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头露尾、鬼鬼祟祟,苏家还真是好家教啊。”陆于怀哼了一声,直接把外面的人当成了苏兆和的子侄后辈——
陆锦明进了局子的消息传到南都,陆于怀根本没当一回事——
别看儿子身子骨弱,可从小到大惹得事多了去了。
可现在这个世道,有什么是拿钱摆不平的?
真是摆不平,那说明是钱给的不够。
陆家旁的不多,唯有金钱,那真是下下辈子都花不完。
更别说,事件的另一方还是顶着自己儿媳妇名头的顾芳菲?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却是想岔了。
燕京公安不但真的以伤害罪把儿子给收监了,就是派去搭救的小舅子,也栽了进去。
之所以如此,却是因为燕京苏家的那个私生女横插了一杠子进去。
至于前因,陆于怀也大致问过,说是儿子带了顾芳菲去苏家耀武扬威,使得苏家女怀恨在心,才用尽各种手段,也要把陆锦明坑到监狱里去。
陆于怀知道后,顿时震怒无比。
毕竟整个华国哪个不知,他陆于怀膝下只此一子,苏家敢这样做,分明没有把他陆于怀放在眼里。
再说了,一个小小的私生女罢了,能和自己唯一的儿子分量相比?被儿子冒犯也就冒犯了,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从南都坐专机紧急飞往燕京后,直接致电周静海——
当初就是在陆于怀的一力支持下,周静海才能当上华国商会会长。
两人可不就气势汹汹杀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郑弋阳明显没有想到,陆于怀竟然这么黑白不分,一步跨到灯光下,凛然道,“怪不得陆锦明如此残忍毫无人性,原来都是陆董教导有方啊。”
这话说的真是不客气至极。
和指着陆于怀的鼻子骂也没什么两样了。
陆家的商业圈主要集中在华国南部,虽然也不时会到燕京参加商业活动,可来往的都是商界中人,或者主抓经济方面的官员,和郑弋阳这个环监局一把手素无交集。
一向目高于顶惯了的,陆于怀如何受得了这样的羞辱:
“哪里来的阿猫阿狗,我陆于怀面前,你也敢这么……”
“放肆”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见本是老神神在在坐在位子上的周静海忽然像火烧了屁股似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陆董!”
更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疾步上前,大老远就伸出手:
“郑局郑局,您怎么来了?我是周静海啊……”
周家在燕京商业圈里,也算是叫得上名号的,可又怎么敢和郑家这样的官宦名流相比?
虽然之前苏浅的八卦闹出来时,环监局那边站了苏浅,可周静海和其他人的看法一样,想着肯定是苏家人求了郑弋阳所致。
并没有放在心上之下,才会陪着陆于怀一起过来苏家施压。
怎么也没有想到,郑弋阳竟然亲自到了苏家不说,还直接和陆于怀杠上了,甚至反应比苏家人还要激烈——
话说环监局那里不是很忙吗?身为一把手的郑弋阳什么时候这么闲了?
郑局?
陆于怀就怔了一下——
来的这人不是苏家亲厚的人吗?听周静海的意思,还是公职人员?
看陆于怀依旧没有反应的样子,周静海冷汗都要下来了,忙抢在陆于怀开口前给两人介绍:
“陆董,这位是环监局的郑弋阳局长……”
“郑局?”陆于怀一张脸都要裂开了,内心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难怪苏家这么嚣张,原来背后竟然站着郑弋阳吗?
凭他再是第一首富,可也不敢和郑弋阳对着来:
“郑局,对不住,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只是也请郑局体谅一下一个做父亲的心情……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一个儿子就是可以纵容他为非作歹的理由了吗?”郑弋阳却丝毫没有被他的苦情牌打动,“都说子不教父之过,陆锦明做了什么,陆董就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还是说,你儿子的命是命,别人家孩子的命就不是命?”
郑弋阳本来还只是觉得陆于怀太溺爱孩子了些,才纵的陆锦明无法无天,可刚才亲耳听见陆于怀竟然敢那苏浅的安危做筹码来威胁苏煜,顿时勃然大怒——
就是十个陆锦明,可也抵不上苏浅一根手指头重要。
这个陆于怀分明和他那个儿子是一丘之貉。
毕竟是军中虎将出身,郑弋阳一旦发起怒来,就是陆于怀也扛不住。
“不是,郑局,锦明他还是个孩子啊……”
下面的话却被郑弋阳森然的眼神吓得又咽了回去。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陆锦明是不是孩子,自有法律裁决……”郑弋阳冷声道,“只有一句话,我只说一遍——谁要是敢动苏浅一根汗毛,那就是我郑弋阳的敌人,也是华国的敌人。”
“要是苏浅真伤了那里,别说你那个人渣儿子,就是你陆于怀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时间不早了,几位还是请回吧。”说完,又冲苏兆和并苏煜点点头,“郑某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