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姬君和他们这些什么天气什么温度都经历过的忍者不同,在这方面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会受伤也会生病,温暖而又脆弱的存在。
“回去的路上看看就好啦。”
她也不是什么文采飞扬的人,看着这样的星空能写个三千字小作文来吹一吹描述一番。
有手机的话倒是可以拍拍照片录个像,什么都没有……
就只能一句卧槽走天下的情况下,稍微看一会儿就好了。
反正现在还没什么光污染,空气污染,这里也好辉夜国也好,都可以看得到。
这大概也算是一种穿越福利吧,原本只能在图片上,或者花大价钱去旅游才能看到的美景,现在只要天气好就天天可以看。
听阿缘说要回去,宇智波镜就先一步回去收拾了。
收拾打水铺床盖被,这样只要阿缘想的话,她回去洗漱一下就可以直接钻进被窝里去了。
少年的勤快时常让阿缘这个年长者感到羞愧。
但或许真的是由俭入奢易,这一天天的,一不留神习惯了之后也就厚着脸皮应了下来。到了现在虽然还偶尔会有‘雇佣童工我是不是要糟天打雷劈’的担忧和自我批评,但……老实说她是真适应这样的堕落生活了。
“很小的时候,我曾经很讨厌晚上。”
回去的路上,美貌的青年突然开口。
“斑先生小时候也怕黑?”阿缘有点好奇了,斑先生现在这么厉害……小时候竟然曾经是怕黑要找家长的爱哭鬼么?
“不是。”
“那是怕做噩梦?”
“噩梦虽然有,但也不全是。”宇智波斑摇了摇头,“是害怕睡醒之后会在新的一天里失去亲人。”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
每当他觉得自己变强一点了,就会噩耗传来。
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
最终他只剩下了父亲和泉奈。
再后来,父亲离开了,他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起来的泉奈也走了。
偶尔他也会想,是不是他宇智波斑做错了什么,不然为何一次又一次的,离开的总是他在意的人,只有自己被留在这世间。
这究竟是战争的错,还是这就是他宇智波斑的命运就是如此?
他无法分辨,也找不到分辨的方法。
只能感慨‘啊啊,大抵就是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残忍的吧。’
他能做的就只是挣扎着活下去,带着宇智波的族人一起活下去。直到自己再也动不了,也要动身前往净土的那一刻。
“我曾经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自己所有想要保护的存在。”
宇智波斑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但最终这双手却什么都没能做到,也什么都没能抓住。”
其实宇智波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说起这些事。
或许是因为星空让他回忆起了那些原本已经被忘记的往事,或许是因为被姬君的行动所触动。他突然就想说些什么。
说说那些从没有向人提起过的,自己都不想再回忆的过往。
然后,暖暖的温度从指间传来。
映入眼中的,是比自己小上很多的女孩子的手。
干燥的,中指上还有因为长时间握笔而产生的茧子的手。
少女的手并没有如同文字描述的那样‘如花瓣般柔软’,但那细小的重量和仿佛能沿着手臂温暖全身的温度,却格外的让人安心。
“看,这样不就握住了么。”
阿缘的手要小很多,因此只能握住他的手指部分。
“现在不是很好么?泉奈在,柱间先生也在。”
阿缘其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样一位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强者。
如果同情的话,反而是对他的不尊重吧?
毕竟那是他牺牲了许许多多才走过来的过往。若是只有同情,那不就相当于否定了他过去的努力,认为‘那都是错的’了么?
所以她决定不做评价。
“今后一定也会越来越好。”阿缘顿了一下,握着他手指的手又用力了两分,接着又小心的问道。
“额……那个,你现在还会做噩梦么?”
噩梦很消磨经历的,跟失眠一样都很可怕的。如果还做噩梦的话,那还是早点想办法解决比较好。
宇智波斑看着那双握着自己手指的手,接着视线上移,看到少女紧紧盯着自己,关切的表情,手指动了动,反握住那双温暖的手,然后勾起唇角笑了:
“不,已经不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太困了没来得及说:
斑酱……斑酱的想法其实不是说他本性残忍,他只是出于忍者群体的当事人,思维方式更忍者也更极端,敌人就要杀死。如果一部分人成了阻碍和平发展的敌人,那杀死这部分人就是最简单快捷的办法。
至于……文化入侵经济干预环境洗脑这些他是没经历过也想不到的。因此在他来看,杀是最简单快捷的——就比如原著他觉得木叶是错的,他就要干掉木叶。
不然正常来考虑一般都会考虑A计划不行,那我们就优先找找B计划,至于A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