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命长的宇宙巨坑‘写’出来,然后让那群天天咕咕咕的鸽子精作者重新给我挖一堆同水平的新坑?”
面对此等因爱生恨变相催更的鬼才想法,系统都愣是当机了一秒。
好不容易调整过来后,系统只能尽责地提醒道:“理论上是如此,但实际上来说,即使是有着本系统的辅助和资源,但宿主自我的规划也是十分重要的。”
“我明白。”苏韵点头:世界上总不缺即使拿着保姆级攻略也能打出BE的手残以及明明天胡开局却要自己作死把一手好牌打烂的脑残,系统的这个提示,乃是在提醒她即使是做文抄公也要用脑子,要有选择地取舍。
深呼吸几下,花费好一阵时间平复了脑海里的斗争,苏韵最终放弃了挣扎:“来吧,我是个俗人,抗拒不了不劳而获的诱惑。”
于是系统立刻就把古早港穿文抄公必抄的几本长篇巨著给苏韵来了一次全文发送。
苏韵怀着一腔激动的心情,翻出纸笔坐到了破旧的餐桌上——是的就是餐桌,苏家太穷置办不起多少家具,家里的旧餐桌兼职书桌、写字桌等多项功能于一身。
然而,即使是苏韵已经突破了廉耻开始想要靠系统的辅助去当一个文抄公赚起始资金的时候,不会写繁体字这个人间惨剧,当场就能使得她一代文豪的幻想终结于开始下笔的第一秒。
华夏人大多数都天生自带脑内繁简字体自动转换器,使得苏韵竟是一时忘记了“看得懂不等于写得出”这个令人绝望的真相。
而这个时代这个地区的书面文字,一向都是使用繁体字。
至此,系统默默地记下了一条日志:1972年6月25日,文抄路线暂时终止于宿主不会写繁体字。
不止系统被无语到,就连苏韵也对自己的废物行为而感到无语凝噎:“我用了那么多年的电脑键盘,早就已经是个提笔忘字的现代文盲,别说是动辄二三十笔起步的繁体字,十二三笔的简体字我都快要写不出来了……”
“各种各样的输入法出来之前,别再让我动笔写文,我实在做不到——”
记录完日志的系统平静地回复了一句:“好,明白了。”
“诶?这么顺利的吗?”苏韵有些诧异,“按我以前看过的那些系统,主角做不到或者不想做什么事的时候,系统会强制性颁布任务让其执行,特别是碰到那种刷好感度的,动作拖拉点那些系统就动不动要挟说要扣分抹杀……”
闻言,系统沉默了两秒,方才给予了苏韵一段回复:“请宿主必须牢记此最重要的一点:本系统乃是宿主一个人的专属系统。”
“系统与宿主共生共亡,本系统绝对不会发布这种类似于自己杀自己的矛盾命令。”
“另外,如果有那种需要宿主刷某人好感度的任务,那就证明此系统的智能程度已经可以达到入侵人类脑域——既然如此,直接入侵任务对象的脑子,给任务对象颁布刷宿主好感度的任务岂不是更好?”
“系统是宿主的系统,而不是任务对象的系统,要帮必然帮宿主。”
系统说得好有道理,她竟然无言以对!
难得这个系统这么好说话又立场坚定不做二五仔,苏韵自然也懂得投桃报李。
既然文抄公路线暂时走不了,那就先出门熟悉熟悉这个时代吧——之前系统没现身时她生怕露馅,一直都是缩在家里假装病还没好全整个人都是一副混混沌沌的呆滞模样。
比起书面用语过分深刻难以一下子改变,这口头上的用语,倒是因为童年时看过不少原声港片而比较容易接受。
就是说得不太利索。
不过也没关系,这身体年纪尚小又重病初愈,口齿不清反应迟钝倒也不会让人太过意外,而且要练好口语最重要的就是要多和别人交流。
既然以后要混娱乐圈,那么口语就必须练好,毕竟无论哪个时代的媒体都毒舌得很。
就算不为媒体的原因,一来这时代不流行配音,二来苏韵也习惯了干哪一行就对哪个行业有足够的尊重和敬业精神。
把串着钥匙的绳子挂到脖子上,苏韵关上门,左右打量了一下周边环境。
苏家所在的387号乃是走廊尽头倒数第二间,再过去的388号就临近楼梯口。眼看388号大门紧闭,苏韵也没多想,径直就向着另一边往前走。
所谓的“屋邨”,其实亦通“屋村”,其中的住户大多数都是早年贫穷棚户区村屋的中下阶层,据说是因为前些年的棚户区大火灾导致灾民无家可归以及为了维护市容,这才由政府主持兴建大型廉租屋邨,让中下阶层的小市民居住。
这不,一路走来,苏韵就能看见墙壁上标注了这一层的单位数:349-371,372-388。
单位数虽然是多,但因为是廉租房,其中的面积貌似都大不到哪里去。
再往前走过转角,苏韵立刻就听到了一阵洗麻将的声响。
这倒是她印象里老港片的经典画面了:一片开阔的楼道活动区里,四个师奶围在麻将桌前一边聊八卦一边打麻将,旁边一群小孩子在玩耍。
苏韵饶有兴致地静静站在一边角落里,旁观师奶们叽叽喳喳地说着昨晚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