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改编歌剧上,他吃了个亏,偏偏不能对外声张。
他唯一能说话、且刺激雨果的对象就是画像上的“麻生秋也”了,他相信若不是画像在自己手里,对方会变本加厉地要求改变剧情,对他的剧本进一步干涉。
画像:“……”
威廉·莎士比亚想对雨果“呸”一声。
卡西莫多那惨不忍睹的长相,谁会跟你在一起?
“哼,爱斯梅拉达就是太年轻了,出生在日本,没有见过合适的对象。”威廉·莎士比亚的嘴不停,又刺又扎人,“小甜甜的本性不错,可惜你瞧不上他,你要是把他狠狠地驯服了,他绝对是一个合格的伴侣。”
“还有萧伯纳,热爱运动和音乐,估计你跟他也会有一点话题,但还是没有小甜甜百搭一些。”
“狄更斯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家伙,喜欢演戏,你不是也喜欢表演吗?他能跟你天天玩不一样的花样。”
威廉·莎士比亚说了很多超越者的八卦。
忽然,他好像听见了一丝“噗”的笑声,神经绷紧住。
前辈的形象要保住!
自己说的话可不能随便传出去!
威廉·莎士比亚难得心虚了一秒,站起身观察歌剧院,他打开包厢的门,门外没有他人的身影。
“难道是……”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威廉·莎士比亚猛地回头。
墙壁上,被他潜意识忽略的画像与刚才判若两人!在怨恨中死去的“麻生秋也”并非悲伤冷漠的模样,脸颊无泪,皮肤恢复了少许的红润,有了活人的气色,脖子上拉住断首的缝合线消失了。
黑发男人在画像里憋着笑,用手捂住嘴,再度发出细碎的笑声,瞳孔里晕染出高级颜料的柔软光泽。
不再冰冷死寂。
不再是失去了一切的绝望。
威廉·莎士比亚活见了鬼:“是你……你在笑?”
哭了六年的画像,第一次这么笑着面带自己,他的第一反应:奥斯卡·王尔德的异能力出现故障了。
画中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莎士比亚先生,我没有笑,我是一幅死去多年的画像。”
这是在开玩笑?威廉·莎士比亚的眼神发直。
“刚才的话题,可以接着说。”画中人发现对方在发呆,忍不住说道,“我对英国超越者挺感兴趣的。”
威廉·莎士比亚坐回座位,理了理语言能力,他恢复笑眯眯的腹黑态度:“爱斯梅拉达,这些可是英国的机密,你要付出代价才能听见我的八卦。”
画中人问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威廉·莎士比亚摸着下巴:“走出来,跳个华尔兹?”
画中人说道:“那我不听了。”
对着威廉·莎士比亚,画中人装模作样地捂住耳朵,赌威廉·莎士比亚会是第一个忍不住说话的人。
威廉·莎士比亚哀怨:“别小瞧我啊,我可是英国政府的人,聪明的爱斯梅拉达。”
仿佛是在讲现实一样,威廉·莎士比亚浮现淡漠之色。
“你变成这样的情况,我得上报了呀。”
“……”
画中人终于放下了手。
画中人注视着画像外的莎士比亚先生,流露出无奈,用哄着莎士比亚的口吻说道。
“我的好朋友,不要说出去可以吗?”
“噢噢噢~。”
听见这样缓和的嗓音,威廉·莎士比亚一阵舒爽。
多久没有见过对方示弱了?
以退为进,才是爱斯梅拉达的手段。
“‘噢’是什么意思?”画中人谦虚地询问对方。
“我在等爱斯梅拉达说出原因,再考虑是否放过你啊。”威廉·莎士比亚饶有兴趣地说道,“你叫我朋友,那我就给你一个朋友的坦白机会。”
“我好像活过来了。”画中人说道,“那些困扰着我的问题就像是被一把剪刀咔嚓掉了。”
威廉·莎士比亚将信将疑:“异能画像进化了?”
画中人保持微笑:“我不知道。”
威廉·莎士比亚问出一个刁钻的问题:“诚实地回答我,你现在怎么看待过去的爱人——阿蒂尔·兰波?”
画中人俊美的脸上略微思索。
三秒后。
画像上栩栩如生的“麻生秋也”抿了抿曾经讥讽而笑的唇,当着威廉·莎士比亚的面说出一句真心话。
“我愿化作尸骨,陪伴他余生。”
什么情况?
这画像进化的不对劲啊!
威廉·莎士比亚揉了揉耳朵和眼睛,以示震惊。
他豁然拨打王尔德的手机号:“奥斯卡·王尔德,你是不是把你的舔狗精神传染给了爱斯梅拉达?!”
“???”
奥斯卡·王尔德迷惘。
他都在英国社交圈洗心革面了,怎么被莫名其妙喷了。
爱斯梅拉达是指谁?歌剧里的女主角?
“传染?”奥斯卡·王尔德嘟囔,“尊重美人,热爱美人,追逐美人,这是美学大师的职业操守。”
威廉·莎士比亚挂断电话,找出了包厢备用的颜料盒。
画中人警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