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同行的严竞和萧以恒。
他们两人是学校里为数不多的走读生,刚好回家的方向也相同。
严竞运气不好,接连两次在放学路上遇到小混混,实在是倒霉透顶。于是他努力抱上了萧以恒的大腿,每天都守在校门口,等他一起放学回家。
说是“一起”,其实每次都是萧以恒走在前面,严竞战战兢兢跟在后面。
萧以恒无奈,干脆当作没看到。
这天,严竞终于鼓起勇气,叫住萧以恒,说要请他吃鸡。
萧以恒:“谢谢,但是我不玩游戏。”
严竞迷茫地推了推眼镜:“啊?吃鸡和游戏有什么关系?”
萧以恒:“……”原来严竞才是真正不玩游戏的人。
严竞说:“师兄,我真的想好好谢谢你。两次都是你从小混混手下救了我,现在你又允许我放学和你一起走,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就让我请你吃些东西吧。”
他说得如此情真意切,萧以恒正巧又不想回家,于是便答应下来。
但是萧以恒万万没有想到,当他跟着学弟走到这家炸鸡店时,却在外卖窗口看到了……虎哥。
虎哥站在炸鸡柜台后,热情洋溢:“欢迎光↗临~随意挑↗选~~”
严竞吓了一跳,下意识使出了金蝉脱壳大法,转身就想溜。
虎哥见他要跑,从柜台里探出大半个身子,想薅住他的书包提带儿。
结果没想到薅了个空。
严竞跑出去十米,隔着一条街喊:“哈哈,想不到吧,我把书包提带儿剪掉了!”
之前严竞每次遇到混混,都会被对方拽住书包提带儿,后来他就学乖了,未雨绸缪,提前把书包提带儿给咔嚓了。
虎哥没好气地说:“你跑什么跑?我是卖东西的,你是买东西的。我现在洗心革面,不做混混,改做鸡……不是,做炸鸡了。”
萧以恒实在没有见过这样能屈能伸的混混头子,但一想到他是厉橙的手下,又忽然觉得“混混头子转行卖炸鸡”是件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情。
他忍不住出声:“你……你转行多久了?”
虎哥挠挠头:“没多久,其实这周刚上岗。”他因为长得凶神恶煞,销售额一直很差,他今天在外卖窗口站了一天,居然一单都没开。所以刚刚他看到严竞要跑时,他才会这么激动。
他看向萧以恒,殷切地问:“爸,您要来几只炸鸡?”
严竞:“???”
萧以恒:“……你不要再叫我爸了。”
虎哥一脸迷茫:“可是您和厉哥——”
萧以恒直接打断他:“不要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虎哥想起那日被痛揍的情形,伤口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算了,不叫爸爸正合他意。他都二十多岁了,对一个高中生张口叫爸,实在羞耻。
不过该有的尊敬还是要有的。
虎哥想,既然厉橙是他大哥,那萧以恒就是——
他立刻恭敬地改了称呼:“嫂子,那您来几只炸鸡?”
萧以恒:“……”
在他们身后的炸鸡店大厅里,脸色铁青的卫熔掰断了一根筷子——他就知道,这个小白脸果然和厉橙有一腿!!
若不是狗头军师死死抱住了卫熔,卫熔就要从轮椅上跳起来,给萧以恒一点颜色瞧瞧了!!
“熔哥,你冷静,你冷静啊!”狗头军师苦口婆心地说,“你看看你的腿,现在你坐轮椅,你要真的和他打起来,究竟谁给谁颜色瞧?”
他就差明说——卫熔胳臂腿儿没断的时候都打不过萧以恒,现在断了一条腿,冲上去那就是以卵击石啊!
可卫熔现在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追了那么久的omega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和别的alpha跑了,他就气到要心梗。
“我怎么就打不过他了?”卫熔说,“我虽然断了一条腿,战斗力有所折扣,但依旧有0.75个战力吧,你怎么着也能算0.66个战力,咱俩加一起,一共1.41的战力,还打不过他一个人?你放心,他旁边那个戴眼镜的书呆子不算人,真打起来那个书呆子跑的比谁都快。”
狗头军师:“……”
这是什么算法,战斗力居然还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不等他吐槽,卫熔已经摇摇晃晃地从轮椅上站起来,扶着桌子准备找门外的萧以恒一决胜负了。
卫熔高举拳头:“冲啊!”
可惜他的声音,被门外的噪音压过了。
只见店门外轰隆轰隆开过来一辆厢式冷藏车,司机从驾驶座上跳下来,指挥工人卸货,原来是这家炸鸡店要补货了。
这条小吃街附近有好几所学校,人流量特别大,每次进货,都要几十斤、几十斤的进。
工人把三箱处理好的白条鸡放在地上,还有食用油、面包糠若干。
一箱白条鸡就有五十斤,店主正准备叫其他店员一起搬货,站在外卖窗口后的虎哥赶忙开口。
“不用了老板,”虎哥急切地想在老板面前证明自己不是白拿工资吃闲饭的,“就这点儿货,我一个人就能搬完!”
说罢,他弯下腰,一口气就把三箱鸡都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