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唤着兰堂的名字……你用死亡报复我和保罗,你的爱有多深,你对我的恨就有多浓重……”
阿蒂尔·兰波笑着弯起了眼角,“恨吧,恨着我吧。”
“我永远不会松开抓着你的手。”
他把画框藏到了“彩画集”里,就像是抓着了对方的命根子。
“你不许消失。”
“等我死了,你就能见到另一个‘我’了。”
“我们会幸福的……无论是何种方式,无论你有多不愿意见到我,我会在未来无穷的时光里坚守我们的约定。”
“这就是超越者的特权啊!”
“像我们这样的人,纵然死亡,也可以爬回人间!”
“秋也嫉妒吗?”
“我以前不敢跟你说实话,超越者跟普通人的差距真的很大,我们站在越高的地方,就越难以看清楚底层每个人的轮廓,你总不能指望我们会为路边死去的蝼蚁负责?”
“我明白这样傲慢的想法占据异能力者的主体,对于整体社会而言是不利的,平民的生命得不到保障,战争迟早会再次爆发,巴黎公社和其他有识之士都在努力改变这样的状况,调整自己的心态,这需要一代代人的努力,绝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目标。”
“战争年代,如我这般的异能力者学会的是什么?是杀人啊!”
“保罗·魏尔伦是我教导的搭档,他是我犯下的错误!”
“我对不起你!”
“你就算要我的命,我也会拱手相让!”
阿蒂尔·兰波被火焰的烟气呛住,坚持说出秋也生前听不到的话。
“秋也——我们都是沾了血,注定上不了天堂的人。”
“我只想跟你一起下地狱!”
“这个世界有很多相似的人,相似的性格,人间纷扰会遮住眼睛,我曾经看不透保罗为什么不信任我,也看不透你在我面前伪装的真实想法——但是——我想让你看清楚我的灵魂。”
“我可以为了这场狂热的爱情死去,成全你对我的恨意。”
“到了地狱。”
“我必然要问你——”
“我们之间的信任为何如此脆弱?我和保罗见面后就讲清楚了,连接吻都没有,你凭什么认为我出轨了!!!”
阿蒂尔·兰波一度承受冤枉,被爱人认为自己私奔去法国。
那能叫私奔吗?
自己见到危险的老搭档,根本是正常的回国!
“秋也,但凡你自信一点,就能听出我在稳住保罗的情绪。”
“当时的我打不过他啊。”
“我……不敢被保罗发现,怕事态恶劣,他想杀我……他连爱是什么都不懂……法国政府没有教他学会人类的感情……他却最后相信了我会永远保护他的谎言……可悲的谎言……”
阿蒂尔·兰波说完了想要心底最深处的话,动了动嘴角,笑得比哭还要难看,那一天,他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保罗,他被我击碎了心脏,我们都得到了报应。”
画像构筑的人形异能力僵硬。
精神混乱。
思维溃败。
大火轰然吞没了他们,门口传来威廉·莎士比亚的踹门声。
家里发火灾,救火的人来了。
……
德国,魏玛,德国国家剧院最近有很多新鲜的歌剧。
在这座公园般远离尘嚣的城市里,一个金发蓝眸的男人格格不入,神情冰冷,如同没有感情的人形兵器。法国昔日的超越者,世界顶尖的“暗杀王”被指令控制住了身体,失去自由的活下来了。
此刻,他被带出研究基地,坐在歌德的身边,不被外界知晓。
“看完后有什么想法?”
歌德被席勒沾染了一丝恶趣味,不排除魔鬼本性里的恶劣,他问了保罗·魏尔伦看了《奥赛罗》的观后感。
“无聊。”
保罗·魏尔伦对《奥赛罗》毫无感觉。
顶多是看到保莫娜(中原中也)的角色后,他多瞧了一眼。
“没事,还有下一部歌剧。”
歌德吩咐下去后,半个小时后,舞台上就上演了《法国文豪成长记》,原作者麻生秋也,改编者魅影和法国不知名群众。
保罗·魏尔伦忍受着精神污染,看完了穷小子和富家女的故事。
保罗·魏尔伦:“这故事毫无根据。”
歌德拍掌:“下一部。”
保罗·魏尔伦:“……”
他消失的时间里,欧洲歌剧院变得如此热爱荒诞剧吗?
魅影,你也变了。
第三部歌剧是《巴黎圣母院》,由威廉·莎士比亚和维克多·雨果携手改编,一登上歌剧院就大受欢迎的世界级歌剧!
保罗·魏尔伦百般无聊地移开视线,爱斯梅拉达?那是什么?
搞笑!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会是善良喂水的舞女?
歌疑惑地虚心求问:“我知道你对麻生秋也有意见,但是雨果和莎士比亚不可能完全看错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