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顾及着储君身份,没有指出来,可是回回都是这样,这叫他怎么忍得了:“殿下,难道您就一点都不着急吗?若是再放任的谣言流传下去,这事儿咱们铁定要吃亏。”
张秉陵每日都帮着太子做事,自然是知道他们家太子殿下与这件事情压根没有什么关系的。这完全就是人在家中做坐,锅从天上来,砸得他们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本来他们看着司马太师倒霉,还觉得挺高兴的。可是一转眼,这倒霉的人就变成他们了。
“真是风水轮流传,早知道,当时就不该嘲笑他们嘲笑得那么狠。”
“你也太心急了。”萧衡道。
张秉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都是什么话:“殿下,我能不着急吗?这都火烧眉毛了。这世上的有些事儿,压根不需要讲究一个证据。若是朝中人人都以为是您布下的局,那即便咱们摆出证据来,也不会有人信的,反而觉得这是欲盖弥彰。”
“如今朝中都快传遍了吧?”
“可不是?”张秉陵恨不得翻一个白眼,他们家殿下这慢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这阵子他们都给出了多少主意了,结果殿下愣是一个都没有采纳,仍旧什么都没做。
“那就再添一把火。”萧衡道。
张秉陵忽然精神了起来:“这是怎么说?”
萧衡缓缓道:“司马太师他们说得隐晦,这些话,那些官员听得懂,底下的老百姓却未必能听得懂,还是直白一些好,让人一口咬定,就是我串通汝阳侯陷害司马太师。司马家的小公子分明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什么坏事都没有做,可汝阳侯为了帮我做事,不分青红皂白地抹黑司马府。晋王与镇国公更是在朝中百般无理取闹,诋毁司马太师。”
张秉陵起先听的一头雾水,等他们殿下说完之后,他才反应了一会儿,而后才露出一抹了然的笑。
“还是殿下高明。”
以往那几次,张秉陵从东宫里头出来,无一不是垂头丧气的,被谣言这事儿弄得心力交瘁。只这一次,他是真的高高兴兴地从里头出来。
且一出来之后,他便替太子四处运作了起来。
张秉陵自始至终都是太子这边的人。他可是被皇上亲自放在太子这边帮着太子做事儿的,让他来做事儿,萧衡也放心。
就在司马太师不知道的情况下,这流言已经越传越广了,甚至才刚伤养好的唐璟,都听到了外头的那些流言蜚语。
唐璟简直都气乐了:“这司马太师也太无耻了,他说我的就算了,为什么非要带上伯温兄?人家招他惹他了?”
周侍郎看他这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这才道:“原来真不是太子指使的?”
“伯温兄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
周侍郎心道,那可未必。不过不是太子做的,如今都成了太子做的了。眼下朝中多半的人都觉得这件事情就是太子做的,众口铄金,白的也能说成黑的。只是周侍郎不解:
“既然此事不是太之所为,那为何太子自出事儿之后便一直没有发声,更没有什么动作呢?如今别说是朝中了,就连坊间都有人在散布消息,口口声声说这事情就是太子与你串通好的。”
“一派胡言!”唐璟真恨不得冲出去,与那散布谣言的人好好比划比划。哪里带这么诬陷人的?
“不行,我得出去解释解释。”唐璟说着就要走。
周侍郎一把把他拉了回来:“我说你就消停一会儿吧,如今还不到你出场的时候呢。你若是误了事,回头说不定越发麻烦了。”
周侍郎其实是不愿唐璟掺和到这件事情上来的。那些人一个个脑袋聪明得很,又聪明又奸诈,唐璟若是过去,那还不得被人算计死?
唐璟虽说没有被欺负,可他都快要被气死了。
说实话,唐璟还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就不该折腾出这么多的事的。那是没有这么多事,他也不会拖伯温兄的后腿,如今竟然把他也牵连进去了,真是不该。
“可是这也太气人了……”唐璟碎碎念着。
这般愤慨的,还不止唐璟知道。
单反是听到消息,说当今太子与汝阳侯串通一气,陷害司马太师的人,大多都是怒火中烧。
这也是亏得那些散布流言的,一个个都说得真情实感,好像自己亲眼看到似的,笃定了这件事儿就是太子跟唐璟心性恶毒,故意害人,还将司马太师跟司马家的小公子塑造成一个十足无辜的模样来。
可把那些百姓给恶心坏了。
他们却不知道内情是怎么样的,可大多数人心里都是感激唐璟,比起那什么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太师,他们更愿意支持唐璟!如今竟然还有人踩着汝阳侯来搏名声,那简直就是找骂了。
不少人在酒楼、菜市口甚至是烟花之地听到这些消息,都恨不得撸起袖子跟那个散播谣言的人抽上了。
人总归是有些逆反情绪的,说得越是肯定,不服的人便越多,一时间,算得上是群情激奋:
“我呸!什么司马太师司牛太师的,我只知道汝阳侯给咱们弄出榨油机跟踏犁,如今没有牛的人家都能够正常耕作了,那什么司马太师又是个什么东西,她可曾做过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