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很久之后才抬头，没有遮挡，他眼底的疲惫与压力一览无遗，他的声音沙哑：“认罪。”
其实他刚刚就已经做了选择。
在禾玉让他以及联邦保卫蓝星的时候，他毫不迟疑下达一条又一条命令，便是准备与幕后之手对抗，站在对立面战斗。
已经错了，不能再一错再错。
他以前觉得可以绕过离湛的事件，挖出幕后之手，推广能量体系，后来随着禾玉的推论，随着对能量体系与战斗力体系的认知……
王明白，神与能量体系有关。
离湛的事件，与能量体系、与幕后之手息息相关，根本饶不过去！
果然，已经有人发现，也有人猜到。
他不准备再一错再错了。
半晌之后，第四区有人轻声开口：“王，我们曾经做过那样的事情，一旦暴露，会被联邦审判、处决的。”
其他人同时沉了脸。
王眼神猛地变得犀利，眼中升起希望：“所以我们要尽量保命，做一些能够弥补的事情，毕竟，四大神只有离湛与我们有关。”
“你的意思……”
“找出幕后之手，救出离湛！”王声音笃定。
众人的手下意识握紧，眼中同样燃起一丝希望。
是呀，他们对不起离湛，所以他们要弥补也只能从离湛下手。
第二区的人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对，我们可以把离湛救出来……另外三大神什么情况我们并不知晓，离湛是我们害的，我们救他出来。”
那样不能免除他们的罪过，至少能减免。
事已至此，已经瞒不住，只能补救。
第三区有人说：“当初我们会那样决定，也可能是被幕后之手误导，我们不知道能量体系，我们才会犯这样的错误……找出幕后之手，对方才是真凶！”
已经到这个局面，只能推卸责任。
当然，也不全是推卸责任，幕后之手确实是罪魁祸首。
“那我们怎么找幕后之手？”第五区的人问，“我们一直在找，可惜并没有线索，对方藏得很深。”
王扫过在场所有人，眼神微沉：“也许不是对方藏得深，而是……藏在我们中间。”
他看向第二区的负责人，眼神怀疑：“是你们吗？你们机械星人掌握技术，是《顶流选秀》的技术部，能插手规则、干预比赛……”
第二区负责人微愣，随即愤怒地站起来，想破口大骂，又忍了下来，坐下，冷笑——
“我们是选秀的技术部，所以我们干预比赛？王，你可真是转移矛盾的好手，选秀系统是整个联邦的，坐落于第一区，可不属于第二区。”
“每一届去做技术顾问的机械星人都不一样，我们所有的操作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我们只是操作手，节目组才是安排者。”
“这一届的《顶流选秀》负责人是秋刀，第一区人，上一届《顶流选秀》的负责人来自第三区，如果没记错的话，离湛成神那一届的负责人是第四区。”
“那我是不是也能怀疑你们？想将矛盾转移到我们工具人身上，真是好没道理！”
技术员的所有操作都在记录当中，有没有问题一目了然，不怪第二区生气。
而且，他们相当于工具人，要是更改规则，其他人哪里发现不了？
秋刀就绝对是第一个发现的，他可不是机械星人，不会帮助第二区。
王又看向第三区负责人，眼神同样怀疑：“上一届是你们负责，这些年你们一直想争联邦第一，想让第三区成为老大……你们为此做什么了吗？”
他显然是从第二区一直怀疑到第五区，毕竟幕后之手势力过大。
第三区负责人面无表情——
“证据呢？虽然你是王，但你也不能胡乱怀疑，我们第三区一直稳步发展。而且，我们很想知道真相，才会派遣成昭进入比赛。”
“如果你要怀疑我们，我们也可能怀疑你，怀疑第二区，怀疑第四区、第五区。”
第五区的负责人跳脚：“胡说八道！我之前根本就不知道离湛的事情，和我们第五区有什么关系？”
王继续质疑：“你不知道，不意味着你之前的第五区不知道，你们是生产装备的，依靠装备获利，为什么不可能？”
第五区负责人大拍桌子，站起来反驳：“就算没有装备，我们也能使用能量体系，用能量锻造装备，锻于晨已经做到了，能量体系根本不会影响我们！”
第四区幽幽开口：“难说，毕竟能量锻造的方法是禾玉启发的，在此之前，你们完全没有想到。甚至——现在也只有锻于晨一个人掌握这种锻造法，你们私下的研究似乎并不顺利。”
第五区反唇相讥：“你们第四区就干净了？当年提议的似乎就是你们第四区，你能有一位神，自然害怕诞生更厉害的神。”
顿了顿，第五区负责人补充：“而且，你们神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问题……”
上一轮禾玉等人关于神的讨论是关掉直播的，但几个区互相摩擦、戒备，都在调查对方，也自然有一些推测。
第四区大怒：“胡说八道！我们出现过神，所以我们才不害怕再出现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