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退堂鼓的话,那就不是小小年纪就敢一个人闯荡异国他乡的他了。
“你好,你就是玛丽的外婆是吗?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眼看苏韵被两个小男孩拉着围坐在餐桌边说些小孩子之间天真幼稚的话,于是庄隆这个心机深沉的成年人,就果断地将进门后的第一个目标对准了身为苏韵唯一长辈的苏阿婆。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呀,过门都是客,还要你送礼物给我……”苏阿婆连连推却。
“我自小就没有家人,难得见到像阿婆你这样亲切的长辈,我其实是好感动的……”以庄隆这种从小学京剧大了学话剧的戏精本色,要做出姿态来,那可真的是比真的都要真。
而且他长的那张脸,本来就是通杀上至九十九下至刚会走的异性,卖起可怜来,绝对是称得上一声我见犹怜。
换了攻略目标是取向不怎么坚定的同性,可能都得被他这眼含水雾梨花带雨的模样带偏……那就更别说是善良好哄的苏阿婆了。
一通卖可怜的操作,哄得苏阿婆心花怒放地收下礼物就差没把他当亲儿孙辈看待之后,庄隆这才抬眼看向了嘉遽嘉祥两兄弟:“我也给你们带了礼物。”
“不用那么破费吧?”苏韵有些愕然:她是真的不知道庄隆这个转学了话剧的半个洋鬼子那么的遵循古礼,居然还提前备好了所有人的礼物。
“像阿婆说的那样嘛——过门都是客,我既然是作为客人借住,自然是要懂得礼尚往来的规矩。”庄隆微笑着把两份包扎着精美包装纸的礼物递过去。
嘉遽嘉祥两兄弟沉着脸接过:“多谢。”
尽管不知道这个男人对他们的敌意从何而来,但是他们对他的敌意来源,也是不需要知道的就是了。
“我感觉我们现在有点像刚才那部粤语残片里面的可怜童养媳……”王嘉祥悄悄和亲哥咬起了耳朵。
“别乱说,苏苏不是那种贪新忘旧的人!”王嘉遽急忙打断弟弟的胡思乱想。
“但是我好不甘心啊,明明我们才是陪着苏苏一起长大的人,只不过不在一起还不到一年,她就已经不需要我们了……”这一刻,王嘉祥终于明白到了昔日王嘉遽说感到的心酸:一直认为需要保护的对象不仅早就不需要自己保护,而且还有了新的随身护卫……真是想起来都觉得委屈。
这边嘉遽嘉祥两兄弟仍沉浸在心酸之中,另一边苏韵已经开始招呼起了庄隆卸“装”:“赶紧的,把风衣和围巾都解下来挂那边的衣帽架上面哈,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云南四季如春——而我们广东四季如夏!”
“刚刚从会落雪的京都回来,还真的是记不起香江这边的新年能有三十度的天气了……”庄隆无奈地把身上的围巾、风衣、外套、毛线背心全部解下来,一一挂在衣帽架上。
看他那只穿着一身长袖衬衫和西裤的春夏打扮,苏韵满意地点了一下头:“来,快来吃饭,我们家珍妮花的手艺好过酒楼大厨的!”
忙着招呼初来乍到的庄隆饮汤吃菜,无暇他顾的苏韵在这一顿里,还是真的有点忽略她的两个左右护法了。
不过苏韵倒也没觉得什么:争宠心理嘛,不管出发点是什么,都是得时不时就培养一下的。
最好就是像现在这样,从年尾争到年头,那就最好不过了……
不让他们知道自己备胎众多的话,偶尔她不在旁边的时候,这些好不容易才收集到的SSR们说不定就会被别人骗走。
“我带你上三楼看看我的房间。”吃饱喝足睡意来袭,苏韵转头再次招呼庄隆跟上。
“我们也去!”嘉遽嘉祥两兄弟急忙把苏韵手里的行李箱和行李包夺过来,一人一个分好。
“你们真是疼我,不枉我们多年感情!”苏韵满意地感叹了一句。
“还不上来吗?”人高腿长先一步走到楼梯转角的庄隆回身低头望下来。
“上!”嘉遽嘉祥两兄弟急忙提着行李往上冲去。
出来收拾碗筷的珍妮花抬头看了看苏韵好整以暇地跟在最后的背影,很是疑惑:“老夫人,这是?”
“唉,正所谓是瘦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苏苏这孩子真是的……”心知是苏韵在搞事的苏阿婆宠溺地笑了笑,目光落到楼梯旁边的桃花上,“今年新买的桃花还未开花啊?”
“是呀,我听人说,买花苞多的,到时新年刚刚好差不多都能开花,这样意头最吉利,带旺全屋全场!”广府地区年节时分都喜欢买些桃花、金桔、银柳等花卉摆在家里,图的就是大展宏图(红桃)、大吉大利(金桔)、越过越有(银柳)的谐音彩头,珍妮花作为金牌菲佣的,自然是深谱此道。
“还好未开花,不然家里就真的是‘旺场’了。”苏阿婆意有所指地笑着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4-0702:55:10~2021-04-0802:08: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南乔桃夭、笑靥如花15瓶;殷苏3瓶;李鱼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