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从南到北再北到南,苏韵倒是没有什么诸如物理攻击魔法攻击的差异感,反正无论哪边就都是一个“冷”字,相应地衣服穿够、取暖方式管够之后,其实体感上也是差不了多少。
当然,基于地域带来的区别性气候属性,差异感还是有一些的:干冷湿冷、干热湿热这些感受就都是既相似又有所不同,在让人为其而难受之余,亦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确实已经从一个地方到了另一个地方。
仿佛赶场子一般两头跑的苏韵回到香江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二的下午时分。
为求方便苏韵这样满世界跑的“大忙人”,今年苏阿婆就是被大妈黄弥笙诚意热情地邀请到了赵氏大宅作客,一起吃赵家惯例推迟在年初二晚才会吃的团年饭——没办法,和苏韵忙着做跨年联欢晚会一样,赵家人为了电视台的贺年节目,除夕夜和年初一这两天通常是脱不开身的,因此团年饭一般都会推到后面的日子。
赵家这边有渠道能看到内陆的春晚节目,对于苏韵的表现基本都很是认可,不过在夸赞的最后也还是提点了几句:“现在局势还不算太好,去是可以去,不过你还是尽量不要太张扬。”
也就只有是素来偏中偏红的赵家敢和苏韵说这番话,换了别的电视台有这么一个时不时就北上的合约艺人,那可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当然,苏韵本身就已经是和台岛那边相看两厌,当年在人家地盘上也照样敢于舍弃前程精准点火激情开干……那么在这个大前提下,苏韵如今只是去上节目和支援节目组的做法,倒还真的不算是太过出位了。
“我心里有分寸的了,而且去年那个条约都已经签下来了,很难会再生什么意外的——”苏韵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随后又看向若有所思的赵日赋,“鉴于这一层上,我们是不是要改变一下某些做法了?”
赵励英一听就明白了苏韵的想法,看了依然沉默的赵日赋一眼,随后又看了几眼不敢开口的赵励明、赵励仲两兄弟,方才是主动开口回应了苏韵的提议:“我们不是没有考虑过你的提议,但是这个问题实在是事关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和那些‘老人’明争暗斗了那么多年,都始终未能变天,你现时根基未稳,倒也不用太过于讲义气道德。”方茉娜也是忍不住开口了。
尽管自家女儿有一颗良善之心是好事,但做生意不同于做人,越是良善的人就越是容易被欺负,更何况对面那些人本来就是一帮追逐利益的豺狼不说,就连他们自己这边,也是更看重利益这一层面上的东西。
“有句话说得好,钱不是省出来的,而是赚出来的。”苏韵轻轻点了点桌子,“赵氏目前已经在向着整合转型的道路上走了,而且时代经济逐步变化,不能再用从前大包大揽的‘大片场’制度来应对时时有变的新时代了。”
也不是说脱胎自当年好莱坞黄金时代的“大片场”制度不好,在某些艰难的岁月里,一家能拥有从电影立项到全面发行之间所有功能的公司,最是能扛住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而在某些环节掉链子的冲击,不至于卡在半途无法前行。
但亦是因为这种制作方面公司一手全包、高层人员自上而下全面控制的方式,难免就会在碰上了没有足够的敌手刺激前进之后,会逐渐变成自上而下的压迫。
就像是所有人都知道赵氏以及TBB给的薪酬低,但也明白每段时期“招新”最多最广泛的平台就只有它一个,为了达成最快最容易出名的这个目标,很多人就会自愿选择放弃一部分东西,先打响名气为主——在这个圈子里,很多时候,名气就是一切。
等混出头混到名气了,公司的薪酬就不再是主要收入来源,外埠表演、各种商场秀邀约和广告等,才是明星艺人收入的大头。
可惜的是,许多新人根本就熬不到这一步,也没有运气走得到这一步。
苏韵不愿看到如后世那种资本控制娱乐、什么臭鱼烂虾都敢往人们眼前摆的混乱;也不愿看到现时许许多多有着真材实料也勤勤恳恳干活的打工人,在这样自上而下的压迫之下,那么努力地工作却只能拿到勉强糊口、甚至是不够糊口的薪酬。
而问题在于,要资本家们吐出本已经送到嘴边的利益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有另辟途径,去用养好了马儿才能跑得更快的定律,“哄骗”他们小有小做大有大搞。
“激励计划?”赵日赋微微抬了抬眼,看向苏韵那认真的神情。
“没错,一味从这些已经榨得差不多的人身上节流没有什么作用,我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开源’。”苏韵提出了之前外借陈柏杨、张榷嵘二人出去拍电影的事,“《圣诞快乐》这部电影的票房排在去年单片票房榜前几位,届时我们能收到的‘外借费’,肯定是不会少于这个数。”
“我们赵氏因为‘大片场’的制度,不像佳和、真艺呈那样是相对独立小型,开拍就组一批人组建剧组,拍完就散伙,不开拍时也就不需要养着一大批员工……”
相应的,少了这批员工和场地费用的支出看似是省了不少钱,但要是一旦某个有强而有力的对手天降过来,强制用手段制裁阻断电影制作的某个环节之后,这类型的