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修葺某些上报汇总的小毛病,所以楼顶天台上除了各家各户晾晒的衣服被子以及杂物,还有不少零零散散的建筑材料。
“朱仔,那里是什么情况?”苏韵暗中喊了一下站在她旁边的一个人。
这个名叫朱仔的壮实青年乃是当年苏屋邨茶花楼的孩子王,王家兄弟和苏韵还在茶花楼住时就没少受到他的照拂,后来长大了也是根据天赋条件去了工地做地盘工人,不过他偶尔也会接下苏屋邨各处楼宇的修葺任务,所以问他最是适合不过。
朱仔看了一眼苏韵所指的方向:“哦,最近那边有点漏水,所以我和几个工友就在那里搭了架子,打算下午开始给修葺补漏的。”
确认这是能支撑得住成年男性体重的棚架,苏韵心里顿时就有了一个保底计划。
不过,考虑到安全问题,还是先看看警察们能不能把人给劝下来再说吧。
这么想着的苏韵将目光投回混乱的现场那边,却是当即就被这越发混乱的现场情况给气到了:负责这次出警任务的小队里面,正好就有着今年刚刚选出来的港姐亚军陈凤诗。
这位英姿飒爽的警花兼港姐亚军倒也没有忸怩作态,反而是很急切地提出各种计划想要救人——但是,她身边那群男性警察,却是对她提出的计划嗤之以鼻,直言让她在旁边看着帮忙劝话就好,那种需要花力气的危险行为让他们男人来。
要说这群男性警察倒也不算是歧视女性,甚至他们还是主动把危险的活揽了下来的那种“关怀”;不过,这种觉得女警就应该坐办公室而不是跟着出任务的思想,却是大男子主义得让人不爽。
陈凤诗脸都气红了,但个人难敌四手,自己的同事以及屋邨的街坊都是一副保护弱者的姿态,拦住前方让她往后退不让她上前冒险,推搡着推搡着,倒是把陈凤诗推到了苏韵旁边。
“是你?”陈凤诗看清楚旁边的人正是苏韵,心里更是不爽了:苏韵当初做评判时,也是和其他评判一样没给她高分。
虽然知道自己在问答环节确实表现不如其他人,但是也不妨她对给了低分的评判有所不满。
苏韵没在意她的态度,反而是仔细打量了她几下:“你之前有个暗中实施救援的计划,能详细说一下吗?”
“为什么要跟你说?”陈凤诗皱眉。
“因为我也是这个屋邨出身的,还有朋友在这里住了很久兼且工作亦有所相关,熟悉环境,可以对你的计划进行改良。”苏韵简单解释了一下,“我知道一个能让你的计划成功率更高的地方。”
毕竟救援的方式都是随着一代代人的改良而流传下来的,陈凤诗出生于警察世家,家学渊源又是专业学习训练过,除了性别导致的身体素质小劣势之外,综合素质是远比那群从警察学堂毕业的男警察高。
但即使穿着同样的绿色军装制服、有着同样的警察标准配备,这个年代的人们向来也是更信任那群陀着枪的男警察“阿Sir”,而对同样陀着枪的女警“Madam”报之以不信任的态度。
苏韵之所以会找上陈凤诗,原因除了是觉得在面前特殊情况时同性别需要互帮互助外,也是因为陈凤诗方才提出的计划里,有一个就是和苏韵之前想到的救援计划有所相似。
“你是说……那里?”陈凤诗虽然看着盛气凌人但却是非常分得清轻重缓急的性子,而且认真算来她其实和苏韵没有真正的过节,因此在苏韵找上她并且表示对她的计划有所认同之后,先前那点不满就很快转成了欣赏和感动,“是地盘工人搭的架子的话,确实比我之前看好的位置要安全不少。”
“但这是有危险性的最后保障,如果他们能把那个女人的老公找到或者一起把人给劝回来,那就不需要这样冒险了。”陈凤诗和苏韵心里的计划不外乎就是暗中绕到下层楼道,然后借助那边的棚架爬上到黄淑美背后的位置,然后趁其不备把人救下。
但棚架距离天台边缘还是有着一定距离,要这样做的话,是需要起码两个人或以上的合作。
一个人留在棚架上作为支撑点,另一个人探出去够天台边缘外面的水泥横梁,然后攀爬过去站稳——黄淑美因为要和劝话的人们交涉,所以一直都是带着两个孩子面向天台里面,基本不会察觉背后会有其它情况。
在静待好消息的同时,苏韵三人也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黄淑美,你老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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