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不肯承认:“没有哦,我很高兴他解脱了。”
爱丽丝皱了皱小鼻子,拆擂台道:“认识你过去的人又少了一个,可以帮你的靠山消失了。”
森鸥外碎碎念:“那算什么靠山,是煞星啊。”
他当麻生秋也秘书的期间,承受了兰堂君多少次的杀气?这个法国人脑子里想的全是办公室恋情,也不想一想他是怎么栽进港口黑手党里的!
“兰堂君死后,我的心中好像少了一道影子。”
森鸥外坐回首领的位置,把爱丽丝抱在腿上,“应该说是——属于他们的年代,终于结束了。”
恋爱火葬场,单身保平安!
武装侦探社,福泽谕吉看着茶杯,茶叶在里面横七竖八地漂浮着,如同他不复平静的内心。
他无意识地对茶杯吹了一口气,仿佛它还冒着热气。
茶水冷却下来,犹如四十五岁男人的内心。
“兰堂去世了啊。”
福泽谕吉蒙受过兰堂的几次照拂,每次登门拜访,兰堂对他的态度都极为友好,不像是对待森鸥外那样不近人情,恨不得让森鸥外早点滚蛋。
“以后,每年要去祭拜的人又多了一个。”
银狼沉默了下来。
半晌,他去办公室里找江户川乱步,以为会找到哭泣的乱步,却发现江户川乱步在啃小饼干。
福泽谕吉:“???”
说好的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江户川乱步慌忙把小饼干藏起来,说道:“我在外面哭完了回来的,肚子有点饿——”
国木田独步说道:“社长,我可以给乱步先生作证。”
织田作之助和其他社员表示自己也可以作证。
在外面,乱步先生哭得可伤心了,弄得记者都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回来之后就擦干眼泪找食物了。
听到那些话,福泽谕吉听得脸色逐渐发青。
“乱步!你给我出来一下!”
“……是。”
江户川乱步暗叫糟糕,走出武装侦探社的办公室。
办公室门一关。
社员们就听见门外社长噼里啪啦地训斥声。
江户川乱步:呜呜呜。
他又不能说兰堂先生没有死,自己哭不了那么久呀!
德国,又是另一种情况。
歌德手捧报纸坐在沙发上,肤色柔嫩如少年,光阴在他身上体会不出什么痕迹,一度被人以为是异能力的效果,他看见阿蒂尔·兰波的殉情并不意外。
他感慨一声人类的感情,其他想法就没了。
一个已死之人而已。
相反,席勒在家看到阿蒂尔·兰波的死讯后受到触动,捏紧了手上的报纸,“殉情吗?”
他最初追随的歌德先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现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歌德先生,疑似异能力的反噬。席勒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人,不得不虚伪地维持原样,顶多是在夜晚推脱,没有去对方家里居住。
席勒仿佛在这份报纸上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我要让他回来。”
席勒暗暗下定决心,国家的英雄不该消失,那个在爆炸中保护自己的虚幻人形不该消失。
他分清楚了模糊重叠的两个人。
爱的自始至终是尊重他、欣赏他的歌德先生啊!
他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席勒把自己跟魔鬼上过床的经历抛之脑后,床上的感情能当真吗?就跟德国人上床和下床是两回事一样,对于男人而言,实现人生价值的意义更重要!
轮到英国,英国社交界为法国超越者的死亡悲悯了一会儿,私底下庆祝死亡的也大有人在。
法国减少了一位空间系的超越者!
威廉·莎士比亚心不在焉,在外面确认了阿蒂尔·兰波的事情后,急着去看皇家歌剧院的画像。
他把阿蒂尔·兰波已死的消息告知了画像。
画像上,黑发男人流露出了深刻的悲容,以手覆面。
“唉,我就知道你会难过,你是幸运的,找到了一个愿意与你共赴死亡的爱人。”
威廉·莎士比亚嫌弃过画像对阿蒂尔·兰波的痴爱,见到这幅摸样又心疼起了绝望的爱斯梅拉达。
生前无缘共度一生,死后又重新得到了爱人的追随。
这是幸运吗?
说到底,还是一种莫大的悲痛。
画中人转过身,不再去看他,可谓是无声的眼泪。
威廉·莎士比亚焦急,用婉转的声音劝道:“你走出了过去,也该随着‘进化’一起放下来,我相信你会在我的歌剧院得到新的快乐,我会为你写下无数舞台上的故事,演绎他们的悲欢离合,你会是本世纪伟大的歌剧家最好的助手。”
画中人的肩膀微微耸动,似乎沉浸在痛苦之中。
实际上——黑发男人在低头发笑。
【他们在一起了。】
……
幸福这种事情,当事人要小声,再小声一点。
因为,如此的得来不易。
作者有话要说:171w营养液加更奉上。
咳咳,姑且算是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