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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好的日子都在等他过,他却以后只能以废人的姿态一直躺在床上?
这叫心高气傲,雄心勃勃,还想享受人生的东山郡王无法承受。
他听到这里,哪里还有心情去听唐芝的哭声,反而将不敢置信,又带着怨恨的目光看向被捆在地上,目光躲闪的东山王妃。
如果说旁人不知道是谁下的毒,那东山郡王太知道对他下毒的可能是谁了。
这王府上,他的女人之中,也只有东山王妃是敢于下毒的。
当年……他早就知道她是个会下毒,手里有这样东西的。
凤念的生母因何过世?
有被他冷落的心力交瘁,有王府的产婆的怠慢令她血崩,也有东山王妃当年下了毒。
东山郡王全都知道,可是却没有在意。
她之所以下毒,都是因为太深爱他,想要拥有他,成为他的妻子。
深爱他,这有什么罪过呢?
为了他愿意去杀人,这是怎样的深爱与眷恋。
甚至因为这样,东山郡王更加怜爱为了自己对凤念生母下了毒手的东山王妃,觉得她对自己是真心的。
当年,凤念的生母死了的时候他一声不吭,娶了下毒的女人进门。
可是如今,她再一次动手,却叫他成了受害者,感受到了凤念生母当年遭受到的一切的痛苦还有绝望。
甚至更加绝望。
凤念的生母死的干脆,感受不到多少痛苦。
可是他却要从此眼看着岁月的流逝,就这么在自己年纪轻轻的时候就躺在病榻上,每一天都数着日子艰难地感受着东山王妃对自己的深爱了。
他此刻看向东山王妃的目光再也没有了半分感情与感动,反而慢慢露出了怨恨之色。
虚弱地动了动嘴角,他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一片腥甜,却一个字都无法说出来,最后只能努力地只抬起了一只手臂,无力地指了指东山王妃的方向就再一次把手臂摔在了被褥里。
这样虚弱无力,甚至连一条手臂都不能抬起,不仅吓坏了东山郡王自己,也吓坏了正在一旁跟唐三太太抱头痛哭的唐芝。她一张刚刚还妆容精致的脸此刻一片惨白,看着形同废人的东山郡王,她顾不得这里的人看自己的眼神,扑上去抓着上了年纪的太医问道,“郡王这是怎么了!?”
东山郡王那么有力强壮的臂膀,怎么就抬不起来了?
她看起来惊慌极了,一双秋水般的眼睛露出了慌张,也顾不得自己穿得清凉单薄。
唐三太太的脸色也难看极了。
如果东山郡王废了,那唐芝这样的美人岂不是被耽误了?
那太医上了年纪,被唐芝摇晃得骨头都要散架,觉得东山王府不知礼数。
他这样的年纪辛辛苦苦夜半而来救了东山郡王一条性命,东山郡王的小妾不知感激,反而还来叨扰他。
不过是一个小妾,怎敢如此放肆呢?
“郡王中了的毒实在厉害。虽然性命都能保全,可是日后这身子骨儿……”太医欲言又止。
“就是说,以后都好不了了?都是现在的样子了?!”唐芝尖声质问。
此刻她绝色姿容早就不见了踪影,露出了几分扭曲。
那太医艰难地点了点头。
东山郡王也竖着耳朵在听,听到这里,只觉得被命运抛弃了一般,露出深深地绝望与怨恨。
他心中绝望,又觉得此刻凤樟这仇人站在自己面前看见自己最无力的这一面令人心都要炸裂了,或许这样的憎恨令他竟然爆发了力量,哪怕喉咙剧痛,也依旧奋力地再一次指了指东山王妃的方向,声音沙哑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她……对本王……下毒!”
他这苦主亲自指认,东山王妃本还想东山郡王会顾念夫妻之情救自己于水火,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刚刚醒来,竟然就是将下毒的罪名扣在自己的头上,顿时尖叫起来,“郡王,我没有!”
东山郡王呕出一口血,呼吸急促死死地看着她,眼底充满了厌恶。
太医急忙又给他用了针,好容易叫他的气息平和起来。
“既然他已经指认,送她去天牢。”凤弈完全没有把一个郡王妃丢到天牢里会感觉同情怜惜。
太子都能送景王妃去天牢,他为什么不能送东山王妃过去。
“郡王,你,你不能这么狠心!”自己这般柔弱高贵的郡王妃,如果被送到天牢去,怎么可能经住那里头的风吹雨打与肮脏。东山王妃看见清平王府的侍卫领命就过来要抓捕自己,顿时哭叫了一声,哪怕是被捆着也一下子撞到了东山郡王的病床之前哭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做错了。”
东山郡王知道她的为人,她隐瞒也不能隐瞒过去,她如今只有痛快承认博东山郡王的怜惜,只哭着赔罪说道,“我只是嫉妒郡王不理我,嫉妒唐氏比我得宠,因此才不择手段!我只是因为太深爱郡王了。郡王只看在我的深情还有含哥儿的份儿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她哭得可怜极了,再也没有刚刚到了京都的春风得意,东山郡王却已经对她憎恨无比,闭着眼睛许久才艰难地说道,“毒……妇……”这话说出来,东山王妃只觉得锥心之痛,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