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长一点,眼睛大一点,话也得多一点。"
江老太太笑道∶"你要求还挺多。"
"话多的姑娘?"江老太太不相信,"一看你就是故意糊弄我这个老婆子的,行了,我不关心这些事了.你自己找对象去吧。"
说着话,江老太太进了灶房。
"好啊,你说我话多!"
等江老太太走了,宋瓷眼睛瞪大了点,又踢了江恂的凳子腿一下,
江恂逗着她,"我说的是我喜欢这种女孩,想找一个这样的女孩处对象,我哪里说你了?"
宋瓷不太好意思说出"喜欢"两个字,她脸微微红了红,放轻声音,"你…你那个什么的人不就是我嘛,你还狡辩!"
江恂轻笑了一声,见宋瓷害羞了,他宠溺地道∶"是你是你。"
"我可不是嫌你话多,我这是喜欢听你的声音。"
转眼间又是一年阳春三月,虽然复习任务很繁重,但地里那些农活,宋瓷和江恂也没有偷懒。
今年种花生、种大豆的时候,依旧是他们两个人搭班干活。
去年的时候,他们还互相看不顺眼,每次见面总要嘲讽对方几句,没想到,短短一年的时间,他们两个的心绪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或许是有了努力的方向,亦或许是提前知道了可能会恢复高考的消息,不管是做题还是下地干农活,江恂和宋瓷的心情都很平和,但村里其他知青可就没这么能沉住气。
因为,这段时间,陆续有知青找门路回城了。
人就是这样,虽然他们是城里的知青,但如果大家都在乡下的话,那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平衡的,反正大家的处境都一样,都是一样的惨。
可一旦有人回城了,剩下的那些知青就会乱了心,变得焦虑不安,也想着要赶快回去城里,唯恐自己落后了。
响水大队倒是没有知青回去,但附近几个村子的知青,数一数,最近回城的有好几个呢。
这样一来,村里的那些知青越发焦虑,就是在地里干着农活,也总是走神。
这不,陈非列、何朝那些男知青也在种大豆,想着知青回城的事情,陈非列心不在焉。
他双眼无神,思绪早不知道飘到了哪里,他抬起锄头,落下的那一刻,却是刨到了自己的脚趾头。
两块大豆地连着,注意到陈非列的动静,宋瓷走了过来。
伤得挺严重的,陈非列脸都白了。
宋瓷看了一眼,拿出手帕递过去,"包一下吧,都流血了,你在想什么呢?"
陈非列苦笑着接过来,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想着知青回城的事情吗?想着想着,就没心思干活了。
宋瓷道∶"你就是想上一天一夜,那也没用啊,政策没下来,咱们也回不了城。到头来,只是伤到了你自己的脚。"
"政策是没下来,但那些有门路的,人家都回去了。"陈非列不服气地道∶"小瓷,说心里话,你不想回城吗?你想一辈子待在乡下吗?"
宋瓷没回答,而是道∶"你要是有门路的话,你也可以回去啊!"
陈非列无奈,"我这不是没门路吗?"
见陈非列实在是太着急,宋瓷提议道∶"我看李嫣她们最近也有些浮躁,陈非列,不如抽个时间,咱们几个聚一聚吧,好好谈谈这件事。"
陈非列点点头,"只能这样了,那就明天晚上吧,用过晚饭,咱们在…在知青宿舍那里见吧。"
第二天晚上,宋瓷与李嫣杜春分一道去了知青宿舍,她们到的时候,几个男知青已经在屋里等着了,陈非列对着其他几个男知青在说话,看上去情绪挺激动的。
沈然当然不在,考虑到宋瓷和沈然的关系,陈非列并没有通知沈然。
不过,就是他通知了,沈然也不会来的。
宋瓷进来的时候,一直没怎么出声的陆让看了她一眼。
等人到齐了,陈非列先开了口,"先说,我是没有门路能回城,你们谁有门路,说一声,也给大家透透风声。"
他这话一出,屋里一片安静。
宋瓷想,陈非列问也是白问。
她们这些知青如果有办法的话,早就回城了,至于现在还在乡下呆着吗?再说了,真要有门路的话,谁会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呢?
见没人回答,陈非列看向陆让,"陆让,你是北市人,认识的人多,你到底有门路没有?"
陆让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
见陆让回答"没有",陈非列情绪更激动了,"大家都没有方法,那怎么办?咱们就眼睁睁看着别人回城吗?&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