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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
麻木?
死气沉沉的皮囊被注入了一丝生机,直面绝望的感觉扑面而来!
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冲击到了灵魂!
奥斯卡·王尔德直面了这份异世界降维级别的美貌,眼神僵直,舍不得眨眼,顷刻之间被摧毁了对现实中美人的认知。
活了十六年!
他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哪怕对方的皮肤是缝合的,脖颈有可怖的断痕,那也是无与伦比的美!
以往,奥斯卡·王尔德欣赏美,却绝不相信有谁能好看到让自己大脑空白、失去语言。他心痛,心如刀割,快要昏厥过去,居然有人把对方的皮肤缝成了碎尸级别的惨状,多么过分才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啊!
就算是男人……长得如此好看,也应该被人好好的对待!
这是奥斯卡·王尔德深刻感悟到的新知识。
“你、你没事吧?我把衣服给你!”奥斯卡·王尔德急忙解开扣子,脱下自己的外套,在寒风中想要给对方的身体披上。
手指触及冰冷的身躯,皮肤却异常光滑,隐隐有蕴含在其中的柔韧肌肉,美丽与力量的结合,强烈的反差让他的牙齿打了个寒颤,随之,一种人类隐秘的想法油然而生,仿佛想……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奥斯卡·王尔德及时止住了糟糕的想法,关切至极道:“你有力气走路吗?你的家人在哪里?我可以把你送进市中心的医院吗?”
各种不幸的联想浮现。
他已经脑补出了有英国贵族囚禁对方,残忍地撕裂皮肤,又缝合的场景,对方靠着假死逃过一劫,绝望痛苦,要是没有自己过来查探,下场恐怕会冻死在冰天雪地之中,彻底的成为一具尸体!
死人是没有法律和人权的保障,何况是这样前所未见的美人,奥斯卡·王尔德不愿意去想人性有多么卑劣。
那些贵族里总有几个是贪色的疯子。
他喜欢美女,尚且被惊艳,那些荤素不忌的家伙就不要提了。
“你不想说话吗?”
“我对你没有恶意,这里是都柏林,你已经脱离危险了。”
奥斯卡·王尔德的语气要多柔和有多柔和,连续换了几种语言试探,依旧没有得到对方的任何反应。
男人就像是活着的尸体,眼中的负面情绪没有半点消褪。
半晌。
对方缓缓地闭上眼睛。
是放弃生命、不愿意再挣扎的绝望吗?奥斯卡·王尔德观察对方的眼色,不忍对方挨冻,把心如死灰的反应当成默许,直接把人抱起来。平时不热衷于运动,爱文学写作,导致奥斯卡·王尔德的体力不是很好,不得不做好了半路上要喊一辆马车的准备。
他才发现对方和自己差不多高,骨架要单薄很多,体重有一点奇怪……居然这么轻吗……奥斯卡·王尔德的双手开始发抖了。
回去的路上,奥斯卡·王尔德咬牙透支体力,没有请马车,独自一人把背上的男人带去安全的地方。那里是他名义上的“堂哥”亨利·威尔逊在都柏林的单人公寓,许久没有住人,非常适合安顿一个陌生的外国人。
亨利·威尔逊比他大十多岁,是他父亲结婚前的私生子,成年后就去外地工作,偶尔才会回都柏林。
公寓的钥匙有两把,分别交给了邻居、他的父亲保管。
奥斯卡·王尔德以堂弟的身份,用花言巧语从邻居那里骗来了钥匙,在没有办法联系到亨利·威尔逊之前,邻居也无法拆穿自己的谎言。
他出去一趟,鬼鬼祟祟地溜进来,打开门,把人平放到沙发上。
室内的空气不太好,他勤快地去开窗通风,把防尘的东西拿走,用堂哥橱柜里的新床单去铺床。公寓里没有取暖的壁炉,比较简陋,他多拿出了一床被子,争取布置出一个好的环境给对方休息。
看着这个人一言不发,有了温暖休息所后,奥斯卡·王尔德如释重负。
“你先休息,想说话的时候再跟我说话。”
想到了什么,奥斯卡·王尔德跑去找出纸和笔,严谨对待。
“用文字也可以!”
此刻,奥斯卡·王尔德信心满满,只要能交流,自己就能弄清楚事情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真的不想交流。
……
醒来的是麻生秋也。
另一个世界被保罗·魏尔伦分尸杀死的港口黑手党首领。
与其说是被杀,不如说是自杀,麻生秋也失去活下去的念头,满腔的恨意冲着阿蒂尔·兰波而去,犹如地狱燃烧的火焰,无法被扑灭!
他要阿蒂尔·兰波内疚,要阿蒂尔·兰波再也无法跟保罗·魏尔伦在复合!
——我所爱之人不能再爱上其他人!
——我不会当忍让的玛蒂尔达,你们永远都别想开心地回法国!
当死亡到来,再浓烈的火焰也有熄灭的时候。
火焰化作灰烬,留下的就是根深蒂固的绝望与麻木,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