷没发话,唐璟却立马蹦起来了:“我种地怎么了,种地招你惹你了?”
他最烦瞧不起种地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