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世子妃气得不得了。
她做嫡母的从未刻薄过庶女,可是庶女在背后捅刀子,竟然敢对本想说给阿香的夫君下手。
还有她的娘家侄儿……
在阿香的面前胡说八道,简直可恶。
这把阿香当做什么了。
“怪不得当初表哥来跟我说与四妹妹的事。我本来还以为是表哥和我兄妹情深,因此把自己的感情说给我听,原来不是兄妹情深,是别叫我自作多情啊。”因对这位母族表哥并没有什么感觉,阿香只不过大大咧咧地说了一句,便没有格外气愤了。
她这样满不在乎,都没觉得被羞辱了,河东世子妃气得要命,却顾不得那该死的庶女了,只拉着阿香的手连声问道,“广陵侯是怎么回事?你和他……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阿香若是喜欢广陵侯,那她却茫然不知,乱点鸳鸯谱,如果当真叫阿香与她表哥成亲,那才是要命的事。她急切地看着阿香,阿香犹豫了一下才垂头小小声地说道,“我在偷偷地在心里喜欢他。本想慢慢儿来,也担心母亲当他是个登徒子。”
“那广陵侯……”
“他还未必记得我呢。只不过是惊鸿一瞥……母亲。如今我才知道这世上当真有一见钟情。”阿香眉开眼笑地说道。
河东世子妃已经看着捧着脸十分欢喜的女儿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动了动嘴角,许久之后揉了揉眉心。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她疲惫地问道。
“我跟大哥说了。大哥说既然我觉得广陵侯好,他就与广陵侯走动走动,先看看广陵侯的人品还有心意。若是广陵侯有了婚约,有了心上人,那我怎么能横刀夺爱,从中插一杠子呢?大哥也是最近才与广陵侯问得详细了,知道他没有心上人,也没有婚约,才告诉了我。我才想着好好与广陵侯府走动。”
阿香扶着沉默不语的世子妃往东宫外头走去,追上了前头的姐妹们,仿佛并没有因为这件事生出什么芥蒂。
不过她再进宫的时候,唐菀也在,唐菀明显感觉到她和她的庶妹凤四姑娘之间的关系冷淡了下来。阿香依旧十分活泼,凤四姑娘却时不时地要去看自己的嫡姐两眼,眼底含着几分晶莹,有些委屈,又有些难过的样子。阿香却又决计不会理睬她,一句话都不多与她说。
这样的态度叫唐菀好奇了起来。
阿香的性子很大方的,怎么对凤四姑娘突然疏远了起来。
她虽然不知这是怎么回事,然而对别人家姐妹的事,因阿香的口风极严,问也不会说,唐菀索性不问,只跟今日在太后的宫中奉承的几家皇家女眷一同说话。因太子妃也在,唐菀厚着脸皮把自家的几个小家伙儿与大公主的幼子都往太子妃的面前一塞,两个人就在宫里逛了起来。
瞧见大公主还有些为阿香可惜,唐菀抿嘴劝她说道,“其实世子妃的选择也没错。咱们虽然知道哥哥是个极好的人,可是并不知根知底的,世子妃只怕更愿意选择叫她安心的娘家侄儿做女婿。”
这也是河东世子妃的慈母心情,唐菀虽然劝着大公主,却忍不住叹气说道,“只是见过阿香,我就觉得旁人家的姑娘都少了点儿什么。”大概是都没有阿香身上那快活开朗的劲儿吧。
她垂着头顿了顿,见大公主也唏嘘了起来,也不好叫大公主十分遗憾,急忙问道,“罗娘娘在二皇子府还好么?”
她还能称罗氏“娘娘”就是看在大公主的面子上了。
总不能在大公主的面前就叫“宫人罗氏”。
大公主知道她的心意,闻言便笑了笑对唐菀说道,“好得很。一哭二闹三上吊……父皇与母后不惯着她,可是凤樟敢么?”
罗氏最出色的技能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每两天哭一场,骂凤樟不孝。每五天再哭一场,说凤樟想要逼死她这个生母,自己不如先去上吊。
如果是在宫里,无论太后还是皇后都不会看她这么闹腾,关起来,饿几顿,罗氏也就老实了。
可凤樟哪里有这样的胆子,如果敢关了罗氏,敢少给罗氏吃一粒米,少喝一滴水,回头一顶不孝的帽子扣在头上,凤樟的前程就完了。别说东宫之位,能不能保住自己的皇子位还是两说。
因不能拿罗氏如何,罗氏越发知道凤樟是个软柿子,捏得开心,但凡不如意就要折腾,把二皇子府闹得叫苦不迭。说起罗氏把凤樟逼得受不住,大公主便笑着对唐菀说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凤樟也有今天。”
这……
说自己个儿的生母是恶人不大好吧。
唐菀拼命忍着不要笑出声来,板着脸说道,“你高兴就好。”
“胆小鬼。口是心非的。”知道唐菀是尊重自己,才不愿去说罗氏的坏话,大公主心中大悦,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她们俩的关系一直都十分亲密,也不在意一些小小的玩笑,唐菀就跟大公主也说了一些长平侯府的事,如唐艾婚期已定就要成亲了,又还有她和凤弈的计划,等凤弈养好了身体,就要接班河东郡王,往关外去了。
她柔柔弱弱地说着会带着孩子们与凤弈一同过去关外,大公主愣了愣,便对唐菀轻声说道,“听说关外十分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