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经过医生的诊治,发现是旅途中吃了过期食品导致的。
这回换阿蒂尔·兰波照顾魏尔伦,拿出了在家里照顾妹妹的耐心,着实令魏尔伦感动不已。
阿蒂尔·兰波直白地说道:“我是在回报你对我的照顾。”
坐在床边上的金发少年卷起裤腿,小腿处留下了一块无法消除的伤疤,腿部不便的兰波曾经被魏尔伦贴心地看护了许久。
保罗·魏尔伦笑呵呵:“能为我做饭吗?”
阿蒂尔·兰波马上就翻脸:“自己去吃医院食堂的!”
保罗·魏尔伦捂脸。
保罗·魏尔伦好不容易养了病,止住腹泻,阿蒂尔·兰波迫不及待地带人一起去王秋所在的旅馆,结果——人不在。
阿蒂尔·兰波呆滞:“王秋……走了。”
保罗·魏尔伦忍笑,拍了拍兰波的肩膀,世博会还是要看的。他们又买了门票,去参加世博会,对王秋留下的美名有了新的认知。眺望着维也纳的多瑙河,唉听着“蓝色多瑙河”,他们散去了烦忧,参观多国的展览品,被艺术、科技相继震撼了一遍。
“美国推出的电梯太方便了!不用爬楼梯!”
“兰波,我觉得电锅更实用。”
“武器也好厉害!”
“兰波……你为什么关注那些暴/力物品,别摸枪/支了,维纳斯雕像不好看吗?”
“断了手的维纳斯才比较吸引我。”
阿蒂尔·兰波对魏尔伦摆鬼脸,跑去了亚洲那边的展厅。
日本的文化艺术十分有趣,然后是清朝的手工制品,阿蒂尔·兰波对这两个国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王秋先生就来自亚洲的国家,自称华人,是清朝以前的人吧。
保罗·魏尔伦被另一边吸引了目光,也无法免除乡下人进城般的惊异:“兰波,快来看!这些工程师们弄出了人工瀑布!”
阿蒂尔·兰波望去,只感觉自己身处于时代的浪潮之中。
每天都在变化,每天都有新鲜事物冒出。
令人沉醉。
当七月下旬,麻生秋也被多次告上法庭,维也纳世博会里的多名作家气愤不已,纷纷发表了自己支持王秋的声言。阿蒂尔·兰波和保罗·魏尔伦也不例外,两人甚至心有戚戚,保罗·魏尔伦惶恐地问兰波:“如果我们被告上了法庭怎么办?”
阿蒂尔·兰波并不支持魏尔伦在家里的恶劣行为,冷冷地说道:“所以你不能再折磨你的妻子,给她一个自由吧。”
保罗·魏尔伦仿佛没听出“离婚”的言下之意。
“我想回去看玛蒂尔达。”
“你在开玩笑?”
“我说真的,兰波!我们出来的时间也久了,小乔治在家里估计喊爸爸,我想要回去安抚一下他们。”
“……”
阿蒂尔·兰波皮笑肉不笑。
两人冷战数日。
拖到八月上旬,阿蒂尔·兰波厌烦了保罗·魏尔伦的三心二意,提出了回法国的想法,他发誓绝对发现自己没钱留下来。
维也纳的物价也太可怕了!
买了很多有趣玩意的阿蒂尔·兰波提着包裹走人。
回到巴黎,保罗·魏尔伦被阿蒂尔·兰波丢弃在码头,习以为常地一个人往家里走去,回到家里,他做好了面对玛蒂尔达全家冷漠的目光的心理准备,未料听见了玛蒂尔达对一个男人的笑声。
一瞬间,保罗·魏尔伦感觉自己头上绿了。
“先生给的外国药很好用,我已经不头疼了,还有这个放到桌子上用手转动的电风扇很好玩,我和乔治也凉快了许多。”
玛蒂尔达在家里带孩子,不方便出门,思念的丈夫又跑去跟兰波鬼混,她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等着王秋先生上门拜访邻居,四周的邻居无不夸赞王秋先生的热情与善良。
毕竟——能天天带礼物上门的邻居太少了。
“等到明年,我会送你一款电动风扇。”麻生秋也温声细语,“到时候你和你家的女佣就不用手酸了。”
玛蒂尔达期待道:“那一定很昂贵,我可以花钱购买。”
麻生秋也劝道:“就当是帮我实验好不好用。”
玛蒂尔达吃惊,对东方人更加佩服:“是先生的产业?”
麻生秋也颔首。
玛蒂尔达想要学着贵族女子捂住心口,惊喜到昏厥,然而麻生秋也笑道:“大喜大悲对身体不好,夫人要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对生活充满热情,你的身体自然而然就会好转。”
玛蒂尔达赌气:“只要他不回家,我的心情就很好。”
衣冠整齐回家的保罗·魏尔伦用咳嗽打破对话。
“玛蒂尔达,我回来了。”
“……”
玛蒂尔达被抓了个正着,脸色发白,厌恨地看了一眼保罗·魏尔伦,站起身,提起长裙说道:“欢迎回来,我上楼去看乔治。”
说完,她就没有理会一楼的两位男士,抽身而退。
她对看王秋先生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