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良把曾府的所有人都赶到了院子里,点清了人数,确定没有一个人遗漏。挥手让人进来,把所有的箱子先抬走。
曾主簿气愤的大叫,“你这个该死的贼子,你知道我是谁吗,居然敢这么对我。我可是主簿,谁给的胆子动我的,我一定要叫你碎尸万段。”
乔良面无表情斜睨了他一眼,都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所谓。
“我可是朝廷命官,你这么做,是想抄家灭族吗?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可能是在扈县作威作福多了,导致曾主簿盲目自大,都到这关头了,居然还死命地叫嚣着。
“哦,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他不得好死!”安西冷笑着跨进曾府的大门,声音不轻不重,却偏偏传进了每一个人耳里。
“你是谁?”曾主簿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愤恨之情溢于言表。
安西压根不答他,走上前把那些箱子一个个打开,在灯笼和火把的映照下,顿时,金灿灿银闪闪的黄金白银,就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整整两箱的黄金和一箱的白银,粗粗一算,少说有几万两。更别说,其他箱子里还装着价值更高的古董首饰等物。
“好啊,真好!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还只是个小小的主簿呢,居然就贪了这许多,不处置你,都对不起这扈县的百姓。”
安西的话不轻不重,好似完全不生气一般,但那轻飘飘的语气,却无端地让人心里发凉。
尤其是对那些心里有鬼的人来说。
“你,你你别血口喷人,谁贪了,这是我自己家挣的,还有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处置我!”曾主簿刚开始还心虚,尤其是被安西的气势镇住之后,可是为了虚张声势,他反倒越叫越大声。
然而,安西完全不管他,转身面对曾府外,被声音吵醒,好奇过来看热闹的老百姓道,“各位,曾主簿贪赃枉法,欺压百姓,作恶多端,今天,我作为扈县的县令,就把他打入大牢,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好!!!”“大人英明!”“感谢大人为我们做主!”百姓们瞬间爆发出极大的热情,就好像被压抑久了之后的爆发。
看这热烈的程度,显然扈县的百姓苦曾主簿久已。
然后,安西就看到有一个人不管不顾的冲过来,对着安西就磕头行礼,“大人啊,谢谢大人,您这是救了我家老小的命啊!”
“大人,我有冤啊!我父亲没有打人啊,这个该死的主簿为了一点银子,就判我父亲打人之罪,要我们交出一百两银子才放人。可就在我家凑银子的时候,我父亲在牢里活活撞死了。大人,我父亲死不瞑目啊,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大人啊!求你救救我家女儿吧,我女儿被李家抢去做妾,我想要报官,可是那个该死的曾年,拿了李家的银子,居然把我女人变成了奴婢,还说是我卖掉了我女儿,我真的没有啊!”
一个又一个人跑到安西的面前述冤,他甚至还看到了,远方似乎有听到消息赶来的更多百姓。
安西脸色严肃,沉声说道,“明天开衙审理曾主簿,你们有冤的都可以来向本官陈述冤情,本官一定会查出真相,还你们一个公道!”
“好,谢谢大人——”百姓们热泪盈眶,对着安西感激不已。
安西摆摆手,不让他们跪下去,并使用巧劲,分出一条路来,让乔良压着曾府的那些人先离开。
百姓们就这么目送着,也不说话,但神色里的愤恨和高兴,是怎么也淹藏不了的。
回到县衙后,安西一夜没睡,把认字的下属都叫过来,一一查看核对曾府查抄的东西。
这些箱子里,不仅有曾年贪赃枉法来的银钱,还有他和县里富户勾结往来的证据。
这些年,曾年为了从富户那里捞钱,帮着他们干了不少违法乱纪的事,什么抢占良田,逼良为娼,甚至还有拐外儿童,简直罄竹难书!
不管三七二十一,凡是所有和曾主簿有金钱往来的,安西都让乔良带人去抄了家,统统关入了地牢。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安西就听到了击鼓鸣冤的声音。
坐在高高的大堂上,安西听着一个又一个受害百姓的冤屈,心里的怒火越积越盛。
这个曾年!这些尸位素餐的的文书衙役,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所谓乱世用重典,原来还不愿意杀人的安西,一点点的抛去了人权道德的想法,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字,杀!
花了三天的时间,把曾年相关的,做过恶事的,统统找了出来,然后没等什么秋后问斩的说法,直接让人拉去了刑场。
当着全县百姓的面,一声令下,一把把屠刀举了起来。
霎时,鲜血染红了整个余霞!
但是这样血腥的场面,不仅没有让百姓们害怕,反而一个个露出了激动和放松的神情。
从那之后,安西在扈县的威望达到了顶点,无论吩咐什么,都立马有人去争先恐后地执行。
这次把县衙原有的人马几乎一网打尽,为了更好的展开工作,安西把王文等人一一提拔了上来,自此,扈县真的彻底成为了安西的一言堂。
惩治完贪官,安西就没再遮掩自己的身份,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