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的唇舌。
到底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再怎么纯善剔透,也始终不是完全懵懂无知的孩童了——社会风气极其开放的今日,哪怕他自己不想,周边的一切也都无时无刻地渗透着、改变着他的稚嫩,将一颗青涩的果子催熟出几分带着情感与**的红。
而这种被催熟的青涩,便夹带着独属于年轻岁月时那种一往无前的勇气,如这夜突然打来的狂风暴雨一般无序而凌乱地掠夺挤压着目标,又如压抑多时最终爆发的山洪,让一瞬间的疯狂取代了往昔的平静,变得再难以预测。
明显是一点技巧都没有全凭一腔热血的触碰,没多久就已是逐渐化作带着几分讨好求饶的啃噬和舔舐,回神过来的目光落入一双犹带着恐惧却又始终无悔的眼中,苏韵原想要挣扎和反击的手,乍然便无力地垂落了下来。
收音机里的歌声早就已经停下,不知道在歌曲播放完之后节目主持人又说了什么,那些无关紧要的言语仿佛已经在这一刻随着濛濛细雨遥遥远去,唯独是眼前人温热的吐息和纠缠依旧的亲吻,占据了她目前所有的思维脉络。
发现苏韵不再抗拒之后,他的喉间就发出了一声似是欢愉又似是痛苦的轻音,随即整个人的气息似乎也随之改换成从前那个温柔缠绵的情歌王子,用青涩稚嫩却又不容拒绝的力度撬开先前紧闭的红唇,继而便想要去触摸那些往日只能在光影与文字里方可窥见的情意绵绵、情思缱绻。
可惜的是,初哥终归是初哥,偶然的一个不经意瞬间,好不容易才安抚平静的红唇就被他不知轻重的力度给啃了个小口子。
苏韵捂着渗血的嘴角,忍不住一把推开了他:“他在电话里到底教了你什么?!”
“你怎么知道……等等,你听到了多少?”被推开的陈柏杨先是一愣,随后又赶紧撩起脸上的白纱窗帘:方才他被推开的时候,带起的微风就掀起了白纱的波澜,让白纱窗帘糊了一脸。
“我不是和你说过——你住了这么久,都还是这样不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有着什么的吗?”苏韵无奈地看着他迷惑的模样,“你的浴室,隔音并不怎么好。”
“所以,你的话我全听到了,而电话对面那位‘军师’的话,我也是能听到一些……”
陈柏杨闻言,更是疑惑了:“没理由的,浴室里一直有水声,你在洗澡的话怎么可能会听得到……”
“我开着花洒让它自由发挥,然后我耳朵贴在墙壁上光明正大地听啊——还别说,这浴室隔音虽然不怎么样,墙壁的遮光度倒是十分不错。”全然没有偷听的羞愧,苏韵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正准备说到关键点的时候,你就准备出来了,所以我只能挂了电话……”陈柏杨委屈地解释道。
“他自己都还是单身寡佬,而且恋爱经验全是被女仔飞的,你居然信他?”苏韵哭笑不得地按住他的肩膀:也就是陈柏杨这个懵懵懂懂的受保护小动物,会听全是失败经验的张榷嵘的“教导”了。
要说这还真是有勇气就谁都了不起吗?一个真敢教,一个也真敢学。
“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呀……”陈柏杨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你之前不是拍过感情戏吗?前有翁小姐后有毛小姐的,又是吻戏又是偷尝禁果的床戏,你跟我说你没经验?”苏韵挑眉。
“吻戏是借位的,床戏……”陈柏杨更加委屈了,“我和毛毛就拥抱了一下,下一秒镜头就切到事后在床上的拥抱了,然后毛毛演的角色因为怕被人发现,所以就起来走了……”
“在床上那段,我的衬衫纽扣都还是只解了一颗——我平时夏天出街都解两粒的呢!”
“那你今晚?”苏韵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衫纽扣。
“本来莱斯利叫我多解两粒的,但是我觉得吧,你好像不是很喜欢这种直白的表达……”他说着话的同时,又抓住了苏韵的手,放到自己衬衫最上方的一颗纽扣上,“我觉得,你好像更喜欢——亲自来……”
带着她的手解开纽扣的手带着微不可见的颤抖,偏生他脸上的神情又是无比的认真,只有是手臂肌肤相贴时所感觉到的脉搏搏动,方才让苏韵依稀感受到他此时心中的汹涌澎湃。
表面上是端方守礼的青年,可是随着衬衫纽扣的解脱,突起的喉结、线条清晰优雅的锁骨、触感温润的心腔外的一层肌肉逐渐展现在人前之时,他亦仿似随之从纯洁无瑕的天使堕落成为诱人犯罪的妖魔……
仅是指尖错落的一丝轻触,他便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一般,于喉间流泻出细碎的呜咽。
在香江的乐坛里,很多人都说,唯一能和苏韵比拟先天嗓音条件的清澈通透度的,就是丹尼仔陈柏杨。
但而今,这个在她面前不逞多让的清澈声音,已经是在情感的浪潮面前丢盔弃甲,重重侵染上了喑哑低沉的喘息。
濛濛细雨的淅沥声里,收音机再一次播起了歌。
因着陈柏杨参加比赛所选的歌曲是同名专辑《偏偏喜欢你》里头的歌曲《偏偏喜欢你》,所以这个放送比赛选手歌曲的电台就在播放完参赛歌曲之后,再次选择了专辑里头的另一首歌继续接上:“下面的这首歌依然是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