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七到底没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如果有“女朋友的权利”,那对应也该有“男朋友的权利”,对吧?他还想亲亲她的脸,被阮卿伸手捂住了嘴巴:“扎!”
“不许亲。”她抱怨,“扎死了!回去之后赶紧刮胡子!”
“好。”廿七答应看,低声问,“亲亲头发可以吗?头发不扎的。”
阮卿闭上眼睛:“好吧。”
廿七于是亲了亲她的发顶,心满意足了,闭上眼准备睡觉。
过了一会儿,阮卿又骨涌。
忽然听她说:“不许动。”
廿七老实没动,紧跟着唇上一热。有温温软软的东西贴上来。
廿七睁开眼,阮卿已经翻身,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缩在他怀中。
廿七掐住了阮卿的腰,那力气让阮卿知道刚才那一下把他招惹起来了。她忍住笑,用力掰开他的手,拉他胳膊环住自己:“睡觉!太硌了,不许闹。”
廿七的呼吸有几分粗重,但也老实没动,慢慢平复了。
阮卿靠着个大火炉,暖和和的,折腾一天,也渐渐睡着了。
半夜里忽然凉了一瞬,睁开眼,迷迷糊糊看了看。原来火小了,廿七起来添柴。
他很快回来,又抱住她。
重新暖和起来了,阮卿接着睡着了。
干草太不舒服,睡得不是太好。第二天起来人有点迷糊。
廿七已经不在了,阮卿晕乎乎穿上鞋,揉揉眼睛,拉开门走出来。
外面阳光超级好,但空气很凉。阮卿又搓了搓脸,人清醒点了,伸个懒腰打量眼前的院子。
忽然呆住。
昨天到睡觉的时候,院子里都长满了半腰高的野草,遮蔽视线。晚上看特别吓人。
可现在,那些野草都不见了,一整个院子,变成了绿油油的……草坪?
再仔细看,这“草坪”有点粗糙。
清晨的凉风袭来,阮卿打了个喷嚏。
廿七立刻就从天而降了!不知道他刚才在哪,从哪冒出来的。
“早晨凉气重。要不然先把雨衣穿上。”他去给她拿了雨衣。果然穿上好多了。
廿七说:“再等等,太阳高些就会热起来。山上就是这样,一日里像几个季节。”
阮卿揉揉鼻子,指着那“草坪”问:“怎么回事?”
“野草根扎得深,要除净的话得用锄头翻土,太花时间了。”廿七说,“我取了个巧。小区里不都是这样的。”
廿七见过小区里修草坪,修剪完整整齐齐,一片绿油油。
他便放弃了锄头,用镰刀割草。
他昨天给斧头换了新手柄之后,简直如虎添翼,效率大幅度提高了。今天早上,他把大部分需要的工具都换或者是修了手柄。
那边镰刀更是认真打磨了。他是磨刀的高手,一把镰刀被他磨得锋利似宝剑。割起野草唰唰地。
他最稳的就是一双手,割的时候,一揪一把,刀锋贴地一寸,不高不矮。
嗖嗖地一个院子割完,把割下来的堆到院子角落鸡窝旁边,鸡群咯咯咯地扎进去找食物。
整个院子就变成了绿油油的齐整整的,好像草坪,只是略粗糙些。野草毕竟根茎粗硬,比不了城市里的柔软细草。
前后院子里的野草廿七都这么处理了。
好吧,不失为一个投机取巧的方法。
阮卿又伸手一指:“那又是什么?”
院子里,一排精舍廊庑外,居然有好几簇花,聚种在一起。用倒塌房子的废弃青砖围着叠磊起来,俨然一个造型古朴的花坛。
昨天可根本没有这玩意。
“都是外面野生的花。”廿七说,“我早上去溪边取水,特意带了篮子去,顺手挖回来移种在这里,也显得有人气。”
“你喝水不,我把水晒在那儿了,应该不太冰了。”
阮卿转头一看,几个矿泉水瓶装满了,在窗台上晒太阳呢。
她转回头:“你一早上干这么多事啊?”
廿七笑道:“我还去收拾了菜地。那菜地都荒了,把野草除了之后,没剩几棵。能摘的昨天都叫我摘回来了。我只怕等下你叔叔他们来了,要问东问西,要看我日常吃什么。我想好了,只说爷爷死了,我自己不大会侍弄,渐渐就荒了。勉强够吃。”
“你先洗漱。待会到后面来吃饭。”他说。
阮卿洗漱完了去后院找他。
一看,嚯,大冬瓜摆在灶房墙根底下。
玉米用草绳绑一串挂在墙上。
土豆茄子黄瓜在篮子里。
窗台上还有几个鸡蛋,不知道生熟。
俨然一派农家院气象!
廿七拿了烤土豆和热鸡蛋给阮卿,说:“待会跟你叔叔联系的时候,叫他们带上绳子,要粗的那种,能受重的。至少要七八丈。”
阮卿算了算,按八丈算,那就差不多得26米。她问:“干嘛呀。”
廿七说:“我早上去探了探地形,往村子那个方向,中间有条沟。不算宽,但很深,一般人过不来。若要绕,我从高处看,怕得有几十里地出去了。”
所以这个道观在这里许多年没人知道是有原因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