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麻生秋也难得与兰堂一同坐车回去,喝了酒的麻生秋也很放心地把方向盘交给了兰堂,微醺地靠在副驾驶上,要是出了意外——呃,“彩画集”展开的亚空间肯定能及时救下他们两个人。
兰堂说道:“晚上还有精力吃蛋糕吗?”
麻生秋也半闭着眼睛,沙哑道:“当然要吃,那可是他们买的。”
兰堂伸出一只手,摘去手套,贴在秋也的脸上,“有点烫。”
麻生秋也哼笑道:“是温暖。”
兰堂哄道:“好,是温暖,秋也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
麻生秋也不算醉,但是有意借着酒劲黏糊,咬住兰堂的一根手指。
“我二十四岁,兰堂二十三岁啦。”
“是呀。”
“有什么感觉吗?”
“秋也,你弄脏了我的手指,有口水啦,回去再咬可以吗?”
“兰堂天天戴手套,摸不到手~。”
“才怪,我在床上的时候什么也没穿,随便你摸啊。”
“好像是哦……兰堂最近还有写诗吗?”
“没有。”
“有没有即兴发挥的想法?来啊,许久没有听见你吟唱诗歌了。”
“……唔,秋也给我开个头吧。”
兰堂在开车中一心二用,把注意力大部分放在了秋也这一边。
“星星在你的耳边……发出玫瑰的呻……吟……”麻生秋也也的脑海零散,凭借着感觉竟然记起了一首带颜色的诗歌,“无限将月光从颈项照到……你的腰间,大海从你朱红的双/乳上泛起红晕……嗯……我记起来了,是你以前写过的《星星在呻/吟》……”
兰堂的耳根发烫,什么情况,自己以前写过这类诗歌?!
“秋也,你是不是记错了!”
“哈哈——也许吧。”
麻生秋也今夜的“灵感”充足,记忆从灵魂深处翻滚,他在路灯昏暗、没有监控摄像头的路段揽住了兰堂的肩膀,含住对方的耳垂。
他说出呓语,用法语念道:“当我们都很强壮,谁先退?真开心。谁先可笑地倒下?当我们两人都很恶劣——谁能把我们怎样?”
兰堂的灵魂一悸,金色的“彩画集”在眼中如星海般起伏。
诗歌是他们爱情的开端,如今重新雕琢他的人。
“打扮起来,跳吧,笑吧。”兰堂转过头,放弃了去看前方,狠狠地吻上了麻生秋也骚/扰他的唇,“我永远也不能从窗口抛出爱情!”
“告诉我,这首诗歌应该叫什么?”
“它有名字……我记不清楚了,不如你重新为它定义吧。”
“我觉得它就像是我灵魂的宝藏,越是想下去,越是心潮澎湃,不能控制。好神奇啊!秋也,我的灵魂告诉我——我是诗人,而另一半的灵魂在告诉我——你在发什么傻,你靠写诗是无法养活自己的!”
兰堂大笑起来,不再去管方向盘这种东西了。
两人在座位上接吻。
“兰堂……!”
兰堂缠着麻生秋也急促地说道:“彩画集!”金色的亚空间包围住了他们,车辆随着失控撞出了路面,朝着墙壁而去!
兰堂的眼中有神,神情有光,麻生秋也情不自禁地说道。
“彩画集。”
这一首诗歌来自于《彩画集》啊!
“兰堂……为我写下来吧,为我放开你的束缚,我想看你灵魂的篇章。”
“它应该叫作《彩画集》。”
回应他的是恋人被触动灵魂后,越发盛放的金色光芒。
异能力者。
天资不凡。
每个在三次元有名有姓的异能力者的力量上限很高,对应着那些名垂历史的文豪们和他们的代表作。这些异能力者感性丰富,个性不同,基本上不甘于平庸,越是了解异能力,提升自我,他们越是能挖掘出异能力的潜力!
兰堂不是原钻,而是已经打磨得接近完美的顶级钻石。
麻生秋也为它添上最后的光泽。
——我爱你哟。
……
回到家,麻生秋也的车子报废了,看样子也不用进维修厂。
麻生秋也来不及心疼,踉跄地跟着兰堂回去。
别墅里的灯光大亮,“嘭嘭”两声,彩带炸开,落在了两人的头顶上,兰堂淡定地抹去头上的东西,看向江户川乱步和中原中也,在他们的背后,桌子上早就摆上了双层大蛋糕!
江户川乱步笑道:“秋也,兰堂先生,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秋也先生,兰堂先生。”中原中也不甘示弱地说道:“东西是我买好的,乱步尽在拖后腿!”
江户川乱步当作没听见,去看喝了酒的两个大人,挥了挥鼻子前的空气,“你们喝酒还开车,活该出交通事故!”
麻生秋也虚弱道:“是我错了。”
兰堂把秋也的身体保护得毫发无伤,心理上的创伤则保护不到了。
任谁看见自己的车一头撞上墙壁都会受到惊吓。
兰堂除外。
秋也的心脏还在扑通直跳。
看见自己养的两只猫猫关心他,麻生秋也回过神,温柔地说道:“谢谢,我们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