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之后,她非常听话,不但和卞海涛日久生情,而且也深得孟依依信任。孟依依甚至把自己能预测未来的大秘密告诉她,如今被预测的大事件已经一桩桩得到验证,江灵深信不疑,将她奉为人生导师。
孟依依还告诉她,她的人生轨迹已经改变,是卞海涛和自己救了她,否则她会死在程如山的手里。
江灵望着程如山,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改变前和他纠缠至死好,还是现在做个美女画家和他无关好。
她心里竟然隐隐地期待着,如果程如山能看他一眼,能发现她比姜琳更美好……
“哎,我说大白天你发什么花痴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吕航出现在她面前,顺着她的视线就看到人群里的程如山,如阳光一样耀眼,他立刻不客气地讥讽。
在江灵看来,吕航是因爱生恨才这样对自己的,因为在本来的人生轨迹里,吕航对自己死缠烂打,根本没和郭艳秋在一起。现在想必是求而不得,就拿郭艳秋凑数了。
她自以为坐拥秘密,站在感情的制高点,所以在吕航面前便有十足的优越感。哪怕吕航和郭艳秋恩爱得很,在她看来也是演戏!
“吕航,嫉妒会让你发狂的。”她冷嗤一声,转身走开,去招呼来参观自己画展的学生们。
这一次她把画展办在省大,说要回馈母校,所以来参观的除了一些约好的,大部分是省大学生以及美院的师生们。
吕航:“我嫉妒你?你怕不是还缺点玩意儿。”在这里花痴程哥,当他眼瞎呢?瞅着程如山的眼神都能把人家吃掉了!
他去找和文生等人说话的郭艳秋,拉着她小声道:“我总觉得江灵那女人对程哥心怀不轨。”
郭艳秋笑道:“你别操那些闲心了。程局年轻有为,对他心怀不轨的人多着呢,防不过来的,他自己守住比什么都强。”
她男人紧张程如山可能被别的女人占便宜,比姜琳还厉害呢,郭艳秋都不知道说啥好。
“事儿是这么个事儿,可程哥那么忙,难保有个不注意的时候,要是着了道……”
“要不……你试试想办法把工作调到机关去?再想办法调到程局手下,这样就可以出入全程保护?”
吕航:“我?我也就去当个司机,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
郭艳秋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吧,你想到的程局用头发丝都想到了。演讲要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吕航赶紧招呼文生大宝他们进场,原本他们听姜琳说主要是建筑系的师生们来听,以为顶多也就三四百人,结果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多人?
大礼堂前面的座位都被占满了,他们这些家属都只能靠后。
失算失算,早知道早点进场。
很快苏行云和同学过来找他们,让他们在校领导后排坐。
前面演讲台已经装点好,摆放了各色花篮,装点得花团锦簇。这是学校自己培育的,还有农学院前来听演讲的师生们送的。
时间一到,姜琳准点出现在前面的舞台上,她先给台下的观众们鞠躬致谢。
她穿着淡绿色的长裙,在灯光下长裙上的花纹流光溢彩,越发衬得她皮肤雪白,长发漆黑。
“感谢各位领导百忙之中抽时间来听这样一场不算成熟的演讲,感谢老师同学们捧场。”她笑了笑,“原本我以为只有建筑系的学弟学妹们给面子,怕自家学姐受冷落特意前来挽尊,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早知道大家这样热情捧场,我就不用叫亲朋来凑数撑场面了。”
“哈哈哈,学姐你怎么能这么调皮!”有建筑系学生们开始打趣她。
“让我们戏剧才子、大宝小宝宝妹上台亮个相呗!”
“听说学姐夫都来了呢!”
这样一个开场白下来,气氛一下子轻松活跃起来。
姜琳笑了笑,示意大家不要激动,“我在咱们省大好不容易读了七年,熬到这么一个露脸的机会,可不能让小孩子抢了风头。尤其我们宝妹,在我做调查的时候强烈要求给他们这些不满八岁的孩子们修建儿童游乐园,要是她上来,指不定要给孩子们建议什么呢。”
“哈哈。”
“学姐,我请问一下,挽尊是啥啊?”
姜琳:“哦,这是我们小宝哥的话,他每次见到别人说话冷场,就会帮忙活跃气氛,说挽救对方的尊严。如果今天没人来捧场,那学姐的尊严就会大大受挫。所以,多谢诸位前来挽尊。”
……
“那天我们大宝哥在路上,看到一个老大爷骑自行车平地摔了,他去扶老大爷的时候特别奇怪,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好好地就摔了呢?那是新修的水泥路,平整得很呢。他发现辅路和主路由有三到六公分的高低差,看似平坦的路面,却埋着隐患,让人防不胜防。”
……
“我们学建筑工程设计、做工程的建筑人,首要目标不是追求设计流芳千古的建筑来自己留名,而是人性化、为人服务,以人为本。哪怕紫禁城,它也不是为了流传千古才修建的。更何况,社会在进步,建筑行业也日新月异,你今天修建的,可能明天就拆掉了。如果设计的不符合人文需求,那它就是一个浪费资源的失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