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被他这幅样子骗着喝下了掺了□□的饮品。现在又被他欺骗,刺入了毒药。
“坎特雷拉。”
黑发的少年甜美一笑。
“这还是表姐问我是不是‘波吉亚’的血脉之后我查出来的毒药——很是花了我一番功夫才复原出来的。”
“本来还以为成功不了的,但最终它还是重现了——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吧,父亲大人。”
少年的表情有几分怅然,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笑容。
“该隐!?”面对这样的突然反转,阿缘的声音都有点破音了。
“抱歉抱歉。”该隐连忙转过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想要骗过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嘛。回去我一定好好道歉好好反省,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啦。”
跟阿缘告饶之后,他再次转头看向因毒素的侵袭而踉跄后退,靠着台子的支撑才没有倒下的亚里克斯。
少年收敛了笑容,声音是前所未有过的坚定:
“我不能让您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无论我有多少罪,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就让一切在今天结束吧。
——虽然被要求留在艾莲娜在此处的宅邸。
但是如果能乖乖听话在宅邸里看书,那就不是该隐了。于是几个‘大人’离开之后,他也用美□□惑了留下来保护他的武藏亲,让没能经得住美少年的魅力的强大女剑士带着自己跟在后面偷偷地探险去了。
是啦,他当然知道表姐特地把他留下一定有什么用意,而且绝对是好意——毕竟她针对自己有什么恶意的话,有一千种办法折腾自己呢,何必非要留到这种时候。
况且表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空把精力放在这种‘小事’上的样子。
是的,在现在的该隐来看,如果不是个人恶趣味就在于此的话,那这样看把大把精力放在‘针对某个人’的事情上而不去看更多,更宽广的世界的话,实在是很逊的行为。
尤其在他也参与到可能会涉及到数百家庭的生计的工作中,并且因此而数个夜晚难以入睡,还在清晨发现自己一把一把的掉了头发之后。
他就觉得自己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升华了人生价值的人。
对这种行为,自然也就更加看不起了。
执念有用么?可以解决一百个人的就业问题么?
诅咒能吃么?能让一百个人都吃饱肚子么?
显然都不行。
但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却可以。
这么一比,显然是自己的所作所为更加厉害不是么?
既然是自己更厉害,那为什么还要惧怕这些呢?
自从吃的好睡得饱,不做噩梦也没没工夫胡思乱想之后,该隐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变好了许多。再加上时不时跟着武藏亲或者G他们学几手,身体也跟着健壮了许多。虽然没有满身的腱子肉,却也不复往日纤细精致,宛如一碰就碎的琉璃的样子。
当然精致的美貌还在,只是从易碎品变成了塑料制品。看起来还是晶莹剔透的样子,但谁也别想轻易将他打碎。
——因此就算是被人用利夫威胁,他也可以冷静下来跟武藏亲一起演戏,假装是因不敌而被绑走,然后站到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面前。
老实说,见到自己的父亲的那一刻,他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见到还活着他,自己就不用再担心对方是不是已经死掉了。是否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再对自己还有自己身边的人下毒手。
于是他按照对父亲大人的了解,表演了一个‘他期望中深陷绝望又故作坚强的儿子’的形象,按照他的期望行动、做决定。
终于找到了可以下手的机会。
“你以为这样就胜利了么?”
亚里克斯嘴角溢出了鲜血,但他却没用因此惊慌失措,反而透出了几分疯狂,他举起手指向窗外。
外面红光漫天,就好像整座城市都被红光包围。
“太迟了!”他咧开嘴,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猩红的血不断从嘴角溢出,更是让他狰狞的宛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
“仪式已经开始,所有人都会是审判的祭品!”
“那可不一定哦。”
伴随着年轻女人的声音,巨大的震动突然出现。
“武藏亲!”
金发的女剑士一刀砍破了落地窗冲了进来。
“外面怎么样了?”
该隐焦急的问道。
“安心啦,武藏亲是绝对不会辜负美少年的期望的。”
将刀抗在肩膀上艳丽剑士灿烂一笑。
“几个节点我和G都破坏掉了。”她突然举刀向旁边一挥,逼退了不知从哪里出现,身披斗篷的家伙。
先前跟该隐演出完‘不敌敌人被打败’的戏份之后,她就一路尾随在后面,想要找到突破的机会。
既然该隐这边出了问题,那大小姐他们的情况恐怕也不好到哪儿去。因此贸然找上门绝对不是个好选择。
既然不能堂堂正正……那无赖也有无赖的办法。
一开始她只是想捣乱让场面混乱起来,结果她才靠近这里,就见到有一群披着斗篷的人从宅邸乘车去了外面。她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