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心里没成算的人,估计也就能只挣那么些钱了。
唐璟被说得默默低头。
萧衡察觉到唐璟又落了下乘,便道:“王叔这话说得没错,唐兄这性子是跳脱了些,不过,一本正经的人见的多了,似他这般能出人意料的,反而不常见。先前唐兄做出的功绩,每每也都是出其不意,一如他这性子一般,败也是此,成亦是此。”
唐璟悄悄抬起了脑袋。没错,他就是这么出其不意!
晋王不甘心地闭上了嘴。
打从外头转了这么久之后,晋王的腿都已经快要提不起来了。其实早在出了庄子看到那么一大片地之后,他就不想再继续往前走了。可是话是他说的,所以即便累,晋王也得撑着身子,硬是走了全程。
这么一趟下来,哪怕晋王心里还是想继续折腾唐璟,可是他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最终不得不消停了下来。
酒席开始的时候,晋王也再没有心思说什么有的没的了,只静静地坐在萧衡旁边,看着唐璟拿着酒杯跟人在各个桌子上转悠了一大圈。
晋王虽说没有再折腾,可他却一直盯着人,眼瞧着唐璟转了这么久,酒壶里的酒水却还没有空,又没忍住低骂了一句不中用。
连酒都喝不了,能成什么大气候。
不像他,他可是能喝一缸的人。
晋王在观察唐璟,镇国公在盯着李尚书。
他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容易走出去了,且越想,越觉得梦里那件事有可能发生,好比刚才敬酒的时候,那兔崽子明明都已经来了他这儿,却愣是没有给他敬酒,当他就跟不存在似的。
不给他敬酒也就怕了,毕竟镇国公从来也不在乎这个,唐璟若是敬,只怕镇国公还要起身骂他两句。可不给他敬反而给老李敬酒,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李尚书早就看到旁边那个人,一肚子不高兴了,唐璟抱着酒壶离开之后,他才又拿起酒杯,跟镇国公跟前的酒杯碰了碰:“喝不喝?”
“不喝!”镇国公都快被他烦死了。
李尚书看他这样,故意道:“真不喝啊?这酒水滋味儿可真不错,尤其是还是你儿子敬的。”
镇国公深吸了一口气。
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不能动怒。
“行了行了,不气你了。”李尚书知道,再说下去这人肯定就真的生气了,还是哄不回来的那种。他也不是想真的气人,就是看镇国公这态度,觉得有趣罢了,“你说你这又是何苦来哉呢?当初待人家那么狠,这回就知道后悔了吧?”
镇国公没说话,可心里却在反驳。
他后悔?真是笑话,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后悔的。
“我要是你啊,往后就收敛一下这态度,好好改了这臭脾气。”
镇国公讥笑,收敛?他会是能收敛的人吗?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李尚书是为了他好,所以才说了这么多。可无奈听得这人是个死脑筋,愣是不开窍,那他自然也就没了办法。
这酒席,只不过也才一上午。
临近中午,该走的人便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萧衡和周丞相几个走得尤其快,皆因为他们俩都是个大忙人,来这儿待了这么久,已经算是给唐璟脸面了。
至于周侍郎,他是不想走的,可最后还是被工部的王尚书无情地拖走了。
周侍郎没法子,只能跟唐璟小声暗示:“咱们,明儿再聚啊。”
唐璟敷衍地应了一句:“行了,知道了。”
周侍郎遂被他一句话就给打发了。
连王尚书都觉得他这性子讨人嫌,忙不迭地拽着他离开了。
该走的人都走了,只留下唐璟一家人还有晋王府这两人。
晋王今儿过得有些扫兴,原本打算做的事儿一件都没做成,心里正恼火着呢。送行的时候,却忽然注意到镇国公父子俩好像都不大高兴的样子。
高兴就有鬼了。
方才李尚书走得时候,唐璟多叫了几声世叔,毕竟李尚书帮了他这么多,他态度亲昵点儿也是应当的。谁知道那老头子也不知道是发的是哪门子的风,李尚书离开之后,便在那指桑骂槐。
他阴阳怪气,唐璟便不纵着,拐弯抹角地也骂了回去。
两人都没对着说上一句话,可是彼此的怒火却已经攒到定点。
如今已经是一触即燃了。
晋王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他笑了笑,立马起了念头,借口说想要带一盆花回去,让唐璟去花房里给他搬一盆。
孙氏生怕儿子挑得不好,也忙跟了过去。楚氏也想挑一盆,且也不愿意看公爹那张难看的脸,遂忙拉着唐郢一道过去了,只留下镇国公一人在原地。
打发走了该有的人,晋王这才整了整衣裳。
是时候会一会这臭小子的老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晋王: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