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眼睛的喜好问题,他与秋也发生过不同的争执。
这句话引起了波德莱尔微不可查地斜视和冷凝。
现在,某人对年龄的话题极为敏感。
不过发现学生在撸猫,波德莱尔就叹气地望向窗外,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吸进了猫毛。他通过俯瞰摩天轮下排队的人,分辨出情侣居多,其次是已婚的夫妻,说明阿蒂尔在被他们从英国伦敦捞出来之后直奔日本,为的就是守住恋爱期间的约定吧。
“阿蒂尔,等下去见秋也君的弟弟吧。”
“……不用了。”
阿蒂尔·兰波宁愿慢慢养伤,等到伤痕自行消失。
他从不为身体的痛苦吭一声。
“你就当作是为了我吧。”波德莱尔委婉地规劝,阿蒂尔·兰波的目光不再去看猫和摩天轮,上下打量老师,气色不错,头发没有银丝,整体看上去精神奕奕。他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征兆,谨慎起来,“因为救我,老师中了异能力吗?”
波德莱尔眼皮不眨一下:“是啊,我好像被人诅咒了。”
阿蒂尔·兰波冷厉:“是谁下的诅咒?”
波德莱尔笑而不语。
前段时间的欠条噩梦没有持续多久,保险起见,他仍然要跟太宰治接触一次,用“人间失格”给自己杀杀毒。
阿蒂尔·兰波找太宰治的手段很有经验,往地底放“彩画集”,感受到“彩画集”在哪里消失了,便缩小范围,针对性地寻找,保证太宰治无法用肉眼发现“人间失格”生效了。
“治君就在横滨市。”
阿蒂尔·兰波说了第一句话,而后脸色黯淡,搂紧了布偶猫。
“他就在摩天轮附近……老师,您自己去吧,他身边正好没有日本政府的人。”
知情者看着摩天轮,仿佛在看阿蒂尔·兰波破碎的梦。
波德莱尔讶异地发现学生退缩了。
居然怕麻生秋也的弟弟?
回想到容貌肖似的两个人,波德莱尔恍然大悟,任谁看到丧偶对象的弟弟都容易触人伤情。
何况,太宰治没有原谅阿蒂尔·兰波,始终厌恶对方。
“等我回来。”
波德莱尔留下话,独自下楼去找太宰治。
十分钟后,波德莱尔不知道利用什么办法带太宰治来了,阿蒂尔·兰波看到最不想见的人,瞳孔一缩,无奈地说道:“治君。”随后,他幽怨地去看波德莱尔,依旧低估了老师的手段。
波德莱尔笑容洋溢地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你不会希望莎士比亚总是创作抹黑你们的歌剧吧?有阿蒂尔在,他会替你们监督莎士比亚,他敢让人公演,阿蒂尔就敢砸他的歌剧院。”
太宰治承认,自己被说动了,目前能不惜一切代价地威胁威廉·莎士比亚改剧本的人只有阿蒂尔·兰波。
十七岁的少年上前,掌心“啪”得一下拍在阿蒂尔·兰波的脸颊皮肤上,触手冰凉,如同在摸一个会在夏天流汗的雪人。皮肤接触之下,阿蒂尔·兰波脖颈上的伤痕消失,异能力被无效化,英国那边的超越者似有所感,上报给了政府。
阿蒂尔·兰波从未被人拍过脸,咬牙忍住,放在过去,他足以借此机会打太宰治的屁股,而不是回避与太宰治的对视。
太宰治说道:“完工了。”
撒完气的太宰治头也不回地开溜。
阿蒂尔·兰波生闷气,不想再看老师,“我就不想找他。”
波德莱尔通过与鬼精的太宰治进行交易,解决了心头之患,一把揽住了被晚辈欺负了一回的学生,“怕什么未成年的小鬼,你越在乎看到他,他越能让你不舒服。”
波德莱尔在兰波的耳边低声道:“当所有人通过他去看麻生秋也的时候,他才是真正痛苦的人啊。”
阿蒂尔·兰波心下一惊。
波德莱尔轻笑:“上次我见到他的时候,他脸上的绷带没有这么多,多可怜啊,在日本就注定活在兄长死去的阴影下。”
阿蒂尔·兰波苦涩地说道:“时间会让世人遗忘了秋也。”
波德莱尔意味深长:“真的吗?”
法国不靠谱的情报部门总算给力了一次。
东京,涩泽家族,涩泽荣一自去年年底后的身体一日不复一日,即使是异能医生也无法为他修复衰竭的器官。
“看来,老夫……无法等到龙彦成为超越者了。”
八十多岁的老人,寿命到了大限。
涩泽荣一早已立下遗嘱,分配好了家产,他的亲人对他要单独跟涩泽龙彦说话没有一丁点反对。涩泽龙彦的性格高冷,不屑于跟家族的人来往,然而他对钱财视若粪土的“高尚”精神,在此刻成为了其他人信任他的原因:这家伙真的不在乎遗产!
涩泽荣一抓住面无表情的涩泽龙彦的手,笑了一声,浑浊的目光看着白发青年隐忍的不耐烦都是一种奇怪的乐趣。
“你是觉得我这个老头子,太多事了吧。”
涩泽荣一虚弱地感慨道:“去年……其实去年冬天的时候,我就差点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