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碍他眼了。
凤爹还不知道他认为乖巧的闺女正在他娘面前告状。
“奶,蓝彪就是故意的。就是因为没考好,我和我哥又考了满分,就是嫉妒我们,把我推进去还威胁我,不让我和家里人说考多少分,说我说了他还揍我。”然后一副“我太害怕了”表情窝进蓝奶奶的怀里。
“这个瘪犊子!”蓝奶奶气的直捶炕。
“奶,妹妹鼻子都被砸出血了。”蓝小哥哥也跟着告状。
虽然就留了一会,妹妹仰着脖子,它就不流了。
“还流血啦。”蓝奶奶很是心疼。
蓝凤摸脸,“脸也疼。”
“这是黑了心肝丧了良心啊,为了那点分就能推自己妹子,这学还念啥,回来给我下地干活去。”蓝奶奶骂几句不解恨,拽着扫炕条梳下地了。
蓝凤眉毛一挑,好人也要先告状啊。
要不然等大伯娘动了胎气的消息传回来,她这点事就被盖过去了。
那她这亏不是白吃了嘛。
所以她才故意装可怜,让她奶出头先打蓝彪一顿。
免得让他逃出去。
而且预料不差的话,这顿打还轻不了,主要是蓝彪犯了蓝奶奶忌讳,让自家人动手。
还有一点,未尝不是打给凤爹娘看的。
如果没出蓝大伯娘那事儿,凤娘回来肯定轻饶不了蓝彪。
可是她们动手打了蓝彪,蓝大伯即使不拦着,心里能没想法,这就影响兄弟感情了。
现在老太太动手教训自己孙子,蓝大伯也能看着。
他玩敢拦着,蓝奶奶连他都敢打呢。
蓝奶奶堵着门,进门就是一顿炫(打)。
蓝凤拉着小哥哥,倾听扫炕条梳击打肉体的美妙声音。
怎么停了?是老太太打累了,要来个中场休息,还是就完了。
“奶,你别打了,堂哥只要下次别在往雪窝子里推我就行了,我可怕了。”谁不会以退为进,上眼药咋地。
“你说还敢不敢推你妹子啦!”噼里啪啦,美妙的声音再次响起。“是不是傻,往雪窝子里推,要是出不来咋整…”
“呜呜…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奶,别打了…呜呜…”蓝彪哭唧唧的求饶。
凤爹在大门口遇到凤娘和二伯娘的。
关心的问了句,“孩子没事吧?”
凤娘黑着脸,“没啦,掉了。”
要不是掉了孩子,看她不撕了那个臭女人的。
凤爹又看了看她们,那意思是你们咋回来了?
“在诊所非得说孩子没了怪小凤,我说了几句,就骂我先人呢。冯大夫说看不了让往县城送,大哥去借牛车了。其实心明镜似的知道娃没了。”凤娘解释了几句。
“别和娘说,就说大哥借牛车送县城了。”凤爹嘱咐了句。
这孩子没了不能从她们嘴巴里出来,要不然他那个事逼的嫂子敢说她们咒的。
蓝二伯和蓝二伯娘没说话,可也把这话听进去了。
结果几个一进院子,就听到自家闺女的声音,“奶奶,你别打堂哥了,我脸也不那么疼了。”
“闺女,脸咋地了?”凤爹赶紧跑过去。
“爹娘,你们回来啦,我奶打我堂哥呢,说他推我进雪窝子是个瘪犊子。”蓝凤向爹娘转诉情况。
刚刚弱下去的条梳声又重了,这就对了嘛,重要“观众”来了,咋能不卖力呢。
大堂哥这顿“条梳炒肉”得吃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