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去保护麻生秋也,而不是停留在这里。
维克多·雨果内心好笑,这对情侣互相想让自己去保护对方。
所谓的爱情,不正是如此吗?
机场的时间是晚上十点,维克多·雨果感觉自己零点给麻生秋也庆祝生日的时间来得及,便笑着问道:“你们几点的飞机?”
保罗·魏尔伦冷淡地说道:“有人从中作梗,把晚上的航班全部订满了,我和他只能订凌晨飞往巴黎的航班。”
阿蒂尔·兰波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
他心中明白:是秋也在阻拦自己的离开,是秋也在挽留自己。他隐隐渴望着羽田机场能来一个人,又不希望对方出现。
阿蒂尔·兰波抓紧保罗的手腕,在对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手印。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深爱保罗·魏尔伦。
“放手!”
这回轮到保罗·魏尔伦挣扎,讨厌阿蒂尔·兰波靠近自己。
阿蒂尔·兰波心塞。
保罗,求你听话,就今晚听话一回行不行!
不要再对秋也的脑袋感兴趣了啊!
“雨果前辈,保罗跟我说他完成工作,处于休假状态。”阿蒂尔·兰波来了一招釜底抽薪,直接问维克多·雨果,“我想要确认一下这件事,如果耽误了他的工作就不好了。”
维克多·雨果含笑:“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需要我打电话问夏尔吗?”
保罗·魏尔伦沉默下来,盯着两个可恶的法国超越者。
算你们狠。
一打二,打不过……!
时间在对峙之中度过,羽田机场外走来了一个人,他过安检的时候,安检人员都一阵愕然,看见了对方身上遍体鳞伤。
“这位先生……”
披着黑大衣的黑发男人头也不回地往某个方向走去。
试图阻拦他的工作人员被其他黑西装成员拦下。
黑发男人就像是奔赴一场梦中注定的约会,脚步如利箭,坚定地直指三名法国人所在的位置,衬衣下的绷带渗出少许血色。
恍若预感一般,阿蒂尔·兰波呼吸发抖地看向那边。
万千人群也不会阻拦他的视线。
那是爱人。
那是恨着他死去的人。
黑发男人跨越半个机场等候厅,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双手忍耐着扶住膝盖的疲惫,没有治疗过的刀伤为他增添了几分行走的艰难,犹如童话故事里踩着刀尖走路的人鱼。
“兰堂……”
麻生秋也喜悦的笑容定格在阿蒂尔·兰波抓着魏尔伦的手上。
这什么鬼?
港口黑手党成员没有跟他说啊!
港口黑手党成员:我怎么敢跟Boss详细禀报现场拉拉扯扯的状况?这不是明摆着要给兰堂先生上眼药吗?
阿蒂尔·兰波触电般地甩开手,害怕被误解。
保罗·魏尔伦:“……”
第二次了!
你这个混蛋搭档一边抓着他,一边担心和自己扯上关系!
麻生秋也笑得勉强起来,祈求地看着他:“兰堂,好巧啊,我来接乱步和雨果先生,没想到你也在,我给你……写了一本……在港口黑手党本部写了好久……我希望你临走前能看一看……”
他原本流利的话术,变得磕磕绊绊起来。
两刀穿过手的伤势让他明白了自己是一个骗子。
而三十六刀拆穿了他的自卑!
阿蒂尔·兰波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抱住了麻生秋也,他已经听不懂日语了,只能靠对方绝望的眼神中明白真意。他在对方的肩头、那个负担了自己八年人生的可靠肩头低低的哭泣出来,惊呆了众人。
他说道。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我离开日本是想要回法国静一静,碰到搭档也是巧合,我担心他会伤害你,并没有和你分开的想法。你对我撒了谎,我也对你隐瞒过,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一个差劲至极的人!!”
“我和我的搭档互换过名字!你骂的那个人就是我!”
“我是兰波,也是魏尔伦——”
“如此,你还愿意爱我吗?”
那双曾经高傲冷淡的金绿色眸子,一片泪光和悔恨,夹杂着几分看不清楚的恐惧,在爱情里彻底输光了自己的筹码。
……
麻生秋也全身的血冻结,仿佛听了个天书。
兰波是魏尔伦?
你们两个互换过名字?
他傻傻地看着泣不成声的阿蒂尔·兰波,再顺着对方那头柔顺的长卷发去看另一个人,对面,金发的法国人冷漠而好奇地与自己对视,倒是没有发生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事情。
这长相……这发眸色……
卧了个大槽!
他经常在心底骂魏尔伦,岂不是一直在骂兰堂?不对?兰堂能写出兰波的诗歌,说明也是文野里的兰波啊!
麻生秋也也想要哭了,却被对方的拥抱给唤醒了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