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来的时候,时间还早,于是,她和江老太太去地里摘菜去了。
结果,江恂倒是成了江家最后一个起床的人。
江恂心虚地结巴了下,"太…太困了,就起晚了。"
宋瓷没多想,接过话,"昨天搬家确实很累,大部分都是你帮我搬的,要不,你再睡一会儿?"
宋瓷什么都不知道,信了他的谎话,还在关心他,可他却做了那样的梦,江恂心底的愧疚更浓了几分,他垂下眼,"不…不用了。"
江老太太打了桶水,"那你快洗漱去吧,等把菜洗干净了,我就开始做饭,做了饭,你去公社一趟,割些肉回来。"
江老太太要洗菜,然而江恂怀里还抱着脏床单呢,他道∶"我待会再洗脸,我先把床单还有脏衣服洗了。"
江老太太奇怪地道∶"急着洗衣服干嘛?"
不光江老太太觉得奇怪,宋瓷同样奇怪。@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恂刚起床,就抱着床单出来,不洗脸不刷牙,也要洗床单。
江恂脸上的热意更浓,他眼角染上一抹红晕,抿了下唇,"早点洗了,不耽误今天晚上铺床上
他面上依旧平静,并不太明显,可他心里的慌乱,只有他知道。
江老太太急着去做饭,没注意到江恂的异常。
宋瓷帮忙洗过菜后,江老太太端着盆子朝灶房走去。
宋瓷柔声道∶"外婆,我帮你吧。"
江老太太虽然身体不太好,但她是个利落的人,"不用,你在外面歇着吧,一会儿就做好饭了,桌子上有凉茶,你渴了喝一杯。"
宋瓷应了声好,此刻,院里只剩下她和江恂两个人。
宋瓷更奇怪了,水井边已经没人了,可江恂还是抱着床单,"你不是要洗床单吗?"
江恂轻咳一声,"你…你不进屋吗?"
虽然当着宋瓷的面洗床单也没事,宋瓷应该是不会发现的,可做贼心虚,江恂总觉得宋瓷会看出来。
"院里凉快,我为什么要进屋?"宋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眸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突然道∶"我知道了。"
江恂愣了愣,慌忙道∶"你知道什么了?"
宋瓷笑吟吟地道∶"知道你为什么要背着我们洗床单了。"
江恂心虚地反驳,"我我没有。"
不过,因着他太过心虚,这句反驳显得很没有底气。
宋瓷忍俊不禁,"你不会是晚上偷偷吃东西把床单弄脏了吧?还是说,你…尿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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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叭,让宋瓷这样误会他也可以,总比让宋瓷知道事情的真相要好。
江恂没出声,打了桶水,拿着木盆去到后院洗床单。
宋瓷"噗"了一声笑出来,洗个床单而已,江恂还跑到院子后边去,这是有多见不得人啊,不会真被她猜中了吧?
跑到后院,匆匆忙忙洗过床单,江恂彻底松了口气,他又把床单搭在竹竿上晾晒,这次回到前院。
洗脸刷牙后,江恂拿着毛巾擦脸,这时,宋瓷笑眯眯走过来,"你放心,你要是真尿床了,我不会告诉外婆的,也不会嘲笑你的。"
女孩明眸皓齿,脸庞如瓷般白皙,动人的笑靥,比璀璨的夏花还要娇媚。
江恂的目光慌乱了几分,他立即垂下眼眸,淡淡"哦"了一声。
见他这般反应,宋瓷却觉得她应该是猜错了,"不逗你了,吃饭啦!"
吃过饭,江恂要去公社割肉,宋瓷拿着把太阳伞,从屋里出来,"我也去。"
江恂道∶"你去干嘛?"
宋瓷打着伞,道∶"我去买点日用品。"
昨夜的梦,还清晰地印在江恂的脑中,他不太想和宋瓷有太多的接触,"我帮你买。
宋瓷没答应,"还是我自己去吧。"
江恂薄唇微抿,"去公社要走那么久,很累的。"
宋瓷道∶"大队长的亲戚在邻村住,他们今天要开拖拉机去公社买东西,会经过咱们村,到时候我们可以在村头坐车,不用走路的。"
见她把什么都打听到了,江恂只好应了下来。
除了宋瓷和江恂外,还有几个村里的人等着坐车。
开车的那个人叫陆远林,是响水大队大队长陆远山的表亲,陆远林在邻村住,家里三个儿子一个姑娘。
因着和陆远山是亲戚,陆远林和响水大队的很多人也认识,他每次开拖拉机去公社的时候,都会在响水大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