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高,滚烫地,烫得苏瓷颤抖起来,她真的没想到,有一天她能从杨延宗嘴里这句话。
但他真的太强势了,这话说得,又凶又狠,跟要债似的!可她的心也不像兜里的钱,想给的时候就给,伸手一掏就是了。
苏瓷苦笑,“只要你没有别人,我就一直一直喜欢你。”
她不知是冷是热,心脏忽一阵阵的战栗,她不禁蜷缩着身子,缩在他的怀里。
又是这句!又是这句!
杨延宗心一拧,恨道:“我不要喜欢!我要你的心,和我一样!!”
他不许她糊弄他!他咬着牙关,手上用力,像掐住她的心脏似的,“听见了没?!”
是爱,不是喜欢!
他咬她,抓她,紧紧箍着她,力道大得像要把她的腰折断一样,无论如何,他今晚也必须得到答案!
困兽般的眼神和语气,爱恨交织,心肝拧巴着疼,他让她更疼!他挣扎过后最终再度后退了一步,那他就必须要得到他该得的!旁的都可以商量,她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她,唯独这个,记半分都不能少了。
被逼得狠了,苏瓷有些撑不住了,他的凶狠和让步,他凶兽一般的外皮下包裹的东西,此情此景,她心里忽有些酸酸软软的,不知道是为他难受,还是为自己难受。
“……可,可我不会啊,我没想,也没爱过,我不懂啊!”逼得狠了,还真被逼出一句心里话。
她实在受不了他掏心掏肺的咄咄逼人了,她被压着喘不过气来,推他推不开,不知怎地,心里一酸,眼眶一热,眼泪就流了下来了。
这个操蛋的古代,这个操蛋的男人!
眼泪一溢,索性就汹涌而出,心里忽生出一种委屈,她索性不忍了,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连带把最近的憋屈都一股脑发泄出来了。
再会自我开解,再乐观豁达,在这阵子所有人若有若无的或躲避或怜悯目光,这样的环境,苏瓷心里也不可能一点点积压情绪都没有的。
“……你怎么这么笨!!”他气急败坏。
但她哭了,杨延宗这还是第一次见苏瓷哭,她向来都是乐观又快乐的,什么时候看她都是笑的,他真的从来没看见过她哭过,大颗大颗晶莹的眼泪从她半闭的眼睛溢出,他一下子慌了手脚。
“你哭什么?我还没生气呢!”
但心一下子就软了,她不同他,苏瓷这身体的底子其实不算好的,近几年天天锻炼也就算了,但前些时候一下子受过重伤,伤后她身体虚了不少,失血过多,大夫说得好生温养个一两年才会彻底恢复。
她脸色也没以前好了,一下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心如刀绞,闷声闷气说了她一句,心里却极舍不得,慌忙松开她,不敢再压着了,把她抱在怀里,嘴里没服软,但却侧躺着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
苏瓷揪着他的衣襟,哭了很久,一口气把穿越过来的所有积攒下来的压力和情绪宣泄出来,她哭着哭着渐渐睡了过去了,杨延宗抱着她睡下的,不想到夜半,她却发起了低烧。
苏瓷身体还没调养回来,小病小痛的频率也比从前高了不少,换季小感冒,有时不注意还会引起低烧,她今年都中招好几次了。
近日雨水多,她伤口位置本来就有点隐隐作痛的,激烈的情绪宣泄过后,人就有点低烧。
半夜她模模糊糊醒过来,屋里很亮,不少人走动的声音,杨延宗声音很焦急,有人给她扶脉,很快就嗅到了浓浓的辛苦汤药汁子的味道。
她睁了睁眼睛,光线有点太刺眼了,她伸手挡了挡,杨延宗坐在床沿,他匆匆冲洗过,身上是干净的皂角香气,黑发还湿漉漉的披在身后,再靠近她她果然安稳了很多,乖巧蜷缩着,他给她掖了掖被子,等汤药来了,他扶她起身,搂在靠在怀里,“醒了?来,先把药喝了再睡。”
苏瓷恹恹的,靠在他怀里,他扶着碗,小心把药给喂下去了,这药味道很冲,她推开碗仰头,皱眉紧紧捂住嘴,半晌才缓过来。
他一直给她顺背,又接过涑口的温水,让她漱了漱口。
之后,他抱着她去了一趟隔间恭房,回来把她放回床上,卷好被子,他伸手试了试她后颈,感觉温度合适,这才放下帐子,把人挥退了吹灭灯,上床拥着她睡下。记
苏瓷睁开眼睛,隔着薄薄一层湖蓝色的纱质床帐,看见他一盏一盏地吹灭了灯,最后只留下外屋一盏,这才转身回来。
苏瓷眼睫动了下,她摸摸额头,闭上了眼睛。
她有些冷,杨延宗搂住她的时候,她默默蜷缩在他怀里,他收紧手臂,连被子一起圈紧她。
苏瓷有些怔忪,低烧让脑子有点糊糊的,她恍惚许久,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什么,良久,药力上涌,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苏瓷快天亮时发了一身汗,烧退全了,人也精神起来,脸色有点苍白,但眼睛亮晶晶的。
她洗过,换了身寝衣,柔软乌发披在一边颈侧,烛火晕黄,两人对视半晌。
杨延宗半跪上床,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左胸的心脏位置,怦怦一下接一下强而有力的心跳。
他也把手覆盖在她的心脏上,“那好,”你说你不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