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固定住了他在此世生存的道标。
他记起了自己与太宰、兰堂、中也、乱步、福泽先生,小红叶、夏目老师、织田作之助、森鸥外他们相识的过程……自己是在来法国假装旅游的期间,怜悯卡西莫多,才不小心卷入了巴黎圣母院的虚假世界里!
这是另一段十二年的穿越人生!
兜兜转转,他活了两辈子,第二世已经二十八岁。
麻生秋也的眼神模糊,鼻子发酸,自己怎么舍得忘记他们啊!
“卡西莫多,你……”
刚要说话,麻生秋也看见卡西莫多为他描述的法国而哭泣,不知为何有了一丝共鸣,如果是生活在民国时期的人听见自己的国家变得那么好,也会哭泣的吧。
麻生秋也抚摸着卡西莫多乱糟糟的红发,并不油腻了,没有虱子。
“不哭。”
“你的家乡、你爱着的法国会越来越好。”
“丑陋者,不会被人当面鄙夷,人们会唾弃没有素质的人。”
“贫穷者,国家会救济,失业者的救济金比一般工作的人还高。”
“残疾者,社会医疗会帮助你们改善身体。”
“无父无母的人,孤儿院会为他们寻找父母和出路,我们活在了一个人与人可以交流的世界里,有强者,有弱者,却没有说一不二的□□者。”
在卡西莫多慢慢地停止抽泣声后,麻生秋也松口气,主动地挑明这件事:“卡西莫多,谢谢你让我恢复了记忆。”
卡西莫多往后缩出了他的怀抱,眼眶通红,复杂地看着他。
“你认识我吗?”
“……嗯?你是指哪方面?”
“任何方面。”
“这就涉及第二个故事了,故事需要保密,你要听我讲一讲吗?”
麻生秋也永远擅长临时改变计划,猜到卡西莫多是谁,眼神亮晶晶的。
二月二十六日的生日!
这是指谁,太显而易见了!
卡西莫多嘶哑道:“你放心,不会有第三个人会听见。”
麻生秋也看着对方与自己对视,就像是散开了郁气的卡西莫多,奇异的气质出现在对方的身上,仿佛一霎那脱胎换骨,丑陋又内含风骨。
卡西莫多注视着麻生秋也的目光被泪水洗涤了,澄澈干净,好似在旅途中找到了家和朋友的人,带着淡淡的酸楚、疲倦与喜悦。
一触及那样拨开云雾的眼神就让麻生秋也明白了。
对方仍然视自己为亲近的人。
麻生秋也暂时不去思考这些细节,述说起三次元维克多·雨果的经历。
穿越者的课堂开讲了!
从未有什么时候,麻生秋也敢说出自己的剧本,但是面对卡西莫多,一个极有可能是某位文豪的人,他有勇气说出来搏一搏自己的未来。
在法国,他需要朋友,需要一个像卡西莫多那样鼎力相助的朋友!
为了……自己与兰堂在法国的幸福。
“世界是多样的,有着无数交叠的平行时空。”
第二个故事的开端便吸引了卡西莫多的注意力,只听见麻生秋也娓娓道来,“我曾经有幸脱离过现有的视角,看到某个世界里不一样的发展、不一样的未来。那里没有异能力者,有的是在芸芸众生里不甘被埋没的普通人,十九世纪的一八零二年,有一个人诞生了,他的名字是维克多·雨果……”
“他出生于法国贝桑松,是积极浪漫主义文学、人道主义的代表作家,又被人们称之为‘法兰西的莎士比亚’,他一生创作了七十九卷作品,其中二十六卷诗歌,二十卷,十二卷剧本,二十一卷哲学理论作品。”
“他的代表作是《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诺曼底”号遇难记》……”
“他热衷于政治,呼吁过保护革命失败的巴黎公社成员,歌颂过伏尔泰,他是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的文坛前辈,也是他所在的时代的风云人物……”
在麻生秋也流利优美的法语下,卡西莫多恍惚地笑了。
“法兰西的莎士比亚……悲惨世界……”
以此为引子,卡西莫多好似记起了自己的全部,形象出现了转变。
丑陋的畸形儿先是驼背消失了,再是鸡胸消失了,紧接着长短不一的脚和身体一起变得修长完美,干枯的短发抽长,柔顺地披了下来,是热烈如火焰的赤色,皮肤褪去了死皮和黑黄……越来越快,几秒钟后,麻生秋也说话磕绊了一下,震惊地亲眼目睹了卡西莫多从不堪入目到惊艳俊美的全过程。
童话故事的真实版本——野兽变王子!
对面坐着一位有着热烈红色长发的法国青年,一部分刘海从眉心落在了耳朵处,勾出一条弧度,削弱了脸庞的棱角。他穿着银灰色的西装,笑容好似弯月,看上去年龄模糊,眸色棕红,像是二三十岁的人。
维克多·雨果对麻生秋也的震惊有几分不好意思,并非故意扮丑,是他中了同为超越者的威廉·莎士比亚的异能力,陷入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