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安西哭笑不得,连忙打断两人的商量,“堂伯,大伯,多谢你们为我着想,不过我有自己的营生。”
安西可不想自己悠闲的日子被打破,不管是下地还是当工人,在这个年代都必须忙忙碌碌的,加班加点的干。
上辈子为了那医药体系,他简直是走南闯北,日常爬深山,时不时的还要下海。
因为有武功,累倒是不累,但忙是真的忙。
这辈子他就想悠闲着过,反正安树小朋友的任务也比较简单。
看两人不相信的眼神,不由的强调道,“是真的,不信等过段时间你们就知道了。我一直给报社投稿,赚稿费,这些年凭着稿费赚了不少钱,再加上养父给我留下的,是真的不缺钱。”
安西原本一直想着挣稿费,在火车上已经写好了几篇试水,在市里车站买完票后,等其他五人的时候,就顺手把稿子寄出去了。
不是安西自大,认为他寄出的稿子一定会被录取,而是他原本就是仿照这个年代的文章写的,不管是立意,还是遣词造句,都是报纸上出现最多的类型。
而且就算没通过也没什么,这个年代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
那就是,退稿会有退稿函。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报社都会寄回信。
那到时候退稿了,他可以假装啊,把几张纸币塞进去就行了。
安大伯不以为意,“稿费能挣多少钱,树小子听我和你堂伯的,有正经工作才行。”
“每个月五十以上吧!”安西信口开河,反正大话已经放出去了,再多说点也没什么大不了。
“五十?!”安大伯惊叫,不敢置信的看着安西。
“有这么多?每月都五十吗?”安支书也觉得不可思议。
安忠和安实被惊的呆若木鸡,仿佛不敢相信一般。
“是每个月至少五十,多的,偶尔能有一百,所以大伯和堂伯是真的不用担心。顶多是以后多花点邮票钱而已。”
邮票能值几个钱,也不过是一毛钱一张而已。
几人都被震的不轻,他们一家子累死累活,一年到头也攒不下三四十。
要是家里有人读书,那开销就更大了,能攒下十几二十块的,都是老天爷赏饭吃。
安支书家因为他当支书,每年能拿到几十块钱的补贴和政府发的一些日用品,日子过得还不错。
可安大伯家就不一样了,现在虽然也没缺个吃穿,但一直省吃俭用,就想着盖个新房子。
之前为安西建房子,已经是倾家荡产了,耗光了安诚寄回来的钱不说,还借了一些。
现在安西告诉他们,他一个月的稿费就抵得上他们一年的收入了,这怎么不叫他们震惊。
安西看他们这样,也不废话,直接拿出自己的钱包,“这一千就是我这些年挣的,刚开始当然没有这么多,一个月也就几块钱,可熟练之后,投稿的报社也越来越多,挣的就越多。所以也就攒下了这些。另外这五百是我养父给我留下的,他是个守林人,国家给工资的。这些年也攒了一些。”
剩下的钱放在了包裹里,没有拿出来,不过有这些也就够了。
安西用眼神示意。
所以你们真的不用担心我没钱啊,也不用为我费心找工作了。
安大伯和安支书面面相觑,随即忍不住为安西高兴,“好,树小子果然有出息,不过工作还是要找的,写文章终究没有保障。不过可以慢慢找,找个轻松不累的活计打发时间,其他的时间可以写文章挣钱。”
换做是以前,安支书绝对说不出找个轻松的活计这样的话,男人就不该怕苦怕累,勤劳才是正道理。
就是在上学的孩子,回家也应该做点事,男孩更是应该跟着下地,哪里能偷懒。
可是这个新回来的侄子却让他直接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哎,就树小子这幅文文弱弱的样子,还有那脸,那手,细白的连小姑娘都比不上,一看就被他养父养的极好,肯定一辈子啥活都没干过。
横竖不能回到家里还要干重活吧。
安西无奈,果然长辈,不管是哪个年代的长辈,都觉得写文没保障吗?
他亲爸还没去世之前,就经常催他出去找工作,“我这病不碍事,自己能照顾自己,你一个大男人在家里待着像怎么回事。”
“写文章毕竟没保障,不说别的,去公司好歹有五险一金吧,等你老了也有保障,有退休金拿。”
“你以后还是娶媳妇,还得有个正经工作,不然岳父岳母哪里能放心把女儿交给你。”
“你朋友们都在北京,他们都在公司上班,只有你一个人脱离社会,以后不好生存的。”
总之之类的,安西的爸爸一直劝他出去工作,无论安西怎么解释,他可以自己买保险,不用担心养老的问题。
现代人没人会歧视自由职业者,只要能挣钱,不管是老婆,还是未来岳父岳母都没问题的。
奈何安西爸爸就是不行。
安西逼不得已,找自己富二代朋友帮忙,在他家公司随便挂一个职,然后装作在家里远程办公。
为了让谎言变得更加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