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不满的表情上,挤出虚伪的笑容。
“您走好,晚安。”
“呵。”
阿蒂尔·兰波暂时不跟他计较。
未来还长,他的注意力不会分散到其他人身上。
阿蒂尔·兰波创造出四个亚空间方块,包裹住江户川乱步、中原中也、西格玛、龙儿,两个孩子各回各的房间,龙儿归乱步,西格玛住客卧,重温热恋的阿蒂尔·兰波抛下孤零零的太宰治就去找麻生秋也了。
太宰治没有“彩画集”送回房间的待遇,不得不迈动双脚,自己把自己送去卧室里了。
总不能等秋也出来,发现他一个人在傻傻的熬夜。
主卧里,阿蒂尔·兰波一进门就看到了爱人拉开抽屉,在寻找什么东西,阿蒂尔·兰波上前靠在麻生秋也的背后,说道:“是在找以前的戒指,还是在找画像?”
麻生秋也轻咳:“解决我们的误会。”
阿蒂尔·兰波伸手一招,从“彩画集”里取出相应的物品,以前的戒指没什么问题,只是婚戒戴在棺椁里的秋也一号手上,阿蒂尔·兰波没有摘下来。
造成他们误会的关键性的物品是画像。
麻生秋也在二十岁前,为即将捡到的兰堂画了一幅彩色的画像,浮想联翩之下,拿错了画笔颜色。
麻生秋也打开薄薄的一张纸,兰堂是兰堂,金发蓝眸的形象看上去那么扎心。
“当初是我拿错了画笔,稍等。”
他找到两支上色的笔,坐在桌子前,在阿蒂尔·兰波起伏不明的眸光下专心地改颜色。
第一处错误是发色。
他用黑色的笔涂改发色,黑色轻而易举地覆盖了明亮的金色,画上的兰堂“恢复”了黑色长卷发。
第二处错误是眸色。
他比之前的动作小心了许多,用黄色的笔进行调色,改掉原本的蓝色,口中说道:“兰堂是绿色的眼睛,黄色加蓝色可以调和出绿色,但是绿色加别的颜色,怎么都变不成蓝色。”
不一会儿,漫画上色版的兰堂就出现了。
麻生秋也放下笔:“大功告成~。”
他把自己悔改后的画像给阿蒂尔·兰波看,发誓再也不对金发蓝眸的人有特殊情怀。
“快看。”
“这就是我心目中的你,黑发绿眼睛!”
没有声音?
麻生秋也去看阿蒂尔·兰波的双眼,那双法式风情的绿眼睛有着眷恋的平静,看穿了他这么做的意图。
麻生秋也黯然地问他:“已经无法让你高兴了吗?”
阿蒂尔·兰波经历过别人一辈子都没有的大喜大悲,又进入了男人最佛系的贤者状态,要他轻易再动容很难,“如你所言,是你当初拿错了画笔……”
麻生秋也说道:“你曾经为我的画欢欣。”
阿蒂尔·兰波被勾起了一丝惆怅,去看镜子里的自己,三十多岁的自己明显比秋也要年龄大一筹。
阿蒂尔·兰波迫切地想缩小年龄了。
改变年龄的异能力不算罕见,为了今天,他早就收集对应的异能力者尸体,是秋也想要见真实的他,所以他放弃了用最美好的状态跟秋也相处。
阿蒂尔·兰波轻声道:“我后来为它伤心过,想象你爱的是另一个人,我补全的是别人的作品,那种不堪的滋味,我连回忆都不想回忆了。”
麻生秋也牵起阿蒂尔·兰波的手,凝视着他的容颜,去审视那些自己犯下的错误。
“那你是怎么分辨出事情的真相?”
很明显,他的兰堂没有钻牛角尖下去了。
“是卡特琳的异能力,‘最崇高的爱’让我在虚幻中见到了来机场找寻我的你,是日日夜夜思考的诗歌集,让我意识到灵感和才华是我的东西。”
阿蒂尔·兰波的眼中有着对自己、对秋也的宽恕,饱受折磨的他跟麻生秋也重逢后就放下了埋怨。
——我们是相爱的。
原谅彼此,是一种很美好的事情。
阿蒂尔·兰波说道:“我不怪任何人,也不想去分清楚是谁的责任了,我们之间夹杂了太多的东西,让我们被外物蒙住了双眼,走向了这个深渊。”
作为当事人之一,麻生秋也有一些释怀。
“你竟然是这么想的,也对……你就是这样对自己人好,对敌人……你这是强者风范!”
麻生秋也及时改口,没有说出老婆的坏话。
“噗。”
阿蒂尔·兰波贪恋他的怀抱,奈何对方坐在椅子上,“秋也,我们到床上去,好冷啊。”
麻生秋也推开椅子,担忧道:“畏寒没有好转吗?”
阿蒂尔·兰波低低地说道:“到底是有点害怕。”他的手不敢去碰麻生秋也的脖颈,缠绵的时候不敢,互诉情丝的时候也不敢,难以越过雷区。
麻生秋也哄道:“我的脖子不会掉下来。”
阿蒂尔·兰波默默地跟秋也的手较劲,不去摸脖子。
麻生秋也亲了亲他的脸颊。
“兰堂,我最爱的兰堂,我们关灯休息吧。”
“你不去见他们?”
“不用了,乱步会猜到我们累了。”
家里有聪明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