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果汁吗?”
露西·莫德·蒙哥马利不习惯陌生人的示好,下意识抗拒道:“不用!”
语气很坏。
她在心底懊恼,自己怎么能得罪菲兹杰拉德的朋友。
麻生秋也为她要了一杯温开水,意有所指:“想要什么,一定要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怎么能知道别人无法满足你的愿望呢?”
露西·莫德·蒙哥马利干巴巴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异能力者的?”
麻生秋也说道:“你问的是我为什么挑中你,带你出来,还是在问你在孤儿院的期间,孤儿院外面的人怎么知道你拥有特殊力量?”他宽容地看待这个被童年经历扭曲了人格,本性仍然善良的小女孩。
这是写下《绿山墙的安妮》的加拿大女作家,异能力名“深渊的红发安妮”,划重点——对方在三次元的作品产量很高!
加上未出版的,文豪露西一共写作超过五百余部。
“露西,你知道我的职业是什么吗?”
“富豪?”
“噗——富豪不是职业,我的副业是写的作家,稍后我们就要去法国举办我的个人签售会。”
飞机上专门为头等舱服务的空姐都不禁侧耳倾听。
这位是知名作家吗?
露西·莫德·蒙哥马利知道他把自己临时借用过来当保镖,紧张地捏住裙子,无法想象出在人群多的地方该如何保护对方。
她没有接受过专业化的训练啊!
行吧,一有危险,她就把对方往自己的“安妮的小屋”里拉去。
直到下飞机时,露西·莫德·蒙哥马利怨念地说道:“你还是没说原因。”
麻生秋也站在巴黎机场的贵宾通道里,回头去看脱离苦海的孤儿院孩子。
她不再是加拿大人,而是美国孤儿院里的孩子。
“如果你为我写一篇作文,我就告诉你。”
“……”
“作文很简单,我们来法国的所见所闻,和你眼中的世界。”
“……多少字要求?”
露西·莫德·蒙哥马利来到菲兹杰拉德家里之后,受到过与司各特相同的家庭教育,只不过她对音乐没有兴趣,也没有脸让雇主提供乐器。
单纯是作文,她学过怎么写,也不觉得很难写!
麻生秋也想了想,“我们订下一个小目标吧,五万字怎么样?”
露西·莫德·蒙哥马利目瞪口呆。
这叫做作文?!
——是的,麻生秋也觉得把作文写成是每一个文豪的基本技能啊!
抵达法国巴黎,麻生秋也第一次沐浴在浪漫之都的空气下,他如同很多日本人一样对巴黎产生了一些失望之情,不至于患上“巴黎综合症”。传说中的巴黎没有漂亮到宛如爱丽丝仙境的地步,居民也不是优雅好客的俊男美女们,对外国人比较冷淡,商店里的服务人员也不会把你当成上帝,而是爱理不理。
若不是麻生秋也在家中经常锻炼法语,口语过得去,他可能要为自己和露西的行程安排上一位当地的导游了。
即便如此,因为口音的差异,他还是能感觉到巴黎人对他的隐隐排斥。
这也和他的打扮有关——跟见不得人一样。
它是一座古典的欧洲城市,它是一座由人组成的城市,有人在,城市就不可能完美无缺,麻生秋也一边去适应,一边为露西减少身处于陌生国家的恐惧感,成年人用自己的体贴照顾着本该是“强者”的异能力者。
露西·莫德·蒙哥马利快步跟着麻生秋也前去酒店,不再抗拒和麻生秋也住在同一个套房的事情,对方的儿子都比自己大了!
露西·莫德·蒙哥马利这么想着,坐在沙发上用书挡住脸。
她在悄悄看麻生秋也接待法国出版社的人。
听不懂法语。
原本对来到法国的后悔之情,在麻生秋也朝他笑着的安抚神情中减轻,她不得不承认对方比自己满口“金钱解决一切事”的雇主脾气好。
麻生秋也说道:“我不会露面,也不用大势宣传,签售会仅在巴黎举行,按照我来之前的约定那样就好。”
法国出版社的人员极力争取道:“这样会让巴黎以外的读者无法赶来。”
麻生秋也笑道:“没关系,见一见巴黎的读者就足够了。”
不知何时,“没关系”成为了他的口头禅。
他在送走出版社的人的时候,骤然听见对方问道:“‘读者’先生,根据‘让·尼古拉’先生的诗集,您和‘让·尼古拉’先生是情侣吗?”
这件事是“让·尼古拉”的许多粉丝们信誓旦旦认为的。
麻生秋也的神色柔软了下来,有风吹动了沾染晨露的花瓣,卷翘起的弧度是那么美丽,每一丝每一毫都是温情,倾注了风对花的爱,花的甜蜜,在酒店套房里摘下眼镜和口罩见客人的日本男人犹如一副东方的名画。
“我们不是什么情侣。”
“我们结婚了。”
就在去年,就在法国最近的一个国家,西班牙的马德里。
麻生秋也与阿蒂尔·兰波缔结了同性的婚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