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事。”
江恂送着他出去,温声道“陆叔,你可知道是谁去公社举报的”
陆远山犹豫了一下,公社的人虽然没有明确说出名字,但也给他透露了点消息。
想了想,陆远山还是说了出来,“你和你外婆在村里安分守己,不多和别人往来,平日也不掺合村里的事,没有得罪村里的人,唯一和你们有仇的,可能也就那么一家。”
江恂考上了清华大学,比村里任何一个人都要出息,不趁着现在买个好,以后就没机会了。陆远山把消息告诉了江恂,又叮嘱道“总之,你要多注意点。”
江恂皱了皱眉,依照陆远山的意思,和他们江家有仇的,只有赵老六。
送走陆远山后,宋瓷不高兴地道∶“如果是赵老六的话,看来还是把他关在局子里的时间不够长,应该让他好好吃点苦头才是。"
江恂安慰道“别气,这件事我来处理。”
一次举报不成,难保会有第二次,要赶快解决这件事才行。
宋瓷觉得奇怪,“大家都知道你是高考状元,他赶在这个时间点去举报你,赵老六是疯了吗?”
江恂略一思忖,“他可能打的就是要在我入学之前把我拖下水的主意。”
不得不说,江恂猜对了。
江恂要去清华大学读书,村里的人都说江恂以后时候要当大官的。赵老六和赵老六的儿媳妇听到这些话,越想越害怕。
他们一个被江恂送给了局子里,一个前段时间才嘲讽了江恂,如果江恂有出息了,万一报复他们怎么办
所以赵家人才想出了这个馊主意,偷偷摸摸去公社举报了江恂。
半夜三更,赵家人还没睡,一家人躲在屋子里商量着事情。
牛爱芳害怕地道“爹,要是江恂知道是咱们举报的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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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成分问题说不清,江恂自己身上还一身腥呢,他哪能顾得上咱们?”
听到这话,牛爱芳脸色缓和了点。
结果,还没等她松一口气,突然,赵家院子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揣开了。
一个个头又高又壮的男人拎着一把菜刀进来,"赵老六,你个老不死的,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拿熊样子还敢勾搭我娘,老子今天就砍了你!”
赵老六、牛爱芳身子一僵,脸色唰白地看向门口。
乖乖,江恂是没拿刀来砍他们,但真有人拿着菜刀要来剁了他们。
牛爱芳害怕地看向赵老六,“爹,你又怎么招惹人家了?”
赵老六心虚地不敢说话。
拎着把菜刀踹了他家大门的这个人,是邻村周寡妇的儿子周大强。
至于赵老六为什么会认识周大强,当然是因为赵老六最近和周寡妇厮混在一起了。
见赵老六不说话,牛爱芳牙齿都快咬碎了,她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公爹!
周大强晃了晃菜刀,一脚把赵老六踹地上。
赵老六摔到地上的时候,骨头断裂的声音都出来了,他脸色惨白,哎呦个不停。
牛爱芳身子抖成了筛子,右手扶着桌子,勉强道∶“周…周兄弟,有…有一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刀放下,行不行"
周大强扫了她一眼,“你们赵家人是不是都这么没皮没脸啊你公爹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天天往我娘屋子里钻,你们赵家人还要脸不要脸啊”
周大强结婚了,没和周寡妇住一块儿,他平常忙着挣钱,也没天天往周寡妇家里跑。
结果,他前两天才知道赵老六和和他老母亲厮混到一起了。
这还不算,赵老六这个老不死的,还偷拿了周寡妇放在箱子里的银镯子,他平常给周寡妇买的饼干和其他吃食,也被赵老六顺走了。
牛爱芳结巴道∶“周…周兄弟,你说话也太难听了,我们又…又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
周大强扫了屋子一圈,一眼就看到了堂屋桌子上摆着的那包饼干,他哼了一声,"我给俺娘买的饼干,在你们家放着,你还说你不知道,你当我是傻子?"
牛爱芳忙道“不…不是,周兄弟,你听我说……”
周大强懒得听她废话,牛爱芳这么磨磨唧唧,周大强怒了,一把举起菜刀,对着牛爱芳扶着桌子的那只手,砍了下去。
牛爱芳脸色惨白,白的像是个死人,她忍不住叫了起来,以为周大强要把她的右手剁掉。
紧紧挨着牛爱芳的手指头,菜刀插//进桌子上,周大强嘲讽地道∶“再话多,你的手也别要了"
大冬天的,牛爱芳后背出的汗,却是把她的衣裳都弄湿了,刚才的那一刻,她真以为自己的手要被剁掉了。
牛爱芳愣在那里不敢动,赵家其他人也一动不敢动,眼睁睁看着周大强拎着赵老六去到外边,把赵老六摔到了地上。
赵老六年纪大了,哪里禁得起这么折腾,没多大一会儿,他被打得鼻青眼肿,满脸全是包,像癜蛤///蟆一样让人恶心。
周大强狠狠教训了赵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