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秽土柱间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扉间。我知道你是为了后辈们好,想要他们能拥有一个能被自己控制的和平未来。但这并不能建立在伤害一个无辜的功臣上。”
至少不能是缘小姐这个跟忍者无关却一直尽心尽力的人。
“大哥,你不明白这问题的严重性。”
秽土扉间皱眉。
“不明白的是你啊,扉间。”
秽土柱间摇了摇头。
“可是……”
“没有可是。”
秽土柱间这次没有给他商量的余地,他面色一沉,身上属于强者的气场毫无收敛的展开,就连脚下的地面都因此产生了蛛网一样的裂痕。
尽管不再是活人,但秽土扉间还是在这一瞬间被大哥突然爆发的气场所压倒。只是尽管如此,他也不会放弃自己的看法。
他还是觉得不管缘小姐是否危险,忍者们像现在这样依赖她不是好事。只是他也明白,这种情况下大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愿意继续听他说下去了。
但他不会就此放弃。
发现问题就应该立刻解决,危险看出了苗头就应该尽早铲除,只有这样,忍者们才能走向更平稳的未来。
哪怕他的做法是‘恶’也一样,就算他永生永世都要背负骂名也无所谓。
秽土兄弟僵持的时候,不远处也有人正在说话。
“您听。”一个其貌不扬的忍者对身旁的少女说着,“您明明为忍者付出了这么多,可他们想的却只是您您有多危险。”
说话的人是一个二十多岁,容貌气质都极为普通的男性忍者,因为普通到完全找不到一丁点可以拿来描述的特点,所以就算人们见到了不会留下印象。
他看起来比当事人的少女更加激动。
怎么看起来他才像是那个被说了坏话的……
阿缘也有点小嘀咕。
“明明一切都是您的功劳,他们却只想着自己,甚至想着为了那些不知感恩的人而想要伤害您。”
男性忍者像是回想起了什么,越说越激愤。他看着面前的少女,眼底是藏不住的跃跃欲试,好像一旦她表现出气愤的样子,就会冲出去替她报仇似的。
然而面前他特地带过来旁听两人谈话的少女却只是眨了眨眼,然后无比自然地开口:
“可是我觉得扉间说的也没错啊。”
“没错,可恶的千手扉间他……没错????”愤怒的男人刚想表达自己同仇敌忾之情,却在反应过来她话中的含义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忘了控制,引来了秽土扉间的注视。
“谁在哪儿?”
“是我。”
阿缘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缘小姐。”秽土柱间的声音有点心虚。
虽然他没说她的坏话,但自己的弟弟却把她当成可能产生危险的‘危险人物’也是不争的事实。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不能置身事外。
“你们讨论的我听到了。”
她走到两人身边,并不避讳自己偷听了两人谈话的事实。
“抱歉,缘小姐,扉间他没有恶意,他只是太多疑了。”
秽土柱间立刻道歉。
“我们对您真的一点意见都没有,对吧扉间?”他还不忘拉上弟弟一起。
然而秽土扉间一点不给哥哥面子,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我不这么认为。”
秽土柱间立刻呵斥出声:“扉间!”
少女的声音却几乎同时响起:“我觉得这么想挺有道理的。”
阿缘不仅没有生气的样子,还有点欣慰——终于有人能理解她的想法了。虽然这个人只是秽土转生出来的限定存在。
秽土柱间立刻傻了眼:“缘、缘小姐……?”
阿缘没有在意他的表情,而是对着秽土扉间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不该把希望都放在一个人身上。”
她没理会其他人的反应,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
“把一切责任和义务都到一个人身上,而自己不去思考不去承担责任,再没比这更轻松简单的事情了。”
“到时候只要抱怨一句‘他没说,我怎么知道要做这个’、‘这不是我的错,都是他做了错误的决定’、‘这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自古以来都是这样’就可以轻松地逃避责任,为自己开脱。好像一切与自己无关……你不觉得这太轻松了么?”
“可是……”
“不用自己思考就有人一直告知正确答案,哪儿有这么轻松的好事?”
学习多累啊,想要思考出一个结果,得提前收集多少信息啊?承担自己的错误,又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
阿缘看着面前的秽土扉间。
虽然她知道自己和对方所想的并不是完全一样的事情,但对方的态度她是赞成的。
不管是忍者还是普通人,都不能盲目的,不去思考的追随一个人。不管这个人有多么了不起的出身,或者是多么伟大的英雄。
追随血统这样的事情更是不可取。
有血继的忍者里还有没继承血继的人呢,更何况是更高层次的‘英明神武的继承人’。因为是某个血统,某个姓氏的人,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